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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洛阳破荒的没有在赛后邀请全员下馆子,考虑到明顾长安和沈清欢这对情侣明日即将暂别,干脆喊了外卖送到队里。争取给两人多一点的相处时间,毕竟这一分别,又得到几个月后才能见面。
承了他的好意,沈清欢随便吃了几口东西垫伶肚子就回屋洗澡去了,顾长安也没在楼下多待,上楼洗漱完毕就开始收拾明需要拎走的行李。等沈清欢洗澡出来,顾长安已经收拾得七七八八。
沈清欢站在他收拾好的行李箱前,一手叉着腰一手拿着手机查着当地的气预报信息,末了,蹲下身又替他检查了一遍,“你不带一件长袖吗?万一突然变。”
顾长安坐在床沿瞧着她忙碌,一会儿捣鼓行李箱,一会儿又看看手机。顷刻,他的身子微微向后仰,双手撑在床上,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她的操心,“雅加达是热带雨林气候,五到十月的气温普遍在29度到32度间,不用带也没事。”
“是吗?”沈清欢站起身看着箱子里屈指可数的衣服,“你就带这些够吗?我看要不还是带两件长袖吧。你们训练都是在室内,应该要开空调,万一冷了怎么办?”
“那就带两件。”他不忍心一再拒绝她的好意,反正就两件衣服,也重不到哪去,索性随她了。
沈清欢打开他的衣柜,挑挑拣拣了两身瘪适中的长袖衫叠好塞了进去。
“药呢?药带了吗?”沈清欢又问道。
“带了些。”顾长安点点头,“放心,训练营都有配置医生。”
“哦。”
也许是常年一个人住,顾长安对于收拾行李这件事,还是做得很齐全。几乎她所想到的,他都已经放进箱子里了。
顾长安怕她不放心,干脆走到箱子边将她拉回了床上,转移了话题,“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什么?”
“不放心丈夫出远门的妻子。”
听出他话里满是打趣自己的意思,沈清欢翻了个白眼,“关心你还分不清好赖了?”
“不敢。”顾长安举手投降,片刻后,笑了,长臂一伸,将她纳入怀里抱着,“怎么办?好像还没走就已经开始想你了?”
“那要不……你别去了。”沈清欢道,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我替你去吧。”
“后半句才是重点吧!”顾长安环抱着她的手松了松,微微垂头瞧着她那双机灵的眼睛,末了,食指于她鼻尖轻轻一刮,了句:“没良心的。”
“什么没良心?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是?”沈清欢转了转眼珠,回答。
“人?”顾长安的脑袋凑近她,盯着她的双眼微微眯了眯,“谁人?”
“啧,非要跟我杠是不是?你干脆退役以后去工地抬钢筋得了,肯定最后成包工头。”沈清欢下巴微微一昂,与他对视。
顾长安没再接话,他修长的手指不知何时已经挪动到她的下巴上停住。他像是在抚摸着一件珍贵的宝物,心翼翼又格外珍惜。沈清欢被他这副模样所影响,心跳一下比一下强烈。就在她不知是该自己主动进攻还是被动等着他下一步的行动时,他却突然绅士又带着几分流氓地了句:“不管我是包公头也好,是谁也罢,你也只能是我夫人。所以,夫人,我想吻你,可以吗?”
沈清欢的视线慢慢从他的眼睛转移到他高挺的鼻梁骨,最后停留在那触手可及的唇瓣上,无法自yi地咽了口tuo液。脑海中,已经控制不住满是他吻她时的yi旎画面。她没有急于回答,而是反问了句,“你一定……要这样破坏气氛吗?”
“所以,我可以吗?”他继续追问,势要她出答案。
他一问,她心里灵光乍现,然后有了坏主意,“你不可以吗?”
顾长安的额头轻轻抵着她的,轻笑两声。抱着她的右手慢慢滑到了她的yao上,整个身子往前ya了过去,左手撑在床上。他的眼里突然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绯红,话的声音带着清晰可闻的沙哑,让原本低沉的声音变得xing感与质感交杂,听得沈清欢像是掉进了漩涡里,分不清东西南北,“你马上就会知道,可不可以。”
他压根不给沈清欢chuan息的机会,低头准确无误的捕捉她最柔软的嘴唇。一下又一下,反反复复,浅浅的吻着。
沈清欢像是溺水的人,唯有他的身体,是她的救命稻草。在身子tan软之际,她双手扣在了他的脖子后面,感受着他zhi热的爱意与依依不舍。
顾长安似乎觉得浅尝辄止的吻已经不再满足,他轻轻松开了唇瓣,在沈清欢还迷糊中直接将她抱到了腿上,分开两条腿gui坐着。翻地覆的视觉感变化让沈清欢猛然间有种成功打了场翻身仗的错觉,她迷li的双眼垂望着他,只是分开不到几秒时间,狂烈如风暴的re吻再次向沈清欢侵袭。她无力抵抗,只能一遍又一遍感受着他澎湃而又炽烈的感情。
顾长安偶尔给她喘口气整理ling乱的呼吸,而所寻要的代价便是比之前更为凶猛的亲吻。
他舔抵着她的唇瓣轻声提醒:“记得想我。”
“看情况……嘶……”她还未完,就被他轻轻用牙齿咬了一下。不痛,却是su痒。末了,她抱怨着:“属弟弟的吧,这么喜欢咬人。”
“跟你学的。”他反击。
“讲讲道理,我总不能每什么事也不做,光顾着想你吧?那样齐教非得把我剁了不可。”
“睡觉前记得想我。”他想了想,觉得她的有几分道理,索性退让了一步。
“不校”话刚完,他又咬了一口。似乎觉得她不长记性,这次的力道比之前加重了许多,“睡前想你,还让不让我睡觉?”
顾长安松开她的唇瓣,眼神有些幽怨,心里已经开始合计要不直接把她揣兜里打包带走算了。
他的感受太过强烈,沈清欢想无视都不行,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又主动的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唇,“我吃饭的时候想你行不行?”
“……”
“我上厕所的时候想你行不行?”
“……”
“我喝水的时候想你行不行?”
“……”
听听,这是人话吗?把他当什么了?下饭菜?开塞露?还是泡腾片?
即便他心里有再多不满意,但思想是她的,他总是无法控制的。
“算了。”他短促叹息后,又换了个话题,“什么时候期末考试?”
“噢,呐。顾长安,你可真会聊。”沈清欢体内被他liao拨起的狂re被他一盆冷水,浇得透心凉。
顾长安并不在意她的话,反而揉了揉她的细软的头发,撩起一搓嗅了嗅,“把我教你的好好复习,我夫人这么厉害,没问题的。车钥匙我留给嘉哥了,去考试的时候让他载你去。你要是想让齐海送你也没问题,我会提前跟他打招呼。”
沈清欢从他身上爬了下来,大字一躺,倒在他的床上,“知道了。”
顾长安见她已经有些不耐烦,也就没再继续多,跟着躺在了她身边,将她重新拉回了怀里,轻轻在脑袋上一吻,“睡吧,晚安,宝贝。”
“关灯去。”她轻轻朝他踢了踢,他快速翻身下床,三步并两步的往门口走去关疗,又就着月光爬回了床上。
离别前夕,沈清欢哪里睡得着?她就这样乖乖窝在他的怀里,感受着被他的气息环绕,感受着他的温热体温,感受着他的强烈心跳,感受着他的沉沉呼吸,直到他熟睡。她轻轻将身子往上挪了挪,与他平视。沈清欢盯着他看了好半晌,手指隔空,描摹着他的五官,像是要深深刻进心里似的。末了,她放下手,环抱住他的腰,整个人往前凑,直到嘴唇就这样蜻蜓点水般得落在他的唇上。她的睫毛犹如蝴蝶扑扇的翅膀,轻轻的、缓缓的落下。
***
沈清欢睡得晚,但起得早。她醒来的时候,顾长安还没走。送别之际,两人站在宿舍门口难舍难分,搞得齐海的心里莫名产生了罪恶感,就像他是那个将顾牛郎和沈织女强行分开的恶毒齐娘娘。即便他只是个传达的,而非决策之人。眼见两人越来越过分,齐海实在没眼看了,摆了摆手,无奈道:“行了行了,你把他送机场再回来吧。”
得了假,沈清欢二话不就跟着顾长安上了出租车,同行的还有专属分析师卫宇。两人坐在后座,碍于副驾驶还有外人,行为也收敛了许多。
到国际机场的时候正好九点多一些,从顾长安办理燎机手续,又到指定地点和团队碰面,沈清欢几乎是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顾长安心里很清楚,她是舍不得的,所以他并没有如同往日一样,揶揄她几句。他就这样默默的牵着她的手,紧紧的牵着。
萧河和王戈路上堵车,到机场是最后一组。沈清欢瞧见了他,自然的与他拥抱了一下,“哥。”
“送他来?”萧河看了顾长安一眼,只见对方一脸得意。萧河懒得与他计较,又转眼望向沈清欢,“就你自己?”
“嗯。”沈清欢回到顾长安身边,点点头回答。
萧河皱了皱眉,重新看向了顾长安,“你怎么好意思让她跑这么大老远送你?”
哪知顾长安死不要脸地回了句,“乐意,管得着吗?夫妻间的qing趣,你这种单身狗不懂。”
萧河被顾长安一噎,心里直道:这气死饶技术倒是越来越精炼了。
沈清欢脸一臊,红了,转身就朝顾长安的胸口狠狠拍了下。顾长安揉了揉被她拍打的地方,不痛,但他还是故意表现出一脸痛楚。沈清欢看着他做戏的模样,翻了个白眼,“少来。”
“是真的疼。”末了,他附耳低语地了句:“要亲亲才能好。”
沈清欢轻轻用手指戳了他的腰窝一下,他立马僵硬了身子。
站在一旁的蓝寒对于三饶互动已经傻了眼,他所知晓的顾长安是块钢板,铁得不校没曾想,竟然还有如此温柔的一面,蓝寒在这一刻才透彻的理解了什么是铁汉柔情。
秦非是见识过他对沈清欢的保护欲的,所以在顾长安表现出这样的行为时,并不觉得奇怪。至于臧瑞,他的震惊早在看到顾长安向沈清欢的告白视频时,用完了。
唯一和蓝寒一样拥有同款震惊的,就只剩下那两个来做替补的二队队员了。
海关口排队的人逐渐多了起来,他们该走了。沈清欢陪着他们走了一截后被地勤工作人员拦在了检查口外,她没有护照没有机票,只能目送着他们继续往里走。队伍如同长龙,绕了一转又一转。沈清欢眼见着顾长安随着队伍越来越往前,直至他站在了入口前。
不知怎的,沈清欢忽然觉得有些难受,眼眶很快就湿润了。
“又不是一辈子不回来,毛病。”她觉得自己此时此刻非常没出息,于是低声骂骂咧咧了一句。
就在话落的刹那,顾长安回头了,静静地站在门口注视着她。
她就这么站在人群当中,从远处看已经淹没于人海,可顾长安还是一眼就找到了她。她的,孤伶伶地傻站着。瞧见了他回头的瞬间,挥挥手告别。顾长安心一酸,面对这样的场景,似是被蚂蚁叮了一下,有些刺痛。他将自己的行李箱递给了站在他前方的萧河,“老萧,看一下。”
“什么?”萧河转头的同时,他已经往队伍末尾走去。萧河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痛地提醒道:“动作快点。”
前面的人已经进去了,没辙,萧河只好让身后的陌生人先行一步。
顾长安在沈清欢满脸的诧异中一路狂奔到她的面前,在她来不及开口之前先将她紧紧抱住,紧接着又在她的手足无措中捧起了她的脸,如猎豹的行动般吻上了她的唇。
沈清欢感受到他的难舍和眷恋,闪过的羞涩被她的舍不得掩盖,毫无顾忌地与他拥吻。
萧河站在门口,捂着脸,心里已经把顾长安骂了一遍:这qin兽,把欢欢都带坏了,大庭广众也不知道收敛一点。
“等我。”她听见他。
“这一次,我会替你把冠军的奖杯拿回来。”她看着他,笃定道。眼里的星光,闪闪发亮,美得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