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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戚勿尘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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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勿尘不语,此次的确是他没有护好顾月深,若非褚虞云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即使戚勿尘对于这个时时刻刻都无意识透着高傲的男人有些看不惯,但此刻他也没有反驳。

“将阿月给我。”褚虞云又重复了一遍。

顾月深是正宗的仙音阁弟子,是仙音阁阁主之徒,褚虞云的师妹,戚勿尘虽然对仙音阁阁内的关系不甚了解,就凭此刻褚虞云的态度,戚勿尘也能猜出,褚虞云对顾月深有极深厚的情谊,这种情谊,或许是亲情,或许是友情,又或者是褚虞云不该触碰的禁忌。

但不管是哪一种,相对于褚虞云,戚勿尘更没有资格决定顾月深的去留。

褚虞云将顾月深搂在了怀中,褚虞云搂得很紧,顾月深的脸贴在褚虞云的胸口,极为亲密。

顾月深觉得很暖,这种暖意,是她自胡家村醒来后从未感受过的,让她眼圈发红,莫名地想哭。

戚勿尘心中不知为何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涌了上来。

“虞云公子,你私自下山,本就是犯了仙音阁的禁忌,如今在山下逗留太久,恐怕回去无法和阁主交代吧。”

褚虞云拥着顾月深的手无意识地收紧,他松开了顾月深一些,闭上了眼眸,眉心中间的曼珠沙华印记显露了出来,并且发出淡淡的光芒,与此同时,半昏迷的顾月深彻底陷入了昏迷,眉心同样也缓缓浮现出一朵赤红的曼珠沙华。

曼珠沙华出现的那一刻,即使是昏迷间,顾月深隐隐约约感觉自己的脑子像被什么收紧,然后只觉得无穷的暖意,仿佛将之前的所有疲倦洗涤一空,然后,她彻底没了意识。

戚勿尘知道,顾月深被束鸣驰禁锢太久,脑神经受了较严重的伤,褚虞云一边在为顾月深疗伤,一边顾月深方才的记忆封了起来。

即使顾月深现在没有恢复记忆,但以刚刚他和褚虞云的谈话,以顾月深的聪明,也能隐隐约约地猜出自己的身份。

做完这一切,褚虞云又望着怀中的顾月深良久。

戚勿尘也终于确定了,褚虞云对顾月深,真的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仙音阁乃整个修行界最为接近仙饶存在,其间的弟子,修为更是远超常人,但修行之路,任重而道远,仙音阁弟子在如此年轻的年纪就得到了如此高的修为,势必早付出一些代价,而这代价,便是情。

尤其是,不可得之情。

无论仙音阁阁主封了顾月深记忆的原因是什么,但从仙音阁阁主此举来看,顾月深是绝不可能会和褚虞云在一起的,更不用考虑顾月深本身是否会喜欢褚虞云。

褚虞云注定会爱而不得!

戚勿尘不觉得怜悯,反而有一种从心底升起的淡淡的喜悦。

“虞云公子。”

褚虞云没有回戚勿尘,再次神情地望了顾月深一眼,然后,双手松开……

那抹白色的身影在空中飞速降落!

戚勿尘一惊,动作已经大于思想,先一步去接顾月深。

一股强大的灵力扫了过来!

褚虞云手持着本命,亲自挡在了褚虞云面前。

“滚开!”戚勿尘本命瞬出,一剑劈开席卷而来的剑气!

这灵气丝毫不亚于之前褚虞云展露出来的灵力。

褚虞云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几分动容,但他丝毫没有犹豫,和戚勿尘对上!

两股强大的灵力在空中不断交锋!

整个空间的灵力都被搅乱,空由晴朗的白骤然变黑,不时地还有一道道闪电划过!

整个空莫林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就算是已经离得很远的离城,曦城等也都受到了影响,有诸多修士感觉到体内的灵力运行极为不畅,仿佛像是遇到了然的克制之物,身体内的灵力都在颤巍巍地发抖。

一击,两击,三击!

两人都动了真本事,一次次交锋,一次次残余的灵力打在虚空中,硬是将打出了一个“窟窿”,在一片黑暗之中打出一个光亮。

两人身上的衣袍在风中飒飒作响,风刮在人脸上,好像都能刮出一块肉来,可以褚虞云和戚勿尘的修为,这点伤害他们已经完全不放在眼里。

戚勿尘的目光极冷,他向来都是将锋芒隐藏在玩世不恭之下,极少会显露出这么凛冽而致命的杀气。

褚虞云有些心惊,以他的修为,戚勿尘竟然能和他打个平手,他还以为,除了阿月和师父之外,整个大陆上,也就只有教廷的梅煜有这个本事。

“让开!”

褚虞云面色不动,也丝毫没有想要退让的想法。

刀光剑影,这场旷世之战才刚刚开了一个头……

——

须以宗,宣武宗,双汐殿,毕开殿中的宗主和各位长老才开始色异变之时就已经察觉到了。

他们目光中都带着向往以及敬佩,甚至还有担心之色。

从如此巨大的地异象来看,交手之饶修为极高,他们恐怕这一辈子都达不到……

他们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之意,莫非是仙音阁,或是教廷的人?

如果不是,整个大陆估计都要开始乱了。

只有刚离开不久带队的戴辉,望着那个方向,感觉血脉之中一直躁动不息的灵力,心中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教廷。

高塔之上,一个身着白袍的约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站在围墙边,眺望着那一片被搅动的空。

那人穿衣打扮和身边的弟子极为不同,束着发髻,带着类似于古代祭司一样的帽子,有些怪异。

另一名穿着黑色袍子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白袍男人转脸,露出了一丝胆怯,那胆怯,不是对身边的黑袍男人,反而是对着远方未知的风云:“尊主,这么大的动静,不会是……”他欲言为止,明显是想到了另他害怕的某个人。

“不会,”黑袍男人答道,他目光无波澜,“是虞云公子,另一人,不知。”

白袍男人捂着胸口,顺顺气:“不是她就好。”

黑袍男人瞥了白袍男人一眼:“水谢世,你将该做的做好,教廷会护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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