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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庄给乐乘解释着,“我刚才看见绕府一周的树林有些诡异,树的排布方式好像暗含了一种特殊的阵法,所以我想知道排布这个树林的人是谁,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地方差点让卫子庄吃了个暗亏,所以,必须得把这个人揪出来,否则,如果让这个人知道自己懂得奇门遁甲,那无形中又给自己树一强敌,就是树敌,也要树到明面上。
“当时,是……”乐乘回忆着,回头看着钟卉,“是一个叫周缶的阴阳家布置的吧?”
钟卉也是回忆着点点头,“对!我也记得是,这个人自从平原君死后,就再没见过了。”
阴阳家,又是诸子百家之人,卫子庄心下里觉得有些麻烦了,卫子庄还真得回去研究研究现在诸子百家的门人都在干什么,他现在的身份也算是百家之人,百家争鸣还没过去,所以,百家之人相互之间都看不顺眼,就像孟以和伏离,他们俩相互之间看不顺眼,而孟以看自己也不大顺眼一样。
卫子庄毫不吝啬地开启了伪科普模式,“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片树林的布阵应该是应用了甲遁之术,这东西就是懂的人,也未必能够解开这片树林的秘密,何况还是不懂之人,如果是复杂一点的阵法,一个普通人,就是十年八年都出不来。”
乐乘吃惊地看着卫子庄,“这么厉害?”
“当然了,这东西太复杂,跟你一句话两句话不清楚。”卫子庄还真不是敷衍乐乘,奇门遁甲这种东西或者这门学科,自古以来就是博大精深,上至预测占卜,下至排兵布阵,元可测吉凶,近可断风水,包罗万象,卫子庄敢,自从这东西诞生至今快五千年了,无一人敢精通奇门遁甲,所谓的那些精通的,只是懂得其中的一个分支罢了。
看着乐乘那细思极恐的样子,卫子庄就知道,这件事,远不是他想象得那么简单,况且现在这个叫周缶的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那问题就更大了,布置这片树林的意图,也绝对不是为了防贼。
卫子庄根据自己重新的猜测问道,“不知这质子府的卫士里,有多少人是懂甲遁之术的?”
乐乘想了想,“好像这些年轮换的府卫,都没有懂得这种甲遁之术的。钟卉,你这些年一直在质子府当值,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钟卉点点头,“确实,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关于质子府里面的布置还有这样一层关系,按道理,这么重要的事,肯定会事先告知我们一声的,或者应该嘱咐一下,不让靠近这片树林才对。”
卫子庄很惊讶地质问道,“既然都不懂甲遁之术,也没人告知你们,如果有人误进树林,怎么办?”
廉颇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又转了回来,张口就道,“质子府的府卫都是有素的,谁没事会进树林闲逛?”
额?卫子庄竟然无言以对。没错,卫兵除了站岗、巡逻,没有谁会没事在巡逻的路线以外瞎晃悠,再者,质子政和赵姬是被软禁在质子府里的,平时除了房子周边,也不让去更远的地方,自然不会出现误入树林的情况。
“好,现在的情况是,卫士之中,没人习得甲遁之术,平时也没有时间进树林,那么假设一个外人懂得甲遁之术,从围墙上跳下进入府中,解开了树林中的甲遁之局,那质子府里对他来就是无人之境啊!”卫子庄得就是他自己的切身经历,前晚上,他差点就在这片不大的树林里迷路了,如果不是他略懂奇门遁甲的话,估计这辈子就死里面了,相反,“只要行踪暴露了往树林里一躲,他能跟质子府的卫士玩一年。”
廉颇用近乎抬杠的语气到,“那他人也在质子府里,”
呵呵!卫子庄象征性的笑了一声,“是,刺客在质子府里,树林也在质子府里,你横不能一把火把树林燎了吧?这么大一片林子,火一烧,得!刺客烧死了,质子府也烧成灰了。”
哼!廉颇冷哼一声,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到时候我让兵丁把这片树林围了,我看他怎么跑!”
廉颇话音未落,卫子庄就跟上了一句,“那你也不可能一二十四个时都盯着这么大一片林子吧?”
乐乘皱眉,纳闷地问道,“二十四……时?”
对,卫子庄反应过来,这年头没有时的概念,“一十二个时辰,城墙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城墙下手拉手肩并肩的,就质子府这么长的围墙,你得动用多少兵才能没有一丝错漏的围起来?就质子府现在的府卫,估计是不够用了,得从别的地方调兵吧?万一这个时候,敌国来犯,再像十年前似的,邯郸之围,这人全都让你拉来围着质子府了,这邯郸城谁守?十年后的今,可没有平原君散尽家财四处借兵。”
“毕竟现在还不是那个时候。”廉颇冷哼了一声,不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如果卫客卿只是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以为这样就能蒙骗陛下,那你就想错了!”
卫子庄没理会廉颇,就像看个傻子似的看了廉颇一眼,走到坑边蹲下,伸手像模像样的在坑边的土壤上摸了摸,捏起一撮土,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回头问乐乘,“乐将军,那几具弟兄的尸体在哪儿?带我去看。”
“随我来!”
俯下身子,看着眼前榻上停放的尸体,保存的还真是完整啊!这是卫子庄的直观印象,连尸体上的血迹都没清理,卫子庄射出的短箭还在这几具尸体上插着。
卫子庄指着榻上的几具尸体,“乐兄,抬着这几句完整的尸体,带我进王宫,这案子基本上就算是破了。”
乐乘闻言喜出望外,“君,此话当真?”他本来还苦恼就是给他十半个月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现在竟然在一时间,不,确切的是短短的半时间就被卫子庄搞定了,且不卫子庄是不是真的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至少他肯定,卫子庄知道得比他多,此刻,卫子庄的在他心中的形象无限的拔高了。
王宫正殿,文东武西,龙座之上,正是赵孝成王赵丹,旁边站着的是宫奴首领阙大人……
这阵势还真是把卫子庄吓一跳,按照卫子庄的想法,这事就是叫几个负责案件的人,找个偏殿把事一,就完了,谁知道……赵丹竟然搞了这么大阵仗,估计自从孝成王即王位以来人都没这么齐过吧?
赵丹道,“今日把众卿家找来,想必众卿家也都知道,日前质子府遭歹人偷袭,死伤惨重,所幸我大赵来了一位异士,今日就能找到质子府一事的元凶。乐卿,卫卿来了吗?”
众人心头都是一凛,都知道大赵以武立国,当年上大夫蔺相如还是因为舍命维护国之尊严而被大王重用的,远的不了,就近的,在场的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是为大赵立过功的,现在来了这么一个名不见传的人要登堂入朝,也没为大赵立过什么功勋,有什么资格和他们站在一起?
当然,这些人里大部分人都只是听过卫子庄的名,没见过卫子庄的人,不知道也属正常。而且听过卫子庄大名的,还都是听到一些不好的名声,什么当街顶撞信陵君啦!什么切掉使臣黄穆的耳朵啦9有什么谤言大赵重臣廉颇啦!这几条,哪条拉出来都够枪杯…额,不是,都够大辟也就是杀头的罪过了,此子竟然活到现在,大王不但不降罪,还直接以卿礼相待,明什么?是不是明大王对这三个人早有不满?只是不好明,所以假以外人来制衡三人?
乐乘站出来,一摆手,“回大王!人来了,就在殿外,只是,今日之事,或许会有冲撞到大王的,还请大王多加宽恕。”
赵丹一摆手,“无妨!”
乐乘深施一礼,命人下去把卫子庄请上大殿来。
卫子庄走上大殿,乐乘凑到卫子庄的跟前,耳语道,“君,多少给这些大人们留点面子。”
乐乘知道,今只要卫子庄一开口,就必定会有人站出来挑事,以卫子庄的性格,绝对会把挑事的人往死里整,到时候,闹不好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卫子庄对着赵丹深施一礼。
赵丹一伸手,“卫卿平身,昨日乌卿举荐,言道卫卿可查质子府之事是何人所为,可有此事?”
卫子庄一拱手,“回大王,此事草民尚未查出是何人所为……”
此话一出,廉颇先是冷哼一声,然后群臣一阵骚动,直撇嘴,这么热闹,原来你也查不出来啊?
乌戎也是一愣,卫子庄不是这么不靠谱的人啊!既然能办那就一定能办,怎么现在竟然没查出来?
乐乘也面带苦色,这不是要玩死我嘛!刚刚他明明已经破案了,他才带他进宫,现在当着大王这么……
只听卫子庄看了一眼群臣的反应之后,继续道,“但是,我下面将要出几条我一上午查出的线索,根据这几条线索,究竟是何人所为,我想诸位大人应该比我更清楚。”
见群臣不在话,卫子庄到,“有一件事,我想不用我,在场的众位大人应该都很清楚,那就是,像这种夜闯质子府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希望质子政活的人,而另外一种恰恰相反,这种人希望质子政死。”
呵呵……卫子庄心中很尴尬地笑了一下,好像高估他们了,看他们的反应就知道,他们不知道,“今日我在质子府,看到府院之内,种了一圈树林,这片树林当中暗含着一个阵法,凡是进去的人如果不得要领,就会在当中迷失,而布置这个阵法的人,是一个叫周缶的平原君在世时的门客。”
赵丹一皱眉,很严肃地看向几个以前和平原君相熟的几个人,似乎是在问那几个人,又似乎是在问卫子庄,“这周缶是何人?”
卫子庄看到几个和平原君关系不错的几个人要开口,“周缶是何人,这估计要问与平原君相近的几位大人了,我所的关于周缶的事,很多人都能够见证,绝非我栽赃。”
几个当年参与质子府建造的人,都纷纷点头称是,表示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
“如果,这片阵法是种在质子府墙外的话,或许还能起到防止刺客靠近的作用,但是,这片阵法是种在质子府的里面,我敢,树林的唯一作用就是挡住了角楼上的视野,如果众位大人不信的话,可以找来一个在角楼上当值的兄弟来问一下就知道了。”
乐乘站出来,“不用问了,你的这个问题,这次质子府行刺的时候,就已经发生了,角楼上的人看不见树林里,但是刺客在树林里能清楚地看到角楼上的守卫,此事损失了我十几个府卫。”
卫子庄点头示意乐乘不用继续了,然后接着道,“问题是他种了树也没关系,还偏偏选择几十年都长不了一寸的桦树,这种树在雁门郡外的塞北就有,所以很好找,用这种树来人造然阵法,就是几十年都不会有变化,也就是,在这几十年之内,任何进入质子府的人,只要躲在树林里,就都不会被发现。几十年的时间,足以让秦国策划营救质子的计划了。”
一些当初拥护过平原君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其中一个心中不忿,站出来质问卫子庄,“你的意思是,这件事还和平原君有关系吗?平原君一直在谋策要救质子政出邯郸吗?”
卫子庄轻轻一笑,没理会那个人,而是道,“我不想指责什么,我只是想一句,作为权臣,广招门客是好的,但是不免其中就会混进一个两个居心叵测的人来,就比如我刚才提到的,平原君的门客,阴阳家,周缶。我相信,这绝对不是个案,诸位大人也都有门客,谁敢自己的门客都是忠于我大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