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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顺时,受兹明命,罪臣宓名扬通敌叛国,外泄国家机密,至边疆七万将士全军覆没,罪无可赦,赐诛其九族,以儆效尤。”
……
奈何桥边,孟婆握着一女鬼的手忍不住的颤抖,看样子很是兴奋。
女鬼名叫莫无笙,生在川蜀锦城,生的确是好看,即使是成了女鬼,也难掩那清丽的面容。
孟婆手劲儿很大,莫无笙感叹,这地狱里的鬼,果然没一个简单的呀!
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这么精神。
“阿婆……我能过去了吗?”
“去吧去吧,路上心。”
孟婆笑得一脸慈爱,就像邻家患了癌症的阿婆一样,站在院门口望着远去的儿女。
莫无笙走下望乡台,站在奈何桥边看了一会儿。
前面三道桥,红桥黄桥和黑桥。
这上层桥红色,还微微泛着红光,看起来很华丽。
中层玄黄,看起来平凡无奇,下层是黑色的,一道破败不堪的桥,不用想都知道那是畜牲道。莫无笙担心会不会人还没上去,桥就塌了,所以都掉忘川河里。
按莫无笙追剧的经验来看,那破烂黑桥肯定是不能走的。
脚步微挪,踩上了红桥。
孟婆追了出来,一手拿着汤勺,一手端着碗,“哎姑娘,汤还没喝呢!”
莫无笙嘴角微抽,接过了陶碗,凑近鼻子闻了闻,仙人板板的,勒个怕是黄河的水哦!
“这汤是老婆子我舀的忘川河水熬的,有点沙!”
孟婆腼腆的笑着,还有些不好意思,可看莫无笙的眼神倒一直很热牵
莫无笙瞄了眼忘川河,抽搐的嘴角合不拢了,这怕不是一点儿沙呀!
莫无笙端着汤凑到嘴边,纠结良久都没敢喝下去。
“嘴下留汤!”
远处,一个穿黑色道袍,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飞快的向这边奔来,卷起地上黄沙,冷风阵阵袭来,莫无笙一时受惊,碗没端稳,汤撒了。
“嘴下留汤,嘴下留汤……还好赶上了。”那人手撑着膝盖大喘着气,额头冒着汗,一滴滴滴入黄沙之中,忘川河里突然沸腾起来了,冒着泡,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
莫无笙挑眉,看这阵仗,应该是个人物!莫无笙驻足站定,微微挑眉,等着他开口。
“我可算是把你盼来了。”
待休息够了,那中年男人抬起了头来,看脸是个美大叔,就是黑零儿,大叔笑得格外油腻,像个石油老板,莫无笙惊奇的在他那长黑脸上发现一抹可疑的红晕。
见莫无笙没反应,中年大叔讪讪的挥了挥手,腼腆道,“呃,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罗延,地府的掌事人。”
“阎罗王?”
“惭愧惭愧,正是在下。”
莫无笙上下打量着罗延,有种哔了狗的感觉,这阎罗王和电视剧里的相差甚远呀!
见莫无笙眼神略带嫌弃,罗延忍不住伸手理了理衣袖,正了正衣冠,笑出自以为完美的弧度,弯腰拱手。
“辛夷姑娘,生这厢有礼了。”
“大锅,你怕是认错人了撩哦?”
“我知道呀,你这一世叫莫无笙嘛。”罗延听到她飙出的川普,略微有些怔然,不过他在这地府百万年,还是见过些世面的,也见过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奇葩鬼怪。
罗延笑得油腻,满脸奉承,“等了这么多年,我终于见到辛夷姑娘了,这个物归原主。”
着,把一根木簪递给了莫无笙,它是木簪还是高看它了,确切的,它更像是一根枯枝,只是光滑些罢了,想来应该是时常有人拿着摩挲。
莫无笙眼一触及那辛夷枝,心中便产生一股莫名的悸动,可转瞬间,这种感觉就消失了。
莫无笙手揉了揉心口,不见有什么异样,但也只是挽着胳膊看着,没有接过的打算。
罗延急了,直接上手把木簪别在了她头上。
莫无笙避之不及,让他得了逞。
“这物件儿在我阎罗殿摆了八万年了,八万年来,这东西把我这的地给浇灌了,草药也种上,再放下去,我这地儿该不叫阎罗殿,改叫中药圃了。”罗延插好簪子,快步退开,和莫无笙隔了三步的距离,“这是辛夷枝,姑娘的本体,八万年前落在我阎罗殿,这么多年了,不知灵气还在否。”
莫无笙取下簪子,眼中突然一闪,有什么片段飞过。
牛批牛批!
莫无笙眼波流转,认真打量起来,可再没见什么特别之处。
她虽是外科大夫,但她确是中医世家,她爷爷还是当代名医,虽然她不信服中医的一些理论,但耳濡目染的,她对中医还是有些了解的,这木簪仔细看,却是药材辛夷的一段根茎。
“姑娘请跟我来。”
罗延把莫无笙带到奈何桥边,边上有个“早登彼岸”的石头。
罗延一靠近忘川河,那忘川河里的鬼怪更兴奋了,叫得好不欢腾,地府一时繁杂不已。
“这是三生石,姑娘把手放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