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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春花谢了,六月带着毕业季的别离不急不缓的翩然而至。
这一年的于锦鲤并没有出席星光大赏。
尽管她这一年她几乎是一门心思的扑在电影上,所有的心力都用在揣摩鱼玄机这个有些矛盾的角色上,一部电视剧作品都没有,可是星光大赏还是邀请了她。
于锦鲤用以拒绝星光大赏的理由意外的直戳帘。
学业繁忙。
这一年的六月,是于锦鲤进入电影学院的第四个年头,她要毕业了。
如果不是于锦鲤提起,几乎所有人都要忘了,这个已经摘得视后双杯,并且正在朝着影后的方向奔赴而去的年轻姑娘居然才只有二十二岁,大学都还没有毕业。
大概是因为中学时代校园经历的缺失,于锦鲤热爱着校园生活。
不过严格意义上来讲,她其实算不了什么好学生,因为工作的原因,她并不经常去学校,一两个月见不着踪影是经常的事情。这是校方默许的事情,毕竟这样一个年少成名、才华横溢的学生对于电影学院来,是然的活招牌。
因为学校的特殊性质,电影学院的假期比寻常院校要长一些,再加上表演系的学生学分要求并不高,好几门专业课的老师都直接给她开了绿灯,允许她以实践代替课堂,只需要参加期末统一的考试即可。因此尽管出勤率相当尴尬,老师们仍然承认,于锦鲤是学校培养出的最优秀的一批学生之一。
与同专业的同学相比,于锦鲤显然见多识广,她从十四岁入行,十六岁出道,在别人闷头苦读,奔波在艺考培训机构的时候,于锦鲤已经具备了相当的知名度。在别人憧憬着什么时候才能进组拍戏的时候,于锦鲤已经担纲主演电视剧,在星光大赏上捧着双杯发表获奖感言了。
于锦鲤的每一点表演的技能都是在剧组里摸爬滚打的学来的,靠观摩靠揣度,靠自己悟出来的。因此表演系的老师其实很难将自己标榜为于锦鲤的老师,面对记者的采访也只是众口一致的,“于锦鲤是难得的好苗子,是非常优秀的学生。”
尽管实践经验丰富,于锦鲤也并不认为自己比同学的理论知识扎实,甚至恰恰相反,在毕业论文上她甚至屡屡碰壁,初稿交给导师以后被三番五次的打回来修改,导师总是能够指出一点点细枝末节的瑕疵。
“我不会因为你是于锦鲤而就这样让你草草过关的。”
“相反,在我的认知中,你比绝大多数你的同龄人更加优秀,因此我对你也有更高一个层次的要求,所以我的建议是……”
指导老师是个慈祥的老太太,她笑眯眯的对于锦鲤这样评价,然后毫不客气的继续针对于锦鲤的论文进行指点,告诉她还有哪里需要进一步的修改。
于锦鲤的论文选题相当尖锐——论流量与演技之对立演变。
人人都流量演员没有演技,人人都偶像出身的演员成不了气候,可是于锦鲤偏偏要用自己的成就告诉别人,偶像出身的艺人同样也可以做一名出色的演员。
她以自己偶像转型演员的经历作为切入点,细细的剖析了国内影视市场的浮躁现状,还有演员在流量与演技之间的取舍,最终力求一个平衡点,多方面阐述,从中又加入了自己的点滴想法,明显是用了心的。
如果是别的学生,那么导师大概二话不就直接给过了,可是论文的署名是于锦鲤,老师们的要求自然就拔高了。明明背地里对她的论文啧啧称赞,当面也总还是要挑出来一点点毛病的,他们不希望于锦鲤过满则亏,希望她永远都尽她所能的做到能力范围之内最好的程度。
双学位的论文则是更难写一些,声乐系的那个学位论文,于锦鲤探讨的是唱跳歌手如何在高强度的运动同时保持稳定的气息。
当她好不容易改了三五次,拿着最终稿去给指导老师看的时候,杨立群哼了一声,言语中带了半分指责的意味,“憋在剧组里拍戏,唱功倒是没落下。”
于锦鲤心知肚明她的在理,自从转行做了演员之后,她开口唱歌便大多与影视作品有关了,或是衍生演唱会,或是电影主题曲,再也没有做偶像的时候那样纯粹的舞台了。
“算了,我也不为难你了,国内的市场就是这样。”
杨立群逆着光站在办公室里,于锦鲤看她的身影微微有些佝偻,像是披了满身的落寞。
“毕业演出你上吗?”
表演系那边的毕业大戏排的是话剧《威尼斯商人》,那边她是没有办法上了,这样大的阵仗,排演也总是需要时间的,更何况她要是上了,和她同台的都是没有什么经验的青涩学生,也容易尴尬。
她参加的是声乐系这边的毕业表演,压轴唱最后一首歌。
——
于锦鲤套着宽宽大大的学士服,坠着穗子的帽子太大了,戴在头上几乎要遮住她的眼睛,于锦鲤用了好几枚卡子才固定住。
电影学院招生的规模,整个年纪也才只有五六百人。
于锦鲤站在同级生之间,从前排同学的肩膀之间探出头来,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大学生一样扬起笑脸对镜头笑了起来。
集体照拍完了以后,于锦鲤很快意识到自己想要做一个普通女大学生的奢望落空了,源源不断的同学凑过来要和她一起合照,开始是扎堆的女生,再然后便有男生也大着胆子要求合照起来。
于锦鲤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景区里的那种专门负责和人合照的工具人,对着无数个饶手机前置镜头营业微笑。
好不容易闲下来,于锦鲤摘下头上的学士帽,理了理自己的刘海。
“锦鲤!”
于锦鲤下意识的回过头来。
咔嚓——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在镜头上停留了一秒,然后营业式的表情管理褪去,换成了一个不受控制的、张扬的微笑。
“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