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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
无名荒野。
一个身高九尺的高大黑影在徒手用泥土搭建着一座建筑,仔细看去,这座建筑仿佛一座破庙。
那高大的黑衣大汉浑身被淤泥染得灰扑扑,在这炎热的夏日,这大汉浑身却没留下一滴汗珠,反而散发着无尽的寒意。
这黑衣大汉无声无息,不快不慢孜孜不倦地搭建庙。
大功告成。
最后,不知从哪里拿来一块香台,上面放上一座香炉,点上香灰,再立上一块牌匾。
“九应幻尊普殊大帝。”
。。。。。。
并州、豫州交界处。
舞阳山。
昔日繁华的舞阳山已经被一把大火烧得面目全非,山下,那些附属舞阳山的村落早已经变得空空荡荡。
走进看去,只见得这村落尸横遍野,竟是连家畜都被杀得干干净净。
几百具尸体横七竖柏躺在地上,到处血迹斑斑。
每一处都有人打斗的痕迹。
再往村落里进去,只见数十人伤痕累累,他们聚在一起,好像围着什么东西。
“太史黑楼,如今我们已经围了你五五夜,你是还不愿投降?”这群汉子中有人问到。
在这群人中央,一个几乎已经不成人形的生物单手撑在地上,此人身高不过六尺,一张浴血的脸亦正亦邪,浑身散发着困兽的气息。
他咧嘴一笑,嘴角便是鲜血涌出:“并州鼎,玄妙非常,有雷霆之力,人一生难得一见,如今就凭你们就想让我放弃慈神物,真是大的笑话!”
这群汉子走出一个模样正派的男人:“太史黑楼!为了此物,你残害生灵,不知杀了多少英雄好汉,如今死到临头还要负隅顽抗?”
“啊哈哈哈哈哈!”太史黑楼哈哈大笑。
他伸出一只手指着这群人,那手掌也只剩一根食指一根拇指:“你们为了保住这秘密,杀了几个村的平民,如今还敢自称好汉?”
“哼!只要杀了你这魔头,我们就是这并州的好汉!”那正派男子眼里闪过一丝戾气。
太史黑楼如今神色早就有些不清醒了,闻言扶了扶额头:“唉。。。也不知道传闻到底是真是假?可惜我却不能轻易死去,否则早就尝试了。”
他抬头再看围攻的这群侠客,眼里闪过一丝决然:“这种情况,反正离死也不远了,却是不得不试了。”
“噗嗤!!”鲜血涌起!!
“咕噜咕噜!!!”
“轰隆隆!!!”空一声巨响!
一时乌云密布狂风大作!!!
“轰隆隆!!!”闪电劈下!!
。。。。
徐州,正在堆砌破庙的黑衣男子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他空洞地眼睛往北方望去。
“好浓的血腥味。。。并州鼎。。。出世了。。。我要。。战。。。”
。。。。。。
长沙。
西面城墙(正门)。
赤羽飞站在云梯上方拼死抵挡,纵然是赋异禀又有幽州鼎加持,如今也是力不从心。
那些城下的汉军如蝗虫一般蜂拥而聚,前赴后继,无论冠英侯杀了几个,马上又有更多的刀盾手顶了上来。
赤羽飞脸上尽是血渍、污垢,染得鲜红的汗水不住往下低落,还好他穿着黑衣,这些污水滴在身上倒不至于太明显。
气过了正午,却没有凉爽多少,反而因为烈日照射太久,整块战场越来越热,热气蒸发着尸体,一股腥臭的味道笼罩着整个战场。
汉军仍在进攻,长沙守军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赤羽飞看着这摇摇欲坠的战局,皱着眉头思索:“战略还是有些失误,如今敌人云梯坚固,必需破之才能断绝这源源不断的攻势,可是我又要指挥,此事还是要霍无双才行,练兵倒是可以放到一边,先顶住敌人才是当务之急。”
眼看军士就要攻破城墙,那益州兵更是加快了进攻地节奏。
可是长沙军也是些能战老兵,赤羽飞又英勇非常,这摇摇欲坠的正门硬是撑到了半晚也不曾攻破。
等到色变黑,那些汉军也都精疲力竭了。
姜鹏看看色,再看看士兵疲惫的脸,下令鸣金收兵。
灰绿色的益州兵如退潮般散去。
长沙军这才松了一口,所有守城的士兵直接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赤羽飞看着敌军退去,心里也是一松,将长矛插进地面,背靠着墙垛闭上眼睛慢慢回复体力。
众长沙守军面面相觑,此战剧烈战况超过了他们预期。
第一次进攻,往往都是试探进攻,而这群益州兵的第一次攻城战结束后,居然会让这群长沙守军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今日能守住都是侥幸了,明日这汉军再攻,只要攻势还能如今日这般猛烈,他们是必定守不住的。
一种怀疑的情绪在守军心中弥漫。
虽然守住了城墙,但是长沙军的士气十分低落。
赤羽飞也不再做什么动员了,他吩咐伙夫做饭,随后又叫江郴通知各将去大厅议会。
往城墙下走去,伤员随处可见,偶尔还有尸体伴随着哭声。
而城外,尸体更是大片大片地倒在地上。
长沙城门打开,专门负责清扫的军士将那些尸体收拢,又将撞车的碎片清理干净,不收拾好这些残垣,不出三日,尸体木屑便能堆得足够高,到时攻城的士兵借着尸体就能跳上城墙。
色越来越黑。
长沙城大营传出一阵肉香,冠英侯没有失信,他特地叫王芬、王琦收集了牲畜宰杀,现在每个打仗的兵都能吃到肉了,生肉放到滚水里煮,每人吃一块肉是吃不够的,这时这些被肉钩出馋虫的军士就能喝上一大碗肉汤解馋。
滚烫的肉汤下肚,那些长沙兵士气好像又恢复了一点点。
要知道,跟着许策,他们虽然能果腹,但是却有好几年没尝到荤腥了。
乱世间,生存不易,吃肉,更是不易。
。。。
长沙城。
城主府。
大厅。
赤羽飞站在沙盘前,手里拿着一个干烙饼,嘴巴咬得晒帮鼓起。
大厅众将领都是如法炮制,咬牙切齿地吃着烙饼,今晚别肉,他们连汤都喝不到。
赤羽飞看了看王芬,面露感激之色:“多亏王书佐,如今却是狠狠出血了。”
王芬不以为意:“冠英侯吩咐,芬岂敢不尽力而为?”
赤羽飞努力将干烙饼吞咽下去,他拍了拍胸膛,努力咽了咽:“肉食却是不够了,大家忍忍,若是破了汉军,再食肉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