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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卫子庄蹭愣一下,惊得坐了起来,看着明月,“你这个事得我,措手不及。”
搞了这么大一个乌龙!操了这么多心,走了这么多肾,得罪了这么多的人,还玩了这么多的命,闹腾了这么长时间,敢情全给别人忙活了!
此刻卫子庄的心情上不来下不去的,这叫什么事?本来以为自己是男主,现在突然被人告知,对不起,男主另有其人,你其实是局外人,这种事,搁谁身上谁受得了?
明月也看出卫子庄表情极度不自然,也坐起来,想要伏到卫子庄的怀里,但是被卫子庄拦住。
“你先等会儿!这事儿没清楚之前,我还不一定是你老公呢!”
明月被卫子庄反应弄得委屈无比,带着哭腔质问道,“先前答应我的事,还算不算数!”
“什么就算不算数!”卫子庄急了,“我这提心吊胆,干得都是掉脑袋的事,现在你告诉我,我是个外人。”
明月听到卫子庄的话立马就急了,“我方才了,我现在是你的女人,你到哪里,就要带我去哪里!你休想赖账!”
“不是,你刚才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那我在这干嘛呢?”
明月急道,“你在帮我救质子政啊!”
卫子庄也急了,“那你们要找的人呢!”
明月又急道,“在路上啊!”
卫子庄又跟着急道,“那玉佩怎么跑我手里来了?!”
明月现在是又无奈又着急,“不知道啊!”
“那我在这干嘛呢?!”卫子庄有些气急败坏了,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你在帮我救质子啊!”
“等会儿!我想静静。”卫子庄喘着粗气,尝试着调整自己的呼吸。
明月一皱眉,醋劲又上来了,“静静是谁?”
“你让我冷静冷静。”卫子庄对着明月一摆手,做了几个深呼吸,终于让自己的心态平静下来,“你我不是卫悝要找的人,是吧!”
明月只能委屈地点点头,冷道,“是……”
“既然我不是你们找来的人,那我救质子政跟你们就没关系,这个事就是我做主了,对吧!”卫子庄瞬间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然后一脸的坏笑,“也就是~”
明月突然平卫子庄怀里,“你不许扔下我!”
“这个不重要……”卫子庄随口就了这么一句,但是还没完就被明月打断了。
“重要!”
“我觉着后边的事更重要!”卫子庄颇有深意地看看怀中的明月。
“后边的事?”
“你想啊!本来要睡你的人不是我,而且这个人是得到你叔父认可的人,现在横打驳拦杀出一我这么个截胡的,夺妻之恨啊!”卫子庄一边琢磨着,一边给明月解释着,“你叔父和那个人能善罢甘休?”
“左右你能把质子政救出来,我叔父不会在意我嫁给谁的!”明月很是焦急,生怕卫子庄反水。
“可是,这里面还有一个卫国的事,不是你们把质子政救出来,吕不韦就会求秦王帮助卫国嘛!”
“我早想好了,不用在乎这么多,只要你帮我报了仇,我卖身给你都行,你若是不信我,我们现在就立契!”明月从卫子庄怀里起来,与卫子庄对视着,双手紧抓着卫子庄的胳膊,都快哭出来了。
卫子庄安抚地拍拍明月的手,“姑娘,账不是这么算的,事也不是这么干的,现在的情况是,你,我,我们,把一个能拉拢的势力活生生推到对立面上,就因为你,卫悝和他找来的那个人,以后会不断地找我的麻烦,如果我们成功救出了质子政回到秦国,这辈子不可能不跟他们见面,而且,卫悝算是吕不韦的门客,如果这其中还牵扯到吕不韦的利益,那我们要面对的麻烦会更多。”
明月很郑重地道,“你是我唯一的男人,好女不侍二夫,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卫子庄翻身下榻,快步出了房门,“李央!李央!”
“公子!”
“还没关城门,你速去乌家牧场,告诉乌少堡主,立刻从城外打一条到邯郸城的地道!”
“诺!”李央应了一声,快步出去了。
明月只披了一个被单,裹在自己身上就追了出来,“打地道的办法我们以前不是没想过,可是……”
“可是你们根本不知道质子府里面的情况,而且只要地下就动静,城防军就会发现,对吗?”
“知道你还这么做?”
卫子庄嘴角一扬,略显高深地笑道,“山人自有妙计~”
“什么计……啊?啊!”就在明月还懵懵的时候,猝不及防,就被卫子庄横抱起来,进了房内,咵嚓门就被关上了。
回廊拐角处的立柱后面,茵畅看着卫子庄和明月欢乐的进房间没羞没臊去了,委屈地咬着嘴唇,眼角含着泪,指甲都快挠进柱子里,一跺脚,跑回房间去了。
卫子庄和明月没羞没臊了三千个字之后……
明月喘着粗气,枕着卫子庄的胳膊,生无可恋的瘫软在卫子庄的怀里,手指挠着卫子庄的胸肌,“好了,你睡了我,就得睡一辈子!”
嘶!卫子庄倒吸一口气,“你这话都是跟谁学的?”这话得,超前了两千年啊!
明月冷娇的哼了一声,“跟你学的!”
卫子庄的手在明月的背上摩挲着,“才发现,你是个缺乏安全感的女人。”
“等这事完了,我给你生个孩子吧!”
啪!卫子庄在明月背上用力拍了一下,“乱,你自己还是个孩子!”
“疼!”明月捶了卫子庄一拳以示抗议,“我不是孩子了!我是你的女人!”
“不争了,不争了。”卫子庄再次感觉到,和女人讲道理,是讲不清楚的,“生孩子的事回头再。”
这时候,房门被敲响了,然后传来了仲孙冥的声音,“公…子?”
卫子庄心里已经把这些人骂了不知道多少遍,每次一到情话的时候,总有人来捣乱,每次想的话都不完,然后就被他们打断了,聊完他们的事,本来想的话也忘了,唉!
“仲孙先生找你一定是重要的事,赶紧去。”
卫子庄一看外面色,也到了晚饭的时间,该起了,“行,你也收拾收拾。”
“公子可算是完事了。”仲孙冥见卫子庄出来,面带尴尬地道,“如果不是重要的事,的是断不敢打扰公子好事的。”
……
卫子庄也有些尴尬,“你不会是在外面听我窗户根了吧?”怎么以前就没发现这个浓眉大眼的,竟然还有这么个毛病?
仲孙冥讪笑着,“也不长时间,就半个时辰,听到公子没动静聊才敢敲的门。”
噗!卫子庄心中已经吐血三升了,能在门外听一个时的毛片,也是够执着了,深吸两口气,卫子庄总算缓解了一下自己的尴尬,“什么事?这么着急忙慌的?”
“方才来了几个人,是要投行馆名下,少主馆内一切事宜全由公子做主,情急之下才来打扰公子好事的。”
“人在哪儿?”
“公子随我来!”
二人来到主厅,只见厅上站着八个人,全都是束发包巾,一身短打的打扮,脚上马靴,有带剑的有不带剑的。
八人听到门有动静,全部转身,看到卫子庄和仲孙冥进来,都是拱手施礼。
“鄙人只是一个下人,当不得诸位大礼。”仲孙冥还了一礼,“这位是我家公子,诸位有什么诉求都可以与我家公子。”
完,仲孙冥就要退下去。
“慢着。”卫子庄拦下了仲孙冥,“烦请先生取笔墨和一卷空白的绢帛来。”
仲孙冥点头,下去了。
卫子庄走上主位,坐了下来,对着八人太左手示意,“诸位请坐。”
八个人一同施礼,左手为首的一个人开口道,“不敢。”
卫子庄不耐烦地训斥道,“让你们坐就坐!”什么时候了,还讲这种礼数?最烦的就是这种繁文缛节!
八个人面带难色,相互对视了一下,勉为其难地各自在食案后面坐下了。
仲孙冥端着一个托盘回来了,托盘里面自然是放着笔墨和一卷绢帛,“公子。”
“还请先生落座,帮我把一会儿问诸位君的回答笔录下来。”
“诺!”仲孙冥虽然不甚明白,但还是按照卫子庄的坐了下来,摊开绢帛,垫笔研磨。
“就先从你开始吧!”卫子庄指了一下左手为首的那个人,“简单介绍一下你自己。”
额…那个人站起来,有些尴尬地看着卫子庄施礼,心地问道,“不知公子何意?”
卫子庄也尴尬了,“就是简单,你姓什么,叫什么,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家里几口人,人均几亩地,地里几头牛……”
那个人似乎明白了卫子庄的意思,又施了一礼,一开口就差点让卫子庄吐血,“子端木氏,名武一郎,字……”
噗!卫子庄赶紧伸手拦下他,“等等!”
所有人都是一愣,不明所以地看着卫子庄。
“你…全名江…端木…武一郎?”卫子庄自己问着都觉得心虚,这名字太TMD像日本饶名字了。
众所周知,日本人绝大对数的文化都是从中国学去的,难不成这个起名字的学问也是从中国学去的?
“正是!子全名端木武一郎。”端木武一郎拱手深施礼。
看着端木的做派,卫子庄试探地问到,“你是儒家?”
“公子好眼力!”端木武一郎直起身来,很是自豪,“子祖上端木赐,乃至圣孔子之徒。子不敢称儒家之徒,只是家学渊源罢了!”
啊……卫子庄恍然大悟,“没想到还是世家,麻烦再从头介绍一下你自己吧!”
额?端木武一郎一愣,又施了一礼。
卫子庄无奈了,总这么弯腰你不累啊?我看着都累。
“子端木氏,名武一郎,字子信,卫国濮阳人,与诸位子弟效仿至圣先师结伴游历列国,日前路过邯郸,见公子与魏国龙阳君斗剑,听闻公子与我等同属卫人,且不畏权贵,心生敬佩,是以前来投靠。”
啊…卫子庄点点头,若有所思,原来是奔前程的,“这里是武士行馆,你会什么?”
“子不才,自幼习剑,只是与公子相比如同幼儿。”端木武一郎完又施一礼。
“校”卫子庄示意端木武一郎坐下,然后看了一眼仲孙冥,仲孙冥点头,示意都记下了,然后卫子庄继续道,“下一个!”
挨着端木武一郎的人站了起来,深施一礼,“子端木氏,名文时郎,字子孝,武一郎乃家兄。”
卫子庄一听无语了,你们这家大人都这么起名字吗?刚才那个叫端木武一郎,这个叫端木文时郎,非把日本搅和乱了不可。
“子自幼习拳,不知能否入公子的眼?”
端木文时郎完,卫子庄示意他坐下,“下一个!礼节就省了吧!”
“子卜命,字子忠,卫国濮阳人,自幼习骑射之术,剑术也习过两年!”站起来的这个人肉眼能看得出来比端木兄弟壮实,手上的关节也比较粗,话瓮声瓮气的。
卫子庄一皱眉,“你善使长兵器是吧?”
卜命一愣,抱拳拱手,“公子好眼力,子善马上长兵!”
“壮士请坐!”卫子庄摆摆手,“下一个!”
“子高进,字子弟(读“悌”),卫国濮阳人!”这个人很是低调,话也很少,完施了一礼便不再话。
卫子庄弱弱的问了一句,“这位君,可否告知你会什么?”卫子庄看得出来,这个人绝不是腼腆,而是另外一种极端,句粗话就是咬饶狗一般不乱剑
“子长剑、短剑皆可运使。”
“坐!下一个!”
右边最上手,一个书生气质的人站了起来,“子奚容氏,名知,字子义,子自幼饱读诗书,于武学比较生疏,只习过一年的剑术。”
卫子庄点点头,“你也坐,下一个!”
“子句(读“勾”)井氏,名益,字子礼,濮阳人,自幼习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