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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当时自己的手里紧握着摄像机,也有意无意地将摄像机端起,就像是偷窥者,准备偷录对面房里的事件,不过当时我已经关掉了摄像机。
当时楼道内是黑暗无比的,月光沿着楼道窗口洒入,淡淡的涂上了一层怪诞的色泽。我的心脏不知为何,开始加速跳动,那是极其不安的情绪,像是遇见猎人的小鸟。对面的门是虚掩着的,因为里面的哭声愈发明显。我深深地吸了口气,轻轻地拉开房门……
我视线所及的,是那空荡荡的客厅。沙发摆在正中央,正对着房门,与我家的格局有些相同,不过他的家里少了相同的镜子。那声音是从卧室里传来的,当时房门已经开到一半,我鬼使神差地将头探进去,刚巧那男人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当时他卖力地拖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的手脚被绳子捆绑,披头散发别提有多吓人。我看见男人手里握着刀子,心里不由得一惊,这是什么情况,他该不会是个疯子吧。那男人穿着一身的黑色衣服,于是我想起雨夜中的黑衣男子,该不会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吧。
我当时向后连退数步,我与那男人之间仅仅隔着一道房门,而且是敞开着的。在这种情况下,他完全可以看到我,但是他并没有。他可能过于专注眼前的事情,因为忘记注意房门外的情况。他将那女子拖到沙发旁边,也就是距离卫生间不远的地方,正对着那已经完全敞开的房门。
我倒抽一口凉气,心紧紧地缩在一起。
那女人别提有多么的慌乱,她的嘴被类似布条的东西堵住,以至于她不能呼叫,发出的哭声也是极其微弱的。把视线转到那男人身上,我感觉到了强大的恐慌。他的身上散发而出的,是一股强烈的杀机,他手里窄窄的,尖细的刀子足以说明一切,那就像是一把手术刀……
我后悔没有压制自己的好奇心,如果当时稍微留一点心,也不会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我的背紧紧地贴在后方,确切地说是我家的房门。当时房门已经合上了,那男人并没有发现我,但我不敢保证,当我打开自家房门时,是否会引起他的注意。
因为我现在不敢动弹,但是已经将钥匙插进锁孔,准备随时打开房门。但在他没有发现我的情况下,我并不打算轻举妄动。
我刹那间瞪大了眼睛,因为我看见不敢置信的一幕。
我立马打开摄像机,鬼使神差地偷录着目光中可怕的事件。
那男人完全就是个疯子,或者是心理变态狂。他朝着那女人施加拳脚,那力道就好像有多大的仇恨。重重的拳头砸在她的脸上,如同砸在我的心上。她就是像是个被人蹂躏的玩物,又仿佛是发泄的工具。那男人越来越兴奋,脸上露出邪魅的坏笑,直到那女人瘫到在地上,他仍旧没有停止自己残忍的行为。
我又看见他揪起女人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拽起。紧接着那女人的目光对准了我,我隐约察觉她是在用目光向我呼救,不断地椅着脑袋,并透过嘴里所含的东西,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我想如果把她嘴里的东西拿掉,她一定会极力地向我呼喊救命。
这女人是谁,她和那男人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在我这样想着的时候,那男人举起了刀子,女人的目光也从我身上挪开,微微举目迎着男人高举的刀子。她当时是极其的平静,确切地说那应该是呆滞,再切实一点可以说是深深的绝望。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救了,只能默默地等待死亡的降临。
那男人手起刀落,猛烈地刺向女人的颈部,腹部和胸部,血液也沿着她的身体流淌下来。我连忙捂住嘴巴,试图阻止呼之欲出的惊恐,害怕自己的恐惧得声音会引起凶手的注意。我现在就可以这样称呼他,凶手,一个歹毒的杀人凶手……
我立马拧动钥匙,房门打开了。
声音似乎惊动了他,于是我看见他缓缓地转过头来。我当时想都没想,立马回到家里,将房门锁死。因为恐惧和不安,我在屋里来回踱步,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自己随时都有生命的危险。我真的不敢想象,自己竟然目睹了一起凶案的发生,而且是在邻居的家里,现在距离我只有几步之遥。
那种无形的恐惧,你们能体会得到么。你可以这样来想象,如果你在自己的邻居家里,发现了一起残暴的凶杀案件,而且那凶手极有可能已经发现了你,你当时也一定会像我这样。我现在似乎已经联想到了自己,一旦他发现了我,那么一定会杀人灭口的。
不行,我不能继续住在这里了。
我要找机会离开这里,因为我现在的处境是极其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