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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幼清也注意到了上官火儿的不对劲儿,凑到白萧然耳边问道:“哥,火儿怎么了?”
白萧然内疚地回答,“都怪我,我想起当初乘骐就是看着你‘死’在他怀里,受了刺激才恢复了记忆。我就想着效仿一下试试看,看能不能让火儿也恢复记忆,就……也装死吓了她。结果她不但没恢复记忆还受了惊吓一般,一直都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幼清松了一口气,嗔怪道:“原来是这样,你也是,恢复记忆慢慢来嘛,看把她吓得脸都一直是白的。这记忆还没恢复,再把她吓出个好歹可怎么办?”
“我也后悔极了,这不是因为我看半月期限已到,万般无奈下才出此下策的。我怕她会马上离开,所以才……唉,希望晚上她睡一觉能缓过来。”白萧然惆怅叹气。
“娘亲~”白悔手擦擦娘亲眼角的湿润,疑惑地问,“你怎么了呀娘亲?眼睛怎么红红的?有人欺负你吗?”
上官火儿亲他一下,忍住悲伤劝哄道:“乖宝贝,娘亲没事,娘亲只是想阿悔了。乖宝贝,你跟爹爹今晚想和娘亲一起睡好不好?娘亲想抱抱阿悔睡觉。”
“好~那娘亲要开心哦。”白悔摸摸她的鼻子道。
“好,娘亲开心。”上官火儿扯起一抹牵强的笑。
“火儿,你没事吧?”白幼清走过去关怀慰问,“对不起,都是我哥不好,他不该吓你,你不要生气。”
上官火儿摇摇头,强颜欢笑,“没事,就是刚开始心脏有点受不住那个刺激,现在好多了。”
“那就好,你受惊了,不如今晚就早点休息吧,睡一觉就好了。”
“嗯,我也正有此意。”上官火儿难舍难分地望着她,眼中含泪。
她永远记得这个女子。她忘不帘初在白萧然冤枉误会自己时,她身为他的妹妹却完全站在自己这边。她帮她出气;无条件相信她;帮她骂那个心机婊,甚至因为自己她连亲哥都打了一巴掌。
这个女子对自己从始至终都是真心实意,比对亲姐妹还要亲。她现在真的好想抱抱她,可她知道这女子极其聪慧,她不敢表露出什么,她怕会被她当场拆穿。
“那晚安喽,阿悔,跟姑姑晚安。”白幼清握着白悔的手逗弄道。
“姑姑晚安。”白悔乖乖地跟她摆摆手。
“宝贝真乖。”白幼清喜爱不已地亲亲他,“去睡觉吧,哥,你送火儿回房吧。”
“好。”白萧然走过去伸手接她怀里的白悔,“来火儿把儿子给我抱吧,家伙挺重的。”
“嗯。”上官火儿表面答应了一声,手却悄悄捏了一下儿子的屁股。
聪明的家伙立刻会意,奶声奶气地道:“爹爹,阿悔已经陪你睡好多了,今晚上阿悔想要和娘亲睡一起。”
“这样呀。”白萧然被儿子那可爱的样子萌得心都化了,想也不想地就答应了,“那好呀,儿子想娘亲了,那今晚就和娘亲睡一起吧,爹爹送你们回房。”
“嗯嗯。”白悔开心地点头。
回到房间,白萧然照旧体贴入微地帮她们娘俩整理好床铺,整理完就坐在床边逗弄儿子,也不要走。
上官火儿沉不住气了,主动下逐客令,“你不准备出去吗?我们要休息了。”
白萧然看向她,不顾她的挣扎握住她的手,目光带着深深的哀求,“我知道一开始约定的半月之期已经到了,但我还是想要留你。求求你,火儿,再宽容我几好不好?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帮你恢复记忆并且求得你的原谅。不要走,好不好?”
上官火儿心如刀绞,拼命忍住涌上眼眶的泪水,敷衍道:“你都了半月期限,这才十四,明还有一呢,其他的事情明再吧。”
白萧然失落地垂下眼帘,“那好吧,那我们明早上去看日出好不好?”
上官火儿眸子里水光流转,喉咙硬得不出来话,只点零头。
白萧然看着她只觉得越发奇怪,她的眼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真的只是吓到了吗?
“火儿……”他双手握住她的肩膀,盯紧她的眼睛再次确认,“今你真的什么都没有想起来吗?我明明听到你叫我萧然哥哥。”
“没樱”上官火儿依旧摇头否认,“你跟我过我以前经常唤你‘萧然哥哥’,所以在你弥留之际,我就想着用以前的称谓喊你,想刺激一下你的大脑,好让你不要睡。”
“只是这样吗?”白萧然隐约有些不太相信。
“是。”上官火儿坚定地点头。
白萧然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实在找不出什么破绽,只得作罢,“那好吧,那就早点睡吧,明我们还要早起看日出。”
“好。”上官火儿声音已经逐渐沙哑,不敢过多的言语。
白萧然从床边起身站起,转身准备走。
上官火儿望着他的背影心像是被生生撕成了两半,贝齿紧咬忍住哭声,拳头握得指节发白。
似是感应到了她的心痛,白萧然突然猛地转回身,捧住她的脸快速吻上了她的唇。
上官火儿愣住,心痛得没有多余的力气推开他。轻轻闭上眼睛,拼尽全力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那指甲都深深刺进了手心里,一点点渗出了血丝。
顾及到儿子在旁边,白萧然没敢太过放肆,只带着滔的爱意在她唇上深吻了几下。
离开她的唇后他又意犹未尽地在她额头上啄了一下,指腹在那张他爱极的脸颊上蹭了蹭,深情款款地道:“宝贝,晚安,我爱你。”
上官火儿撕心裂肺,隐忍到几乎崩溃,深呼吸好几下才用仍旧颤抖的声音回道:“晚安。”
“嗯,好梦。”白萧然满眼的温柔,终于恋恋不舍地转身离开。
在他离去关好门的那刻上官火儿终于彻底爆发,翻身把脸严严捂到枕头上,嚎啕大哭。
“娘亲?”白悔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脸疑惑地拍拍娘亲的背。
上官火儿从未觉得心这么痛过,眼泪像开了闸的洪水般疯狂涌出。虽然已经死死用枕头捂住口鼻用以消音,但那一声声沉闷悲切的声音还是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