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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风在接到守卫的报信下,约是耗费去一盏茶时间便赶至此处。
驻守在入口,全然无任何异常的守卫,在第一时间映入祥风眼帘。
见得入口并未受沙族人影响,这才使祥风蹙成山壑的眉心有了稍许舒平。
沙族不足为患,祥风做为谲族首将,却从不曾轻敌。
在大小无数战争里,祥风凭借着自己敏锐地洞察与对时局极为清晰地把控力,方才百战百胜。
做为谲族首将,祥风带领过的征战,从来就不局限于谲族。但凡支付与祥风足够好处者,仅要为事无损谲族利益,皆能使祥风充当己方将帅,御军抗敌。
在无数的征战中,祥风更是吸取了诸多的战斗经验,更懂得在何时谨慎,在何时放手一搏。
眼下,祥风仅是细致地询问了守兵所发现的异常,在到几间曾发出过声响的屋舍里查探一番,交代谲族人在傍晚时分需更提高谨慎些,便未有再续的安排。
见祥风那般安排,前往报信的守兵颇为不解道:“翔将领,我们可需追寻那些沙族蝼蚁?他们既是敢来,我等便让他们有来无回!”
说话间,守兵的血腥冷酷展颜于表。他们在无数任务中杀人如麻,更习惯了到一地便制造出诸多血腥来。
仅是守兵的话,却未得到祥风的赞同。
略皱眉摇头,祥风望着面前一望无边的城池道:“对方既是想造成声东击西的效果,又怎会在我等此时找得到的地方?这座城池由来已久,其中不知藏有多少隐秘处,沙族魔道薄弱,想借着对自己地熟悉的缘故,制造出些混乱却是不难。”
祥风分析之际,由远处忽有一同族人仓惶祭着魔力匆匆而至。细看下,那人浑身狼狈,由魔力乘着的身子不断有血涌出,左部还缺了一条腿。
他满脸惧怕的对祥风道:“将领,城池中发现一处大凶大险的屋舍,我等几人进内,仅有我还未半步未跨入门槛才得以逃生,其余几人,皆已命丧其中。”
“你的腿怎么回事?”祥风听完来者的话,本是舒缓的眉心再次皱起,目光随之注视到来者血流不止的腿部,带着疑心问道。
话面上听起来问得淡定,在祥风的心底却已生出了杀意。在战场上,断手缺腿的兵将于他来说与死人无异。活着,也不过是拖累他人的累赘。
祥风对于手下兵将,无论是本族亦或是收人钱财代管的他族之人,他皆不会在明面上杀去重伤无救者。仅是暗下,他却命手下心腹做过不少杀害下属重伤者的事。
不过是事做得谨慎,众多被杀去的重伤者,死状落在其他人眼里,便是不治而亡。
唯今,眼前那缺腿的将士,对于祥风唯一的价值,也便仅剩将早前遇到的事,诉与祥风知悉。
听到祥风问及自己的腿上,失血几近昏厥的男子眸里倒是带上了丝许湿润。
他的家人皆在执行任务时意外丧命,徒剩他一人留世。在孤独的数年里,从不曾再有人关心过他伤到哪,境况如何,仅是不断的给他委派以任务,递他以金钱法宝,让他冒性命之危去完成。
祥风作为这次的将领,在听他谈及同行者意外殒命后,不仅未怪罪他半分见死不救,也未在第一时间问及那屋子的详况,反倒先行注意到他的腿伤。祥风的话问着别有用意,落在男子心底,却反成了关心之语,令男子久无人问的心田里,刹那有股暖流灌入。
带着不知情的感动,男子勉强撑起已到晕厥边缘的身体道:“我的腿乃是跨入门槛,见到前面几个同族人被绞成肉末时想脱身逃离,被门上无形的结界所绞断的。伤虽及体,但无大碍,将领无需为我的伤情牵挂。”
踏入即会被绞做肉末,这番形容使祥风脑海中一下联想到的便是臭名昭彰的魔狱府。谲族内其他人常年在外执行任务,对于魔狱府的状况兴许不熟,但祥风却是在来沙域前,将沙域内几处极具威胁的地方给研究得透彻。
知己知彼,方能战而不败。祥风在战场上的经验老到,更是从不打没准备的战。
魔祖委任谲族来剿灭沙族的命令虽极为突然,但在仓促集结谲族人组成兵团的同时,祥风还刻意由多处收集了许多沙域的资料,在早前驻扎在沙域外的几日内研习透彻。
如今,听伤者这般说,祥风立即对那处生出了然。他上前拍拍伤者的肩道:“你先且好好歇着,我带人过去探探。暗卫,带他去休息。”
祥风说着,在众人未察觉的须臾,对跟在身后的心腹示以眼神,便匆匆要往重伤男子来的方向去。说是探探,祥风心底却已知晓对魔狱府要如何处理。
仅是刚要迈步,重伤的男子却慌忙甩开上前搀扶他的暗卫,挡道祥风面前道:“将领,我在那个地方还看到了魔狱府,魔狱府的建筑模样,与设埋伏伤我等的那屋舍几近完全一样,将领过去时,还请务必小心!”
“好,谲族不会忘记你。”祥风看着面前憔悴至极的男子,话里有话道。
言罢,他一个旋风凌飞,绕开男子,便匆匆往魔狱府的方向赶去。
纵然重伤男子所言的信息对祥风有极大的作用,祥风却也不会改变要将男子杀去的念头。在战场见惯伤亡,于祥风心底对于面前人的死早已见惯不惯。
无数岁月里,他在战场上经过血雨冲刷,早已忘却痛失至亲至爱的那种悲戚。
谲族没有无用之人,那些魔道较差,亦或伤病衰老者,皆已在一个接一个的任务中意外丧命。
于祥风而言,他所有的软肋,皆已命丧战场。如今,在血雨腥风的洗刷下,他更像是一个毫无感情的战争利器,在一场接一场的战场里,书写着连绵不断、连他自己都不明意义的胜利。
望着祥风匆匆而去的身影,在天色近黑的遮掩中,枫双斜靠在一处不起眼的墙头,啃咬着不知从何处寻来的果子,眸子幽深若海,藏着无尽令人捉摸不透的深意。
直到祥风的背景,在夕阳中飞疾到无影,枫双才将目光收回,转看向隔着巷弄,躲藏在另一处的沈陌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