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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云阙台上万分沉寂,连年呼吸深都清浅可闻。而天语轩楼上的宾客却惊呆了,就像是在看一趁戏,演到精彩万分的时候,却突然告诉你结束了,完结了。如何不惊讶,如何不震惊。
“安陵前辈,五月师姐好可怜。我再也不嫉妒五月师姐能嫁给大师兄了,我再也不会画五月师姐的小人了。不过,五月师姐好厉害啊。”情感充沛的少女哭哭啼啼的,眼泪一刻也不曾停过。
姬五月一身傲骨铮铮,眉眼坚定。她从容的起身,姿态优雅,不带一丝狼狈。转头面向灵虚子道:“外公,五月还有一件事情,望外公容禀。”
谁料,灵虚子面色陡然一变,眸中染上了一丝冷意,急声道:“既然你与雅臣的婚事做罢,那就莫要多费周折了。”
姬五月脸色苍白,似有一些迟疑。她知道灵虚子是在警告自己,此时应息事宁人,而不是趁事出击。
天语轩楼上,苏翘翘回过头来,抹去眼泪,真诚赞道:“安陵前辈,你真厉害。可是,你怎么知道这场结缡大典举办不了呢?”少女眼神中带着不解,甚至有些隐隐的惧怕。
“因为,我是安陵容啊!”安陵感叹,眉目如画。一身青衣飘荡,令人悠然神往。
苏翘翘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身前一空,那一袭青衣,竟然飘然不见了身影。
正在此时,姬五月却坚定的摇了摇头,认真道:“外公,这不公平。”
“五月,这世间哪里有公平二字。”灵虚子的目光包含着沧桑,那是经历了山河轮转,生死看淡才有的睿智目光。
是啊,世上哪有公平二字,这一点在修真界体现的尤为清晰。
有的人,天生便拥有绝世灵根,根本不需要怎么修炼,便能一步千里。
而有的人,资质低劣,在修真界最底端,苦苦挣扎,终其一生,也没能领略更高处的风景。
有的人,纵使弟子低劣,却又强大的后台,天地灵材堆砌,也不输给那些资质好的天才。
世间有万千种人,形形*,在一出生时,天道便定好了命运。这其中包括他们的资质、潜质、家族势力、亲朋好友等。
这个世界没有公平,公平只能靠你自己争取来。输了,也怨不得别人。
“师尊说的不错,这世间哪有公平二字,只有你这个傻瓜,理不清而已。”一袭青衣的的安陵容,在万千弟子宾客的目光中,从容的走到姬五月的面前。看着她白皙如玉的小脸上通红的指引,不由心中泛起一丝心疼。
手指在她脸上轻抚而过,红印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完美倾城的面容,此刻娇艳绽放,眉眼弯弯,笑意盈盈,那般动人。
姬五月感受在脸上冰凉的指尖,有些怔楞,随即绽放出由心二外的笑容,甜甜道:“你来了?”
“你以死相逼,我能不来吗?真是个小傻瓜。”安陵容再次感慨,那双幽深的某中,只有姬五月的倾世容颜,再也容不得下其它。
“他是谁,竟然敢这样对五月师姐。”弟子群中,隐隐沸腾了起来。刚才姬五月拒婚,现在便有名男子出现在云阙台上。男子举止如此亲密,而姬五月却并未拒绝,难道此人便是姬五月的心上人。
震惊过后便是失魂落魄和愤怒。大师兄的天人资质让他们望尘莫及,可这拿来的野男人,竟然公然在云阙仙宗勾搭他们的神女,简直不可饶恕。
“他是谁呀?”有人大声问道。
陆离闻言,一脸得意骄傲的说道:“他是安陵容!”
“安陵容?”
“安陵容是谁?”有人惊呼道。
而知道的人,却默默闭嘴不言,眼神崇敬。只是在别人问道时,轻轻说了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他便是玉公子,安陵容。”
只是这一句诗词,一个名字,便迅速勾起众多弟子的回忆。
上方雅臣瞳色变幻,紧紧地盯着那一袭青衣。似乎整个天地都被他摒弃在外,眼中只有那人青衣的衣,黑色的发,如玉的容颜。
时光不曾改变他的容颜,岁月却把他气质沉淀。他不能看清,那双眼眸中到底有没有恨意。
这种想法让他焦急,似乎眼前的人已经离他远去,那种虚幻不受控制的感觉,令他心悸。
所以当年,他可以毫不犹豫,将已经越行越远的安陵容强行留在那片白铃树中。
而如今,一种势均力敌的感觉更让他热血沸腾。这个孩子,已经不再似当初那样单纯,现在他如渊如海,深不可测。
“我是傻瓜,我找了你那么多年。可找到你的时候,你却不认我。”姬五月装似生气的瞪了一眼安陵容,眼中是掩饰不了的笑意。
“容儿。”凌虚子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在此时竞忍住走下云阙台道:“回来就好,师尊能在大限将至时再看到你,心中甚至安慰。”
“让师尊忧心,是安陵之错。”安陵容转过身来,看着面前依旧皮肤如玉的老人,他的眼底是掩饰不了的沧桑和疲倦。师尊总是看的那般通透,所以自己才会觉得不公平吧!
是啊!人的心总是偏的,就算他最喜爱的小徒弟,也抵不过云阙仙宗未来的百年基业。而云阙仙宗总是要交到上方雅臣手中的,所以,谁都能死,唯独他不能。
“你是个好孩子,回来就好!”灵虚子伸手抚了抚安陵的头顶,目光却突然变得惊恐起来,带着一丝焦虑和惊惧。
“恩。”安陵点头错开灵虚子的目光,转身看向上方雅臣,此刻,嘴角竟然勾起一抹和善的微笑。优雅清隽的笑容,就像久别重逢的故人了,那般亲切,毫无违和感。
“好久不见,师兄。”这一声师兄叫的可真是缠绵悱恻,回味悠长,蕴含着无限复杂情感。
而再一旁观看的众位的弟子,却觉得好狗血啊!师兄弟同爱上自己的师妹,然后相爱相杀,相杀相爱,好一处年度仙侠大剧。
“小师弟,能见到你,真好!”上方雅臣完美的侧脸再暖阳的映照下,越加显得完美英俊,带着不可一世的风华。此时他的笑容依旧完美,却似乎染上了阳光的温度,一种发在的内心的情感竟然可以传播出来,感染到安陵。
安陵的眸光微动,眼中带着的一丝犹疑,迅速消失在那完美的笑容之下。“师兄,我原本以为,你不想再看见我。”
“小师弟怎么会这样想,师兄可是一直挂念着你。”上方雅臣完美的讶然的表情,带着一丝受伤和难过。
“在你心里,你一直是我的师兄。或许当年,我曾恨过,恨不得杀了你。可如今,仇恨并不是我的全部。曾经你是我最崇敬的师兄,如今......”安陵说到这里,停了几息,还是没有将绝情的话语吐出。
虽然,他曾对他做过最无情,最令人失望的事情。可他,还是不能心狠。
上方雅臣闻言,薄唇微紧。他想笑着说,小师弟,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然后将这个话题圆了过去。可是他没有,盯着安陵深色的眼眸,竟连谎言也不想再说出。
“师兄,告诉我真相。”安陵的声音没有渴求,却带着沉重的感情。
“抑或,在这云阙台上,我们战上一场。”这公平一站,拖欠了那么久。现在,不是你死将是我亡。这是没有说出口的话语,可是两人内心都懂。
这是威逼,这是逼迫,斩钉截铁不容拒绝。
“容儿,这又是何苦呢!他是你师兄啊!”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灵虚子仿佛一下子苍老很多,周身散发着悲伤的气息。
说完此话之后,看着两人依旧坚定的眉眼,灵虚子知道,这件事情管不了了。
“师尊,请原谅我。”安陵轻叹,扬起眉眼,看着暖暖的微光。眼角的冷意是那般清晰,不容拒绝。
灵虚子眉宇紧紧皱在一起,最终叹了一口气,不再理会三人。他白衣飘动,吩咐大殿上的弟子去将那些宾客护送出山,封闭山门。
数千弟子踌躇了一会,碍于灵虚子的威严,只得领命护送那些宾客下山。
众多宾客略显惋惜的看着这一幕,安陵的话语虽小,但在这些大神通之下,还是如同响在耳畔。因此此时被灵虚子请下山,心中就像有猫抓子在挠一样,不想走啊!
众人散去,云阙台上似乎一下便空旷了起来。
灵虚子早已经走了,不再管此处的事情。
但是他们知道,在阴暗处,不知道有多少眼镜在观察着他们,想洞察他们的秘密。
“真相?呵呵!”上方雅臣嗤笑,眸色深沉。
他回头看向云阙台下的万丈云崖,风烟吹起他红色的衣袂,宛若正在盛开的莲花,清雅、高贵,盛世之花。
这世间什么是真相,什么又是虚假。眼睛是否真实,耳听又是否是谎言。那些年一日度过的日日夜夜,又有几分情谊,深藏在里面。
时间过得越久,真相就越变的复杂,包含着诸多情感,理不清,剪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