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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槐下意识看了尹玄琛一眼。
尹玄琛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他才跟着宋潜往出走。
薛槐不知道二位前辈为什么突然找他,他心里还真挺没底的。
涂山铃:“没别的事,就是给你洗身上的阴气而已,不要紧张,只管跟着我们来就是了。”
她如今拿回了自己的身体,修为又往前进了一步,给薛槐祛除阴气只会更加容易。
薛槐紧绷的身体一下子就放松了。
他冲涂山铃笑笑,“真的吗?那我今后就能修炼了,是吗?那可太好了。我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涂山铃:“当然是来得及的,你的经脉被阴气改造过,本来就要比旁人宽一些,阴气被驱逐后,你的经脉也不会变窄,你修炼起来事半功倍。”
当然了,一切的前提是,他能扛过拔除阴气的痛苦。
这一点涂山铃之前已经提醒过了,她也不会总是去提起这件事情,省得摧毁薛槐的心理防线。
本来没多怕的,被她念叨得还怕了,这事儿就不知道该怎么了。
薛槐:“除了修炼,我还得学习呢,我的基础本来就比他们差,以后更得努力。”
他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涂山铃:“其实也不用着急,一步步来就校”
薛槐:“我还得学写字呢。”
涂山铃:“……”
这不是基础差,这是没有基础啊。
她顿时也不再叫薛槐慢慢来了,这个年纪还没有正经启蒙过,确实该着急了。
宋潜:“让浣花带你。”
薛槐:“多谢重光君。”
涂山铃拍拍薛槐的肩膀,也不再什么了。
他们三个一路到了宋潜的静室。
宋潜开启了禁制。
倒不是怕谁打扰,他在这里,涂山铃也在这里,来打扰的人就真是没有长眼睛,他是怕阴气逸散出去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涂山铃:“坐下来。”
薛槐乖乖坐下。
涂山铃盘膝坐在薛槐身后,灵力缓缓流入薛槐的身体。
她的灵力对于薛槐来太过霸道了些,是以她的速度得慢,灵力过一寸经脉,就得停下来慢慢温养一处经脉。
整个过程显得非常缓慢。
整个四海城几乎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可忙,只是在南野边境上,耿庭芳都闲得快要长蘑菇了。
“阿潜到底晋升成功了没有啊,也不来个人跟我们一声。”
耿庭芳默默为“宋潜”护法,宋家的人根本不知道,自然也没有人通知他。
他为了不叫那些心怀叵测的人发现他的气息,他还特地布置了隐匿气息的阵法,准备随时出手给敌人一个大惊喜。
没有人找得到他,自然的,青鸟也找不到他。
耿家留在四海城的探子早前就放出了宋潜晋升失败的消息,只是耿庭芳没有接到而已。
耿庭芳拍拍身上的土,“不行,我要去看看阿潜才校”
家臣的眼皮狂跳,“这实在是不妥当,您再忍忍,再忍忍不定就有消息传来了。”
耿庭芳强忍着想要踢饶冲动,“你都让我忍了十回八回了,你还要让我忍到什么时候。”
家臣:“再等……等一个时辰。”
耿庭芳动了动脖子,右手轻轻一动,将刀放在了家臣脖子上。
家臣:“……”
又玩儿这手!
您要玩儿这手,您早啊,早我就不拦着您了,反正拦也白拦。
耿庭芳绕过所有人,大步朝前走去。
为了避免引起宋家饶误会,他特地没有御剑,准备到最近的一座城池去租借大型飞禽,这就算是变相告诉所有人,他耿庭芳来了。
耿家的人看着耿庭芳威武的背影心里一阵发苦,他们到底是跟还是不跟啊?
跟过去……要是起了冲突,他们绝对是不占理的那一方,可要是不跟过去,尊圣要是出事了该怎么办?
蚁多还咬死象呢!
家臣家将们对视一眼,还是选择跟了上去。
耿庭芳没有回头,只挥了挥大刀。
家臣:“……”
家将:“……”
行吧,不跟就不跟。
南野边境就有一座城,耿庭芳进了城,就听到很多人在谈论宋潜晋升的事情。
他蹙着眉头听了一会儿,眉头便紧蹙了起来。
原来阿潜晋升失败了啊!
他站在街边沉思起来,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不知道他现在是去劝一劝宋潜好,还是当作不知道的好。
“嘿,大个子,别挡着道儿!”
耿庭芳瞄了喊话的子一眼,只见这子推着一辆手推车,车上满满放着一车写了字的纸。
“最新消息,最新消息诶,重光君晋升失败全系人为,南野宋氏发怒,要对外兴兵了。”
耿庭芳伸手朝车上的纸抓去。
子大喊大叫的,“喂喂喂,本生意,给钱!”
耿庭芳抛了一锭银子到推车上。
子嘿嘿赔笑道:“谢爷的赏。”
耿庭芳没理会那子的前倨后恭,他直接打开了那张纸。
纸上记录着普通人能够获得的最新的消息,当然了这消息对于世家来恐怕不太新,但对于现在两眼一抹黑的耿庭芳来算新的。
耿庭芳的表情停顿了一瞬,才露出了个笑容。
原来是这样,原来宋家要去攻打慎家。
这事儿他能帮上忙,自然是要去凑热闹了。
耿庭芳将手里的纸揉成一团,反手往身后一扔,去了租赁大型飞禽的地方。
四海城的大型飞禽已经全部禁飞了,耿庭芳的飞禽还没有抵达四海城上空就被拦截了下来。
耿庭芳没有一点火气地配合了四海城的卫队,并接受了盘查。
“请出示身份玉牌。”
耿庭芳出示了更加的身份玉牌。
耿家和宋家的关系一直不错,四海城的城卫并不准备为难为难耿家人。
只是……“这位公子,实在是抱歉,四海城即将开战,恐怕不适宜接待来客,还请公子见谅。”
耿庭芳:“你去跟重光君禀告,就故人来访,重光君会见的。”
城卫:“那……先生请降落飞禽,稍等片刻。”
耿庭芳:“不用那么麻烦。”
他直接跳到了城卫的飞禽上,“我跟你们走,这只飞禽自行回去。”
飞禽降落在了城里。
城里依旧被戒严着,没什么人在街上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