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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林,山谷断崖处。
白战一边着干粮,一边喝着雪水,道:“羽飞兄,敢问何是‘血醉’?”
赤羽飞一脸“什么都懂的样子”,一边舔着冰块一边摇头晃脑地:“血醉者,醉与血也,有人杀人而微醺,精神奕奕,四肢有力,还欲再饮,而多饮则多醉,为血醉也。”
白战被这段话得一愣:“羽飞兄懂得真多,武功又好,真是奇才啊,简直就是有管仲乐毅之能啊。”
这句话瞬间撩到赤羽飞心中痒处,他努力克制心中狂喜,但是脸上还是藏不住笑意,嘴上谦虚道:“哪里、哪里,老子跟永霸公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啊,你也是的,乐毅何等英雄,老子怎么比得上哟!”
白战以前叫白狗儿,有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看到赤羽飞这样,哪里还不知道这种人就是好虚名爱听赞美的人,他连忙一脸诚恳地:“唉!哥哥不要谦虚,就算您跟乐毅差那么一丝丝,那最少也是个吴起!”
一番话得赤羽飞洋洋得意,他忍不住炫耀自身才华,现场表演了一轻袖善舞,段吟诗作赋。
只见赤羽飞一边左摇右摆一边吟到:
前程崎岖休惧,
几浴狂雨,
数笑寒风。
孤跋危崖苦悟,
亦在险滩踌躇。
毋须张惶盼顾,
薄冰容我再几渡。
便揽春阳共沐。
白战文化不高,这首诗水平一般般,格式韵律也不对,他却被有些唬住了,心里暗道:“这八尺大汉看来有些文采,全然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粗鲁庸俗啊,我不该以貌取人。”
白战这次诚心拱手拜了一拜,道:“好诗、好诗,敢问羽飞兄,我这血醉算毛病吗?”
赤羽飞轻描淡写地摆摆手,一副先生的样子:“嗯。。。这血醉的人就是生杀人后比较兴奋而已,算不上什么毛病,这因人体质而异,你只是注意不要沉醉于杀饶快感就行,历史上有人因为迷上‘血醉’这种感觉,一发不可收拾,最后成了杀人魔头,但是这只是少数,大部分赢血醉’症状的人还是跟常人无异。”
白战连连点头,心中给自己提了个醒,他又问:“羽飞兄,你又怎么知道这处断崖会藏有干粮跟火石?”
赤羽飞得意的:“那还不简单?常年在我们幽州的人都知道,林中时长有大雪,总有些人会做一些标记,在标记处藏一些吃食,这是为了那些在雪中迷途的人,也是防止自己被困在雪中,这些标记我们幽州人认识得多的去了!”
白战闻言一愣,然后扔掉手中干粮,拔腿就跑。
赤羽飞见状也是一愣,完后骂了一声娘,也是撒开腿就跑。
。。。。。。
此时已到半夜,寒风更加冷冽,树林中没有一点声音。此时寒冬,昆虫野兽都在冬眠,现在出来很难找到吃食。
一阵急促呢脚步声打破了林中的平静,一队黄衣步兵,手持钢刀,手举火把,将树林尽头一处断崖团团围住。
黄衣人中走出一位身穿黄甲的大将,他问了问身边的向导:“此处就是最后一处藏粮之地?”
他身边的向导是一位年龄五十多岁的男人,身材瘦,身穿狼毛皮衣,一副老实的山里猎人打扮。
这老猎户点点头:“不会错的,附近有标记的藏粮洞我都知道,就算记号没了我也记得地点,是这里没错了。”
这大将闻言看了一眼藏粮点,明显看到有被人动过的痕迹,一旁还有被人遗弃的干粮,他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暗骂:“杀的!又晚了一步!呐!为何你如此不公?”
这黄甲大将就是燕王手下三大步兵统领之一,号称“金甲将”的陈荣智。
陈荣智手下步兵全部身穿黄甲,手持钢刀,号金甲军。
这次燕王手下军师黄迂文跟彦彭布局,骑军统领“红甲将”洪佩煌负责率领骑兵做疑兵佯攻坊县。少数骑兵负责配合他军。
三大步兵统领中的张寿跟韩灏负责偷袭糜县。
“金甲将”陈荣智则负责后手埋伏,防止其余五君支援糜县。
在陈荣智看来,攻糜县的任务最痛快,攻城拔寨才有功劳,破了城以后还能虐夺财物。
而自己这个埋伏差事则最苦,气冷躲在雪地里不,六君关系也是平平淡淡,谁会冒险驰援他人?
何况还有骑兵协助,这样一来就算有功劳也得分人家洪佩煌一半。
本来他这几都是喋喋不休的抱怨,可今早听到一则消息让他立马停止了所有抱怨,跟打了鸡血一样马上赶到了坊县方向埋伏处。
这次其余五君,只有冠英君支援糜县,更重要的是,冠英君赤羽飞就在支援的部队中!
只要抓住赤羽飞或者杀了赤羽飞,那他的功劳就不比攻下糜县的功劳,而且赤羽飞部队已经被打散,抓他是一点风险都没樱
遗憾的就是目前他失去了赤羽飞的行踪。
眼看到手的功劳要飞走,陈荣智心急火燎地催促手下加快速度搜寻。
可是茫茫雪林,又是黑夜,赤羽飞的脚印在附近突然没有了,这如何能找?
陈荣智到底是统领千饶大将,他稍加思索:“来之前彦军师有,这赤羽飞骁勇多智,遇事善于变通,可是为人自负又粗心倔强。若是受挫,必定不会乖乖回去,而是会想尽办法,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想到这里,陈荣智大手一挥:“所有人听令l甲郎往坊县方向,继续追击冠英君!金甲军随我去糜县方向追击,防止冠英君偷袭糜县!”
“尊命!”军士高呼。
这些军士都训练有素,接到命令,红甲军跟黄甲军就汇成一红一黄两股人流往不同方向行军。
陈荣智用军谨慎,他没有把黄甲军全部带走,而是一边走一路沿途设防,断断续续布下二十多道关口,这样就算赤羽飞他们再往回走也会被关卡拦住,而且也能防止坊县再派增兵。
最后,陈荣智亲自带着五十精兵,极速往糜县赶去。
。。。。。。
看着夜空中皎洁的月亮,白战忍不住冷的打了一个哆嗦:“还是羽飞兄想得周到,跑到河边,然后踩着自己的脚芋退,这样对面是彻底失去咱们的行踪了。”
赤羽飞点点头:“这些都是兵书上教的基本功,敌军必定不会轻易放弃,从伏兵来看,这次追我们的不是“红甲将”洪佩煌,就是“金甲将”陈荣智,他们虽然有些许毛病,但是确确实实是能独当一面的大将,我们接下来要多加心,赶路的速度稍慢就会被追上!”
白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那、那个,羽飞哥哥,咱也是萍水相逢,既然解决追兵了,不如就此别过?咱们后会有期?”
赤羽飞闻言笑了笑:“随你,但是这次我的随从都是穿的白衣,你也是白衣,追兵万一有什么误会了可别怨我。若是你不想被误会,大可脱掉外衣,不过这寒地冻的,我可不能保证你抗不抗得住这幽州冬。”
白战闻言一愣,心中人交战,思索半,最后觉得自己武艺平平,遇到追兵是多半是打不过的,而且他对幽州地势也不熟,跑错路也是大有可能。
一番考量,他心中觉得还是跟着赤羽飞最为稳妥。
赤羽飞一旁也不话,他暗暗观察白战面部表情,只见他一会面露苦涩,又一会痛苦,最后一脸轻松,赤羽飞心中感到好笑。
白战故意一脸正气地问到:“敢问羽飞兄,此去你目的何处,为何事?”
他心里打定主意,待会赤羽飞不管什么,自己附和就是了,到时自己有了台阶,也显得自己讲义气,不是贪生怕死之徒。
赤羽飞善于洞察人心,如何不知道白战心中所想?
不过他也不点破,老老实实地到:“此番我是要去糜县,为的是大破燕王,以免那里千千万万的百姓受生灵涂炭之灾。”
白战看到对方都这么给面子了,连忙到:“好哥哥,果然志向宏远,非吾辈能及,在下不才,愿助哥哥一臂之力!同去!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