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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会骗她,可他那弯月似的眉头却因为什么而皱紧?
紫萱细心抚上流云蹙紧的眉心,咬唇轻问,“云,你还痛,是不是?”她知道情蛊这种毒肯定最致命,所以,花妖才不惜赔上自己的性命,也要赌上这一把。
“没……”流云摇头轻笑,仅是眨眼的功夫,他的眼神就敛起了所有痛色,爱怜帮紫萱搭理了一下额前的刘海,笑得别有深意,“我们‘逃’出来太久,现在是该回去看戏的时候了!”
他可以伪装一辈子自己对男人的‘特殊癖好’,当然,这点痛,他也可以伪装得完美无瑕。
他是男人,有些痛,必须要忍。
他爱她,真的不想看到她因自己而露出的愁容。
他只要她快乐就好。
“看戏?”紫萱挑了挑柳眉,却刚好对上流云那双高深莫测的银瞳,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隐隐觉得会和唐彩旗有关,毕竟那个莽撞的丫头和她都是来自同一个时空,又都爱得如此艰辛,她确实该好好‘关心、帮助’一下唐彩旗和君无殇这对苦命鸳鸯了!
陡然,抿起红菱,绽开一抹会意的笑痕,“这场戏咱们的确不能缺席!”只是不知道那个丫头是否应付得了这种大场面!
流云了然刮了下紫萱的鼻尖,动作沁满了爱怜和宠溺的意味,只是,余光却透出一股别样的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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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上,那对正襟危坐的男女,银色长发,金色瞳孔,苍雪那张明明是最温文儒雅的俊脸此时却透出一股独属于王者的霸气,“君无殇!有些纸莫要点破才是!”
“可我偏偏喜欢打破砂锅?”白衣美男丝毫没有惧于大殿之上苍雪的威严,反而勾唇讥笑,“而你似乎也无路可选!”
他的这后半句话完全是说给阴沉着脸,一脸焦虑的君勿离。
此时,君勿离曾经邪气的俊脸已毫无血色,那失去焦距的瞳孔紧盯不再是对面的唐彩旗,而是倒地昏迷不醒的苏凝霜,“给我解药!”
一字一顿,字字染着绝望到崩溃的戾气。
可是,对面的白衣美男依旧云淡风清地勾唇冷笑道,“我说过只有龙珠才能救她!而刚好不巧……”他耸了耸肩,继续冷漠的讥笑,“龙珠不在我这儿!”
“你……”
瞪眼,拔剑,挑刺,动作一气呵成,可是,尽管君勿离的动作如狂风暴雨般的迅速,还是不能伤到白衣美男半分,他撇唇,冷笑,“既然你不愿为皇兄我卖命,皇兄我就成全你!”
几乎就是弹指一挥间,白衣美男的指尖就乍现出一抹森冷到刺骨的剑气,准确无误刺向已经将自己的命门暴露得彻彻底底的君勿离……
“刺啦……”本该是皮开肉绽的声音,本该到来生命结束的刺痛,却被一道曼妙的倩影矫捷地挡了过去。
此时,她的倩影映着殿上的大红灯笼,竟显得格外伟岸挺拔。
“凝霜……”君勿离的声音,极近崩溃的边缘,那双昔日邪气的凤眸此时瞪得通红,里面全是猩红的泪水……
他为她流泪了,不知是血,还是泪。
总之,他的心很痛,痛到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抽掉了一段肋骨,那样的撕心裂肺,那样的痛不欲生。
那双白得几乎透明的小手还没碰到这张爱到会让她放弃生命的俊颜,苏凝霜就无力的闭上眼睛,可眼角的泪还是清晰透明,“离………你……要……好好……活……”着!
“凝霜……”这一声倾尽全身力气的嘶吼,悲戚、绝望,会让人忍不住落泪。
大殿上,苍雪和琉璃的眉头,全都不约而同的蹙起,这突发的巨变,让两个向来处变不惊的王者,都有了些许的迟疑。
“肮脏!”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白衣美男,他却略显嫌恶的拿着一块白色锦帕轻擦着指尖,仿佛指甲上残留的血迹似乎就是这世间最龌龊的污垢,让他好看的眉心蹙紧到暴怒,“人类的血果然卑。贱!”
他的口吻挑衅味儿十足,完全没有半点恻隐之心,就仿佛刚刚命丧他之手的不是苏凝霜,而是蝼蚁般的微不足道。
“君无殇!我让你血债血偿!”果然,白衣美男他的话,他的淡漠,他的嗤之以鼻,成功激怒了此时此刻还处在崩溃边缘的君勿离,他就像一头忿怒的野兽,发疯似的冲着白衣美男攻击着。
可是,他每一次的掌风,每一次的进攻,对于白衣美男都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因为,白衣美男全都轻轻巧巧,不费吹灰之力就躲了过去。
“啧啧!真是让我失望!”摇头间,白衣美男的指间就迸发出一股寒光四射的剑气,直逼君勿离的面门,说时迟那时快,一股骤风登时从天而降似的就将君勿离连人带剑一起卷入其中,片刻功夫,君勿离就被这股强劲的黑旋风带出了危险地带。
君勿离皱紧眉峰,稍微清醒过来的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打量着眼前这个身着黑衣,脸带银色面具的男人,若不是这个男人杀气过于浓烈,他甚至有一瞬间的迟疑,他就是……
“离!帮我照顾下她!”标准式的命令口吻,却染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兄长霸道,让君勿离身形一顿,就连眸色也瞬间恢复了些许的光彩,大胆说出心中揣测,“你是……皇兄?”
带着银色面具的君无殇,只是略微一颔首,算是默认,摇首间已将身后护得紧紧的唐彩旗挤入君勿离的保护圈,如果不是对面的敌人太过深不可测,他也不会将心爱的女人假手于人,可是,离不同,他知道离也会用生命保护她。
“皇……”君勿离当然知道皇兄把这个女人托付给自己的用意,皇兄是要殊死一搏,可……皇兄怎么可以这样不顾个人生死,凝霜走了,父皇去了,就连母后也死于非命,皇兄是他此生此世唯一的亲人,皇兄他怎么可以……
他刚要阻止的话还未来及说出,就被一道极其霸道的高亢吼声给逼了回去,“冰山!你别想把我丢给别人照顾!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生生世世都要听我的!我现在命令你,不许去,不许去跟那个冒牌货拼命!”
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该把丢人的闺。房甜言蜜语说出来,毕竟会毁了人家冰山的一世‘英名’,可是如果不说,这个杀千刀的冰山才不会管她,肯定会跟对面那个变态到冷血级别的冒牌货拼命。
不要,她才不要冰山有事……
不要……
果然,她的话激起了不大不小的波澜,毕竟这里是古代,男尊女卑的封建世俗早就深入民心。
倒是,一旁的流云仅是抿唇不语,唇角扬起弧度,有着了然的笑意。
这个丫头果然语不惊人死不休。
抬眸,刚好对上紫萱同样的眸光,银瞳瞬间盛满柔意,相视一笑,人生得一红颜知己足以。
陡然,带着银色面具的君无殇,他如黑色迷雾般的硕长背影明显一顿,胸口那颗千年玄铁心因她噙着哭调的撒娇命令,分明又有些许血丝渗了进去,瞬间就痛到眉心打结。
可是,他却没有回头……
他永远忘不了自己双手沾上的那数不尽无辜人类的鲜血。
他永远忘不了魔血发作之时,那痛彻心肺的非人折磨。
他永远忘不了母后去世之前的绝望笑容。
他永远忘不了惨死于乱刀之下的父皇。
他更永远忘不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眼前这个幻化为他模样的白衣男子--龙倾城!
胸前有一团火,再熊熊燃烧起来,瞬间就席卷了他的整颗心,甚至都压制住因动情渗血而产生的剧痛……
火……
复仇之火,烧红了他的眼眸,眸底深处再也看不到半点的柔意,而是铺天盖地的杀气!
赤红的戾气,萦绕在他的周身,向来唯美单薄的身形此时竟透出犹如撒旦似的阴冷、狠绝!
“冰山……”
“冰山……”
“冰山……你怎么了?”
唐彩旗一眼就察觉出自己心爱男人的不同,伸手拼命的椅着他的右臂,“冰山……”这一次一次的呼唤,谁知换来的不是深情对望,而是冷到厌恶的眼神……
君无殇回眸,目光里的杀气,吓得唐彩旗忍不住都松开了攥紧他右袖的小手,“冰山!”她唤他,可他无动于衷,除了迈着森冷的步伐继续前进外,对她的呼唤完全置若罔闻。
“冰山……”她不依、不饶,可伸出小手还没碰到冰山的衣角,就被流云一把反握住,“丫头!他是魔性发作!别碰他,危险!”
流云的话,正正经经,完全不像玩笑。
“魔性发作?你再说什么?”冰山的魔性不是应该已经解了?
完全能看透她心思的流云,撇撇嘴,眉峰分明又拢紧了几分,“恐怕是他的报仇心切而激发了他体内魔血的余毒!”
突然,他话锋一转,银瞳眨啊眨,露出他惯用的妖孽表情,“再说你也只是刚刚帮他解毒而已,余毒应该还没清除彻底!”
“呃……”妖孽的话,唐彩旗瞬间胀红小脸,欠扁的妖孽,他果然知道冰山的毒被她解了?知道她和冰山XXOO了?
“轰隆隆……”突然,一道犹如地震似的山崩地裂声拉回了唐彩旗的意识,目光很快就被前方战况所吸引。
带着银色面具的冰山,身形如鬼魅般,飘渺不定,手中不知何时变幻出一柄利剑,染着招招毙命的狠绝,全都快、准、狠的刺向对面的白衣男子!
如果不是冰山带着面具,此时,完全就是两个‘他’在战斗!
可明明跟冰山有着一样面孔的白衣男子,身上却没有冰山那种谪仙般的清澈气质,有的只是犹如地狱使者般的冷酷无情。
白衣男子的强劲掌风染着飓风般的力道,刚刚那股山崩地裂的气势就是出自他之手,如果不是冰山轻功了得,躲过了他的掌风,恐怕方才震碎的就不是大殿的石柱,而是冰山!
越想越后怕……
竟忍不住心急火燎的叫了出声,“冰山!”
意外的,带着面具的君无殇本来还在进攻的右臂此时明显顿了顿,银色面具挡去了他俊脸上的矛盾与挣扎,可是就是这一细微的小小走神,就将他的弱点暴露在了对方的眼里。
几乎就是眨眼的一秒钟,白衣男子的掌风就劈头盖脸冲着君无殇的胸口劈了过去,“扑哧……”
一大口黑色的血液登时就从隐匿于银色面具的薄唇里溢出,此时,面具下君无殇的俊脸似乎也因失血过多,而白得几乎透明,如果不是带着面具,恐怕真会吓坏了对面的女人。
幸好,他戴着面具,唇角轻轻扯了一下,露出些许欣慰的笑容。
“冰山……”她是不是闯了大祸,如果自己不唤他,他就不会分神,更不会受伤。
唐彩旗心急如焚地一连迈出了好几步,眼瞅着就要碰到冰山的衣角,谁知眼前突然刮起一阵骤风,模糊了她的视线,还没弄清是怎么一回事,身体就突然悬空起来,像是被一股庞大的力量硬生生拽了上去。
“冰……”此刻,就连声音也被莫名的哽在了她的喉咙里,完全发不出一丁点的音响。
“要她活还是要她死?就看你的表现!”冷厉到犹如兵刃般的话语,从白衣男子没有温度的薄唇吐出,他威胁似的勾起两指,轻易就摁住了唐彩旗脖颈处的大动脉,嗜杀之气顿时油然而生起来。
君无殇强行提起丹田的一口真气凝聚于右掌心,他知道这口气将会耗尽自己的心血,可是莫名的看到那张挂着泪花的苍白小脸,心就会无由纠痛起来。
为了救她,一切都是值得的,他知道。
豆大的泪,一滴一滴全都落了下来,此时,脖颈的刺痛都抵不过她的心痛,冰山不可以,不可以!
唐彩旗拼命的摇头,想要制止冰山这种自杀式的救人行为,可是,对上却是一双执着到会令人心疼的眼眸,他眼睛里的信息表现得太明显,明显到会扯痛了她的所有神经。
低头,她拼尽全力,咬了那只恶魔之手一下,趁他吃痛闷哼的间隙,冲着对面的君无殇,威胁着吼了出来,“冰山!你要是敢救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你!”
她的话太过气愤,她的眼神太过坚决,以至于君无殇的身形顿了顿,但仅是数秒之后,他掌心的真气却再次凝聚了起来。
他要救她,哪怕她会恨他,他也不要她被别人伤到一分一毫。
眼看着冰山要拼死一战,唐彩旗却无力阻止,只能哭、哭、哭!
她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那么废物,废物到只能连累到别人。
眼前刀光剑影,白色和黑色频繁交织在一起,强劲的掌风,锋利的剑气全都萦绕在耳边。
她咬着唇,红着眼,看着冰山一次又一次惊险地躲过男人的攻击,刚从虎口脱险又再次深陷囹圄。
终于发现,为什么冰山每一次的攻击,杀伤力如此低。
原来,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居然把自己当成了挡箭牌,每一次的进攻冰山都要顾及到她的安慰。。
难怪冰山会越来越处于下风!
难怪冰山的身形会越来越缓慢!
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对不起!冰山!我不该这么自私的跑来这里,再来干扰你的生活!”
下一刻,她就低下了头,趁着白衣男人跟冰山缠斗的缝隙,用力一扳开他的五指,身体瞬间就像随风飘落的柳絮,顺着高空一点一点颠落下来!
“女人!”
是冰山的吼声,那么心切,那么焦急!
“女人!”
冰山在看她,那么绝望,那么悲戚!
可是,一切都不重要了!
只要她死了,说不定冰山会活 ̄
如果她没有来过这里,小离离会活,苏凝霜也不会死……
一切都会是好好的!
唇角漾出一抹释然的笑。
闭上眼,安静地、了然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死亡之痛。
可是……一秒、两秒、三秒,时间一点一点流失为什么早该落地而摔得粉身碎骨的她,却没有半点痛楚?
怎么回事?
冰山还在恶斗中,根本无暇没有时间,没有办法来挺身而出救她?
那她为什么还没死?
难道说,她已经死了?
所以就不会痛了?
睁眼的瞬间,她整个人再次愣住,看到一张格外亲切的俊脸。
男人的脸清俊异常,有着东西方人都无法媲美的英俊,只是,唇角噙着那抹邪气而又玩味,却格外的眼熟,眼熟到会让唐彩旗觉得很是亲切。
“你……”他一身湛蓝的长袍,将邪气,高雅,慵懒体现得淋漓尽致。
男人唇角一扯,懒懒的开口,只是说话对象不是被他抱在怀里的唐彩旗,而是一旁此时还陷入苦战的白衣男子,“龙倾城!游戏是不是该落幕了?”
远远地,白衣男子身形稍微停顿数秒,因这个声音白衣男子那方才还是君无殇的容貌瞬间就化为了本来面貌,露出一张俊朗到英气逼人的俊脸,“是你?”
龙倾城的口吻不怎么和善,他收回对君无殇的攻击瞬间,又一掌劈向了不远处的男人。
君无殇脸色一沉,有些担忧对面唐彩旗的安慰。
谁知,男人不知何时从腰间变幻出一把折扇,旋转了三百六十度,躲过掌风,只是,明明这般急速的动作,他做起来的时候也显得格外懒散。
“龙族内讧,身为龙王的我难道就不该来阻止一下?”
慵懒的语调却透出一股王者的权威,他的眼睛弯弯的似乎在笑,却给人一股压迫感。
唐彩旗顿时明了,原来自己的救命恩人,居然是龙族的王。
看来冰山和她都有救了是不是?
“龙倾夜!你根本不配做龙王!”显然,这个龙王龙倾夜激怒了龙倾城,龙倾城的俊脸阴翳不明,眸中的寒意直扫对面的龙倾夜。
可偏偏有人看不到龙倾城眸底的怒火,继续火上浇油,“龙倾城这就是命!你注定这辈子只能做你的老二!”
唐彩旗仗着有龙倾夜这个突如而来的救星撑腰,越说就越眉飞色舞,既然打不过这个变态龙倾城,那就成成口舌之快,过过嘴瘾。
眼角余光,又瞥了瞥龙倾夜,似乎这个自称为龙王的男人,也很赞成她过嘴瘾,完全没有阻止之意,唇角的笑意反而越来越玩味!
呃,难怪会觉得这个家伙眼熟,敢情小离离的邪气都是遗传了这位帅哥!
瞧他们笑得邪气模样,简直一模一样!
“闭嘴!愚蠢的人类!”唐彩旗讥讽的话语,落在龙倾城的耳里,格外的刺耳,他怒吼的瞬间,一股犹如劈山之势的掌风顿时冲着唐彩旗的命门袭来。
龙倾夜还没来及出招,怀里女人就被一阵黑色旋风卷走,他的眉挑了挑,望了望强行挡过这一招的君无殇,懒懒地开口,“你的心遭此一击,必会粉碎!而你……”
撇撇嘴,继续懒散的交待,“必死无疑!”他搞不懂君无殇这种堪比自杀的举动,只觉得有些惋惜,毕竟君无殇也算他的龙族一员。
“冰山!”龙倾夜的话,吓坏的不是君无殇,而是此刻被他拼命保护在怀里的唐彩旗,“冰山!你没事,是不是?”
她苍白着脸色,帮他摘掉面具,银色月光洒向他的俊颜,他的脸色难看出奇,“你不会……你没事,是不是?”
她伸手,捧起他的脸,仔细打量,眼睛连眨都不敢眨动一下,生怕这一闭眼就再也看不到他!
果然,冰山冲着她,点了点头,声音极轻却很镇定,“没事!”
“你真的没事,是不是?”她不放心的再次寻声逼问,可是,冰山的眉峰却越拢越紧,紧到打结,紧抿的唇被他死死咬着,显然他很痛苦,方才还紧抱着她的手此刻也被他死死抚住左胸口。
他那里一定很痛,很痛,否则他不会把胸前的衣衫都攥出了褶皱。
她努力,努力的椅,她知道了,冰山一定在强撑,“冰山……冰山……你说话,好不好?”
君无殇好想好努力地想睁开眼帘,可他却根本无力支撑,心没有感觉了,她的声音越来越模糊了,就连闭上眼之前,想强撑着挤给她一个微笑,这个时候也根本没有力气做到了!
对不起!他没有做到,他没有做到不让她流泪的承诺!
因为,闭上眼,呼吸停止的瞬间,他清楚看到那双翦翦水瞳里溢满了泪珠。
“冰山……”
“冰山!你不要死,我命令你给我睁开眼!”
“冰山!你听到没有!”
她拼命地打他,椅他,甚至用力咬他。
可是,他就像一个木偶,单薄无力到任由她摆布。
他始终无动于衷。
他就像一尊完美的冰雕,静静的躺在大殿上,超凡脱俗的容貌仿佛这一切的争吵恶斗都与他无关。
唐彩旗一直傻傻的望着没有呼吸,没有体温的冰山,无动于衷。
周围的打斗有多么的激烈,她的额头什么时候被碎石割破,她都不知道。
她更听不到小离离极近崩溃的一声声呼唤,“皇兄J兄!”
四周的争吵喋喋不休,四周的打斗没有休止。
是谁在说话?她不知道!
“龙倾城!你以为你这辈子最爱的是皇权?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
“你什么意思?”
“你最爱的不是皇权,而是你自己!”
“你胡说八道!”
“别忘了我会读心术!”
“你……”
“啧啧!似乎我还漏看了一点点,你还有一个最爱似乎就是……”
“闭嘴!”
“如果没有了跟你共享天下的人,你这个天下打出来又能如何?”邪气的语调似乎不再是出自流云之口,而是始终浅笑的龙倾夜。
“你……”第一次,龙倾城的俊脸露出挫败的表情,显然对方的话刚好击中他的软肋。
“放过自己,也放过他吧!”龙倾夜的话,波澜不惊,却能让龙倾城的脸色瞬间如死灰。
“皇兄!”第一次,龙倾城唤对面那个仅大他半个时辰之久的男人为皇兄,“帮我!”
龙倾夜点头默许,只是,伸手去拍龙倾城肩膀的瞬间,掌心似乎亮起了一道耀眼的红光,可是,这道红光转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抬眸,冲着此时还正襟危坐在大殿之上的狐王,懒懒一笑道,“狐王!请恕贤弟不懂事!有何过错,还望记在本王的账上!”
苍雪眯起眼眸,笑得极冷又淡,“龙王客气!”
两个王者对视一笑,一种油然而生的霸气登时就萦绕在大殿之中。
下一刻,龙倾夜敛眸,懒洋洋斜睨了一眼,此时,还抱着君无殇尸体的唐彩旗,散漫的掸了掸衣服浮土,撇撇嘴,“丫头!如果你不哭,我就帮你救他!”
他的话,像是一道符咒,瞬间就将唐彩旗从崩溃的边缘拉回到了现实,“你说的是真的?”
龙倾夜宽肩慵懒地往旁边石柱靠了过去,含笑一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PS】撒花,撒花!庆祝结文,哈哈!
经过一年的时间,本文终于正式完结了!因丫丫最近工作的原因,造成了迟到了那么久才给亲们送来这个结局!真是不好意思,对不起!
那个……咳咳……亲们想看谁的番外呢?可以在留言区发表一下!偶会按照亲们的意愿,逐个更新本文的人物番外,╭(╯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