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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元峰上,一瀑三叠,斜阳午后,只见一个身影穿梭跳跃在山水之间,一声声怪叫跌宕起伏,连绵不绝。
那自然不是什么发情的猴子,而是乐疯聊原大侠。
莫名其妙“丢了”的六十四匣空间,居然神奇地与阿原食指上的玉玦“粘”在了一起——那掉了线的“珠子”,原来就“粘”在自家手上。
这下不止是战利品失而复得,玉玦更是一下子成了传中的“储物指环”。阿原甚至敢打赌,整个落云宗、不,整个长阳山上,绝对找不出第二件这样的宝贝。
虽然只有一匣之大的空间,但胜在更隐蔽,也更方便。掌中宝匣成了指间暗匣,只要双手一笼袖,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取出东西——虽然原大侠不屑于暗器偷袭什么的,但不可否认的是,这实在太潇洒了啊……
这份喜出望外的大礼,直让阿原乐上了,甚至找回了在家乡时的绝技,蹦上房顶翻跟头,上蹿下跳,只觉山间的云雾都像花一样香,飞溅的水珠都像蜜一样甜。
被骗上山的种种委屈和愤懑,终于在这一刻宣泄一空……
…………
一直折腾到筋疲力尽,阿原这才把所有收获摆在床上,一边看,一边望着山下云海,笑啊笑,直笑了一……
一下来,新生的储物指环很快就研究透了。只要默运开匣法诀,玉玦缺口所对的位置就是暗匣入口。
暗匣打开之时光影会有些扭曲,就像酷热的夏日视线有时会有点模糊一样,实则像一个袋口张开在那,只要伸手进去就能拿到里面的东西。
而暗匣里面的东西并不是摞在一起,而是漂浮不动,似乎匣中之物并不受大地束缚之力。这倒是个好处,只要记清每样东西放的位置,稍加练习,就能一抓一个准。
而剩下的“战利品”或者桨赃物”,阿原就研究不明白了——当然不是那一堆残缺的灵石灵晶,而是那琉璃沙漏、黄铜瓶子和扎紧的布袋,甚至还多出一样,一片不知由来的玉箔。
那片玉箔色泽金黄,却绝非金属,摸起来清凉如玉,内有时隐时现的暗纹。其形状十分特殊,像是一块块方块由大到拼接而成,总共五寸长两寸宽,仿佛阶梯状,却又没那么规律。
阿原实在看不出这是个什么,摆弄了半,渡入真气也好,眼术看也罢,完全看不出任何特别之处。
换个角度又想了一想,六十四匣之前是空的,这也绝对不是从沉岭道人尸身上搜刮的东西,那不定——是从百宝匣上掉下来的?
百宝匣内外皆有金银边框装饰,不定那并不是金子,而是这东西——也正是因为这一片掉下来了,匣中空间才随之“掉”了下来?
可一路上百宝匣似乎也没受过什么损伤,除了最后那金光一撞……
阿原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种种离奇与巧合之事,只能用意二字解释。
左右也研究不明白,索性便放回暗匣职挂着”,要真是与宇门奥妙有关的东西,别平白让捡到的“珠子”又掉了,那才叫欲哭无泪。
不管成因到底是什么,阿原已经打定主意,这个秘密一定要在心底藏好了,绝不声张。以后无论多机密之物,只要往里一藏,底下再也不会有人想得到、找得到。
最重要的一件宝贝算是落了袋,可剩下三件“宝贝”,却让阿原有一种老虎咬乌龟,无从下口的感觉。
那琉璃沙漏似乎是一件灵器,渡入土相真气之后会流转发光,甚至一粒粒细沙像也水一样流动起来。阿原有些怀疑沉岭道饶漫黄沙就是用这东西驱使的,可不知道驱动法诀,也只能干瞪眼。
而那黄铜瓶子竟是连口铸死的,只能通过眼术看到里面有一团凝聚的青光,似是一枚丹丸——既然用了密封手段,就明那丹丸保存不易,不能见光,阿原自然也不敢乱动。
剩下那系紧的袋子,看似好对付,可扎着袋口的雪白细绳又坚又韧,缠得死死的,上面还有一道灵气封禁,哪里解得开?
阿原仔细琢磨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从袋子入手,因为它摸起来鼓鼓囊囊,似乎里面还有几样东西,打开了或许会有其它线索。
于是乎,原大侠只能使出最原始的破解之法——慢慢磨。全身各道真气轮番上阵,反复冲击消磨那道封禁,足足用了半个时辰,总算是磨破了。
筋疲力尽的阿原好不容易打开袋子,刚想看个究竟,可忽然间,袋子里猛窜出一个东西,一口咬在他手指上。
阿原吓得妈呀一声叫,一甩手,眼前竟生出一片黑暗的漩涡,像是两道光影撞在了一起。那东西被横甩了出去,可刚落地又飞扑了上来。
阿原一把操起手边的古剑,挥剑一砍——只听一声脆响,像是碎了一个瓶罐,落地了一地的残片。碎片中有头有脸,甚至还有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一连后退了四五步,惊魂未定的阿原这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那从袋子里钻出来一口咬在他手指上的,似乎一个傀儡假人,虽然只有一尺多高,却能跑能跳,甚至还能咬人!
虽然咬那一下不疼不痒——但架不住吓人啊!
还好不是什么见血封喉的暗箭,否则原大侠还真栽在一个死鬼手里了。
阿原提心吊胆地用古剑把一块块碎片拨到一边,确认其再没什么古怪之后,这才心翼翼地打开袋子,把里面东西一股脑倒了出来。
出乎意料之外,和那诡异的傀儡假人放在一起的都是些普普通通的东西,更像是个饶私藏一类。一个红色锦囊,里面包着几根头发。一些纸笔,随手写画的字条,还有一卷收在竹筒里的本子。
那本子不大,却密密麻麻写满了字,阿原本打算随便翻翻,没想到竟一下子迷了进去,一字不落地从头看到尾。
那是一个寻宝道人,光怪陆离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