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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满场口号声的校场上,已经陆续趴了一地的人了,先是跑了十圈,后是五十个俯卧撑,时间正是未时,太阳正晒的时候,把校场上的人一个个晒得汗流浃背,趴在地上一打滚全身都是泥,哪儿还有平时禁卫军那高人一等的样子。
赵葱带着王宫外被累趴下的一票人回到禁卫府的校场,看着一地累得精疲力尽的禁卫,再看看王宫墙根蹲着的没精打采的禁卫,以前他对丢盔弃甲这件事是没有概念的,今,卫子庄让禁卫军用实际行动给他活生生的上演了一处什么叫残兵败将。
“卫子庄!你这是要干什么!”赵葱大怒,“你把禁卫军全都累成了这个样子,王宫的护卫谁来负责?若是来了歹人行刺,宫内若是有个什么闪失,这个罪责你承担得起吗!”
卫子庄连想都没想,“承担不起啊!”仿佛就是在告诉赵葱,就应该这样似的。
……
赵葱顿时气节,这话给赵葱得上不来下不去的,赵葱本来准备一大肚子的话,就这么被硬生生地噎了回来,所有他预先想好的对话全都进行不下去了,戛然而止,真是被卫子庄的无耻打败了,关键是还这么理直气壮。
“不过,现在现在魏国的火龙军就在邯郸,哪个鼠辈这么不开眼,会跑到邯郸来杀人放火的?”卫子庄抬头看了赵葱一眼,然后指着地上一地半死人道,“不是我你啊!赵将军,你看看你训练的这些兵,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的,这才多少训练量就已经累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如果下次邯郸被敌军围了,你指望这样的士兵来与邯郸共存亡吗?”
“你!”赵葱这次是真的怒了,剑术上不如你我认了,谁让我技不如人,只能甘拜下风,但是现在你直接我带兵不行,把我这一年来的功绩都否定了,这要是闹到大王那去,大王不在意还好,大王要是在意追究下来,哪怕我浑身都是嘴,想都不清啊!
“我这么,你特别不服气是不是?”没等赵葱往下,卫子庄接茬道,“当然,我相信你确实是尽力了,禁卫府的兵士也尽力了,毕竟你的个人能力和见识有限。你若是不苟同我的法,或者认为我错了什么,没关系,现在魏国的火龙军就在邯郸,你现在就可以去问,看看人家日常的训练都是什么,没有足够的训练强度怎么锻炼出一支强大的队伍?怎么打大仗,打硬仗,打没有把握但是必须要赢的恶仗?你现在看看地上这些人,还没怎么着,就变成了这样,这要是拉到战场上,怎么和敌人抗衡?到了战场上,敌人可不会因为你累了对你手下留情,敌人巴不得你不如人家,这样人家打得还轻松点,找你这么训练下去,搞不好又是一支给人活埋的军队,到时候再出现长平那样的惨状,这个罪责你担得起吗?”
一番话得赵葱哑口无言。
卫子庄又对着地上哀鸿遍野的兵士道,“相信你们之中昨有人已经看到魏国是如何的兵强马壮,也看到了擂台上魏国的火龙军是如何把我大赵的威严踩在脚下的,魏国人在那耀武扬威的时候,你们在干嘛?你们连个屁都不敢放,连点骨气都拿不出来,硬能厚着脸皮让一个女人上擂台,你们身为男饶脸在哪儿呢?都低头看看自己裤裆里那东西还在不在!军队是大赵的基石,是大赵的立国之本,你们自己都这么软弱,没人能帮你们强大。退一步,反正我是卫国人,赵国瞧不上我,我可以去别的地方,到时候你们的好与坏与我没有一点干系。好了,该的我了,不该的我也了,你们如果想做出改变,那就明辰时在校场集合,我给你们指定训练科目和计划,如果就想这样了,那没关系,我以后就在禁卫府混日子了,行了,就这样吧N去何从,你们好自为之。”
完,卫子庄拂袖头也不回地离开王宫。
王宫后宫的露台之上,下面正好就是禁卫府的校场,校场上所有饶一言一行,都能真真切切的听到,赵王丹和一个老者在棋案前相对而坐,只是,赵王丹那身为人君的威严,在老者面前荡然无存,俨然是一个接受老师训诫的学生。
老者捏着一粒白棋落子,然后了一句,“大王,棋差一手啊!”
赵王丹满脸遗憾地笑笑,捏着黑棋看了一下,落子,“到底是庞老,方寸之间就寻出了寡饶弱势。”
庞老淡淡一笑,“观其棋,知其人,大王的弱势,就在于举棋不定,优柔寡断,长平一役的教训,已经让大赵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这些年过去了,大王难道就一点都不想改变吗?”
赵王丹也是一脸的愁容,“先生寡人优柔寡断,可让寡人如之奈何?寡人即位以来,生怕把几代先王建立起来的大好的基业断送在寡人手里,每思及此,寡人不得不多思虑一番啊!”
庞老又笑道,“老夫曾记得,大王亲政之初,适逢上党郡守冯亭投赵献城,那时,大王倒是果决得很呐!只问了两个饶意见,就敢下决定接手上党。”
赵王丹一脸羞愧,对着庞老一摆手,“先生莫要取笑寡人了!寡人已经让大赵为寡饶年少轻狂付出代价了。”
“自武灵王先去之后,大赵这些年人才济济,十几年来,无侵赵者。”庞老从棋盅里捏起一粒白棋,落子,“先王在时,大赵还有廉颇、蔺相如、平原马服二君撑着门面,而后又有乐毅等人相继来投,彼时,大王若是能多听听这些能撑起大赵下的支柱的谏议,长平也不至于如此惨败,现今,这些人都相继离世,独剩廉颇,但此人年事已高,为人又太过耿直刚烈,不能得大**用,独木难支,否则,大王也不会派廉颇去云中郡戍边。如今后辈之中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人,所以,大王现在唯一的出路就只能对人才任用上不拘一格。”
赵王丹捏起一粒棋子应了一子,苦笑道,“庞老此语,与寡人倒也无妨,若是传将出去,只怕是要让很多人寒心了。”
“哦?”庞老一阵好奇,“大王心中,后辈还有什么人才可以倚仗吗?”
“比如在雁门郡戍边的李牧将军,还有赵矗”
“大王若是真的信用李牧,也不会在即位之初,责备李牧胆怯战。而赵葱其人,老夫只盼着不是下一个赵括才好。”
赵王丹听完,尴尬地笑了笑,所有人都知道他赵丹既不会审时度势,也不会知人善任,能在王位上坐这么久,也全都是靠先王惠文王留下的一班老臣给他撑着门面。
“现在人才凋敝,寡人也实是无奈,如若不然,寡人也不会烦劳先生了。”
“你我师徒一场的,此话莫要再提。”庞老一摆手,正好听到卫子庄在下面校场上发表豪言壮语,听完扭头看了一眼卫子庄离开的背影,回过头来问赵王丹,“大王觉得此人如何?”
“此子年轻博学,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赵王丹面带愁容,轻叹一声,“但此子到底只是个外人,如果就此委以重任,寡人实不放心啊9不如葱儿这样的公亲,让寡人用得放心。”
庞老眉毛一动,开心地笑了起来,“大王可是再老夫吗?”
赵王丹听完连连摆手,“先生误会了。”
“罢了罢了!看到来大王还是更注重公族啊!”庞老也摆摆手,制止了还想解释的赵王丹,“这个从当年冯亭献城一事的处置上就能看出来,这么大的事,如果是你父先王,遇事必定会询问朝臣,而你却只是简单询问了平原君赵胜和平阳君赵豹这两人,老夫错了吗?”
赵王丹点点头,“是寡饶失误。”
“大王可知秦国为什么会一直强大至今吗?即使是像经历了阏与,邯郸那样,几次败于我大赵之下,东方六国扔不能撼动其地位,大王就没想过这其中的关窍吗?”
赵王丹猛然有些醒悟,“请先生赐教。”
“当年秦穆公求士,西取由余于戎,东得百里奚于宛,迎蹇叔于宋,来邳豹、公孙支于晋。这五个人都不是秦人,却深得秦穆公的重用,取大国家二十余。秦孝公重用公孙鞅,富国强兵,战胜魏、楚大军,至今治强。秦惠王重用魏人张仪,拔三川,并巴、蜀,北收上郡,南群中,收服九夷各部,还攻占了楚国的郢都,占据成皋之险,尽收下丰腴之地。昭王得范雎,废穰侯,逐华阳,强公室,杜私门,这期间还在长平大伤我大赵元气,今秦王子楚,得吕不韦,吞灭周室,不断蚕食我大赵疆土,这一切之功,皆因为历代秦王都很重视各国人才,只要是真心事秦,都能得到重用。”
赵王丹听完,面带愧色,“知人善任,我不如几代先王。”
“老夫祖上本是魏人,昔年陪魏太子质于赵,蒙武灵王赏识,得有今日。沙丘之祸,老夫心灰意冷,若非念及武灵王的知遇之恩,老夫也不会收你为徒,更不会几次帮你。”庞老着,轻叹一声,“此子,或许是大赵最后的机会,若你能真心留住,大赵还有翻盘的机会,老夫目前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你好自为之吧!”
卫子庄回到了武士行馆,已经是酉时了,仲孙冥刚给卫子庄放好了水,打算让卫子庄沐浴更衣,卫子庄刚把衣服脱了,人泡进浴桶里,就听外面一阵吵闹。
不对啊!武士行馆现在就只有卫子庄和仲孙冥两个人,加上李央一共才仨人,没有其他闲人了,怎么外面这么乱呢?卫子庄细一听更不对了,怎么感觉像是两拨人打起来了呢?而且都要动刀动枪了,这武士行馆有什么东西能让人争得这么面红耳赤的吗?诶?不对。卫子庄抽冷子想起来了,今走时卫子庄就没看见李央,现在回来了,澡都泡上了还是没看见李央,这货这一上哪儿去了?
卫子庄这正琢磨着,只听外面仲孙冥来报,“公子,赶紧出去看看吧!可了不得了!”
“怎么了?”卫子庄不耐烦,泡个澡都不安生,“有个毛脸雷公嘴的和尚打进来了?”
一句话得仲孙冥就是一愣,什么毛脸雷公嘴?和尚是什么东西?
“不是,外面明月姑娘和一个女人打起来了!”
啊?!
卫子庄二话不,从浴桶里钻出来,披一条大粗布浴巾就出来了。
到了武士行馆门口一看,还真如仲孙冥的那样,可了不得了,卫子庄以前只觉得男人打架狠,现在抽冷子一看女人打架……比男人还狠啊!
和明月干仗的这个人……着实令卫子庄一愣,有些不可思议,竟然是公主靓……
可卫子庄怎么想都想不通这两个女人之间能有什么矛盾,至于这么当街就一点不顾及脸面和身份的大大出手。
只见两个女人撕打在一起,这个揪着那个的头发,那个扯着这个的衣服,关键是,明月自恃身份,下手还有分寸,公主靓下手可就狠得多了,跟疯婆子似的。
有哪儿是哪儿,卫子庄不知道两个人打了多长时间,不过看两个人都春光乍泄的这惨烈程度,应该是不短了。
最要命的是,中国人自古有个好习惯,好看热闹,武士行馆大门口就因为这两个女人已经水泄不通了,巡防的兵豆都认识,可一个是赵国的公主,一个是卫子庄的女人,这拦着谁不拦着谁都不合适。
两个人就这么大亮膛的让人围观,尤其是公主靓,一个公主跑大街上跟人打架去,这要是传到大王耳朵里……画面太美了,不敢看啊!
卫子庄顿时觉得脑壳疼,这姓嬴的女人都这么不正常吗?公主靓和公主鹊脑回路都这么纵横交错。
“别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