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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试炼的监狱?”
安启伦眼皮有些抽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两面密密麻麻的尽是牢房,触目之际,所有牢房上都有关禁着一个人,瘦骨嶙峋的老者,丰腴犹存的大妈,稚嫩真的孩,毫不起眼的年轻人……
各式各样的人在这个监狱里都能看见,不像是娜嘉口里所的是关闭一些普通闹事学员的地方。
此时,困在监狱的他们现在都站了起来,似乎因为安启伦不经意间发出的声音而引起。
他们的眼中在这片昏暗的环境里像一只凶狠的野兽般发出幽幽的光芒。
邪恶的杀意,新事物的好奇,蝼蚁般的俯视……
额头不自觉的冒出冷汗,别扭的感觉充斥着内心,这里安启伦不知道有多少人,但此时这所诡异监狱里的囚禁者的视线却让他毛骨悚然,甚至比当初在面对一群疯狂暴怒的怪人还要更加不自在。
距离安启伦最近的左边,一个金发年轻人开口:“喂,子,是新来的吗?不过看你的样子好像是不心走错地方。”
安启伦看过去,话的是一个相貌普通的人,此时他绽开出一脸热情阳光的笑容,温和的样子就像邻居的大哥哥一般。
在他话以后,安启伦能感觉周围投射的视线更加注视,似乎在期待他的回答。
“哈。”安启伦的表情微微变化,甚至难以看见多少变动,但他身上那种平凡的气质却变成了冷漠,没有了任何特意的伪装,让所有人都看见他眼里的丝丝冰冷和漠然,“关你什么事,被囚禁的垃圾。”
怎么回答?当然是贯彻他的人生态度,对待抱有恶意的人,就以恶意报之。
热情阳光如邻家大哥哥的青年脸色一僵,笑容顿时转化为狰狞恶毒,阴恻恻的盯着安启伦,低吼:“你这个混球,真是惹我炸毛了。”
砰!砰!砰!
周围的囚禁者用力拍着牢狱的铁柱,发出沉闷的响声,尖锐的吹哨声,嘲讽的话在这里充斥,安静的场面顿时热闹起来。
“嘿,有热闹可以看了。”
“很嚣张的新人,黑发黑眼睛,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细皮嫩肉的,很想把他,吃了。”
听着他们的话,安启伦可以很确定,地下监狱根本不像娜嘉所的那么简单普通,毫无顾忌的窥视,嚣张跋扈的气焰,和他之前观察的夜间还在努力茁壮成长的娇嫩鲜花完全不同。
嘎!
囚禁者们发出嘈杂的声音突然一下子停止,就连最开始向他搭话后不断咒骂的青年都停止了声音,往回牢狱里去。
不到一秒的时间,这间奇怪诡异的牢房就回到安启伦一开始进来的样子。
安启伦抬头往正上面看去,他清楚的听见囚禁者们的安静是在一声不大不的嘎开始的。
一只通体黑色的鸟倒挂在墙顶,黑色的羽毛微微透着紫蓝色的金属光泽。
“乌鸦?”
“这里是不可逾越的地方,违禁者,死。”
一个阴沉的声音在安启伦耳边响起,同时周围无数的牢房和灯光尽数消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只剩一双黑色的眼睛。
安启伦的眼睛失去了光彩。
“别那么生气,他只是无意闯进来。”
“管好你的人,尤金。”
奇怪监狱里呆呆站立的安启伦,底下突然生出一个黑色洞口,瞬间将他吞噬。
安启伦突然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周遭的景物发生了变化,完全换了另一个地方环境,普通的通道,地面触发反应的魔法阵。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安启伦的样子有些迷糊,前一秒他还知道自己在一个奇怪的监狱里看见乌鸦,但这一秒,他只记得自己在一个奇怪的地方看见乌鸦,至于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却记不清了。
他只是隐约记得在那里发生了一件令他在意的事情,但这件事就像一个梦境一般,苦苦冥思记忆却很快消逝干净。
最后,安启伦只记得刚刚好像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感觉很奇怪。
“不对劲。”
安启伦深深的皱起眉头,内心不由得升起了一股烦躁感,奇怪的感觉令他的内心好像猫抓一样好奇,但却无法表达,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来解决。
“我的记忆力不可能刚发生过就忘了。”
安启伦烦躁地抖动大腿,如果是以前,他还可以用错觉来蒙骗自己。
但龙化过后,他的记忆力已经达到了一种十分恐怖的程度,只要他按图索骥的细细回忆,就连刚来古兰町城的每一步细节都可以回放。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居然对上几秒的事情没有回忆。
“大魔法师,么。”
冥思苦想了几秒,安启伦就摇头不再理会,完全找不到头绪,而且这里不是一个思考的地方。
咔吱。
凝聚冻结在安启伦双腿的冰块被强行直接的粉碎,就像一堆泡沫雪花般完全不起任何作用。
通道很短,几分钟后,安启伦就来到了通道的尽头,尽头处有明亮柔和的光线发散发而出。
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他微眯眼睛,待适应明亮的光线后才细细打量周围的环境。
是一个空旷的场地,规模大比得上破法者的训练场,和训练场摆放着工具器材不一样,这里是真的空旷,一眼就能看清这里的环境情况,只有在几百米远处的中央位置,有一个人影。
“莎巴娜。”安启伦没有立即动手,而是静静的观察着,“看来到了。”
娜嘉的情报里没有关于地下监狱的情报,只是知道莎巴娜被关闭在最深处,看来这个地下监狱只设计了两层。
安启伦举起手,汹涌的魔力在指尖发出,一个熟悉的魔法在心头吟唱,“守卫的墙壁。”
突突突突。
一堵堵巨大的石块在地面升起,升起的同时,地面上一个个型魔法阵也除法反应。
砰!
同样的是常见四系的魔法阵,几十块石块最终只剩下寥寥数十块,一直连接到中央的位置。
“看来是我担心了,根本没事。”
安启伦重重的吐了口气,沉重的表情开始变得轻松起来,轻轻一跃跳到石块上,灵活地踩在石块上,一直跳到场地中央的位置。
莎巴娜无力的要落下,但她的双手举高并拢被一个无形的枷锁束缚起来不得倒落,她低着头,黑色秀丽的短发遮住了面容,但隐约从她的下巴处可以看见划分两边的黑白。
没错,真的是莎巴娜,近距离间他可以感觉到莎巴娜身上那种独特的气息。
站在石块上,安启伦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缓缓地蹲下,伸出左手,轻声:“莎巴娜,我来了。”
莎巴娜的头动了一下。
安启伦的手缓缓的伸过去。
咻!
顶端某个位置,一根黑色的利箭发射,三棱形的箭头闪烁着锋利的寒芒,在空中快速的旋转。
利箭瞬发而至突破了距离的长度,几乎在破空声奏响的同时,贯穿了安启伦伸出的手掌。
鲜红的血珠飞舞溅出,砰的一声安启伦止不住的被利箭的力度带着手掌往下掉落。
叮!
利箭刺破霖板,深深的埋入其中,尾羽还在剧烈的抖动着,可见力道之大。
“啊!”
这一切发生得很快,仅仅一霎那安启伦就陷入了困境,被贯穿的左手疼痛的动弹不得,麻痹得不能控制。
在安启伦落地的一瞬,触发激活了魔法阵,是一道猛烈的强风,不仅对他无效而且扬起的尘灰也成为了他最好的屏障。
“是谁!”
剧烈的疼痛传上了大脑,安启伦的面容立即扭曲狰狞起来,狼狈地抬起了头,惊疑的视线在上方来回游走,大声吼剑
咻!
然而迎面回答安启伦的是一根冰冷致命的利箭,无视了尘灰的迷障,笔直的射向他的眼睛。
还未到来,安启伦就感觉到皮肤有些被切割的痛楚,他能做的,只能是强行快速的侧开脑袋。
嗤!
他右边脸颊划出了一条长长的伤口,鲜红的血液飞溅。
叮!
咻!
疾行的利箭再次飞射没入到飞扬的尘雾中,一声闷响,命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