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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期待,有希望,日子就是充实的。
由于丁瑜洲之前在大学选修课上学过美术鉴赏和工艺品雕刻,雕刻技艺可谓数一数二,而且其产品的造型和设计更是推陈出新,深受大唐群众喜爱,品种繁多,构思精巧,比如十二生肖、十八般武器、如意祥云、佛教法器等等,尤其那源于现代的造型,于现代人看起来是普通的物件,可对于唐人而言,那简直是神来之笔,标新立异,新鲜奇特,比当时长安城里流行的西域商品还要受欢迎。
丁瑜洲自从受到旅游景点商贩的启发,开始在大唐感业寺做起商品生意,隔三差五便在山门处摆摊售卖。
“老少爷们,夫人姐们,快来看看呢,大傻子制作最新款扇坠,挂在扇子上保平安,护安康,让你们想什么就有什么,事事都顺心。”
……
“快来快来,降价处理,流血大甩卖,大傻子牌抹额,最后十件,卖完收摊,此时错过就得等明年了。公子带上这抹额,万千娘子追着跑。娘子带上这抹额,如意郎君自己跑过来。”
……
“大傻子牌如意纹发钗,限量一百件,根据您的喜好,现场为您制作,您想要什么样的就给您制作成什么样,快来一观!”
……
大傻子丁瑜洲叫卖声的腔调随着气息变化而变化,类似于相声表演极富表现力,所用词汇对于大唐群众而言更是新鲜奇特,单纯这叫卖声就足够吸引很多顾客前来驻足一听,时间久了,他们就会舍得拿出钱买一两件。
这是丁瑜洲的经营策略,别看丁瑜洲是个历史迷,他会的东西多着呢!做买卖就算其中一项,不过,更厉害的还在后面。
他所卖货物刚开始的时候都是些很简单的物件,随着售卖经验的增长,所经营的产品种类逐渐增多,有挂件、吊坠、抹额、发钗等物件,也有内容丰富造型多样的木雕摆件,如松鹤延年造型摆件、岁岁平安造型、和气生财造型等,有些还可以根据顾客的需求进行私人定制,可以满足不同客户的不同需求,这种售卖方式也受到了很多饶喜欢,需要有钱的达官贵人纷纷慕名前来,找他定制自己喜欢的造型摆件。
丁瑜洲一边为一位衣着华丽的贵妇人制作着一件荷花造型的摆件,一边想着这私人定制模式在现代社会就很受欢迎,没想到在大唐也深受大众喜爱,看来不管哪朝哪代,人们的心理都是一样,追求独一无二才是大众的心理:
“夫人,好了,您的摆件做成了,祝福您府上事事和顺,人人和气,和和美美赛神仙。”
贵妇人接过荷花造型的摆件,见一支盛放的荷花亭亭玉立,两片圆圆的荷叶一大一衬托在旁,叶脉纹理清晰可见,雕工细腻大气,堪称木雕之精品,连连称赞道:
“甚好,甚好,比城里的木雕作坊雕刻的还要好,尤其这造型甚合我意,这就是我想要的,这是给你的赏。”
贵妇人除了刚才已经付过的三千贯,一高兴从随手佩戴的钱袋里拿出一个金元宝,随手掷在红漆方桌上,潇洒地转身离去。
丁瑜洲忙道了声“的谢夫人”,忙伸出手,把金元宝揽到面前的钱袋里,一边在心中大为感叹:
不论在什么时候,有钱就是任性啊。现代社会那些玩直播的主播时不时能收个飞机大炮棒棒糖,我在大唐做买卖竟然可以收个金元宝,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金元宝啊!我真是爱死自己了!哈哈…
丁瑜洲时不时会偷着乐,因为总能遇到一些花钱如流水,大手大脚的公子哥、贵妇人,随便一个打赏,起码都得与金银沾边,怎能不让丁瑜洲心里乐开了花。
丁瑜洲的经营模式是自产自销,不搞批发生意,所卖商品完全是自己纯手工打造,所以那些挂件配饰无需从山下镇子上批发,他自己就地取材,嗖嗖几下很快就能制作雕刻出来,不但样式栩栩如生,而且价格便宜实惠,故而每次都能很快销售一空。
丁瑜洲创立了“大傻子”牌工艺品作坊,获利颇丰,俨然成了一个财主,如今在感业寺里的地位已非往日,正所谓有奶就是娘,有钱便是爹,原来被感业寺内众杂役憎恶的大傻子,嗤之以鼻的大傻子,摇身一变,成了人人尊重的大爷。
众杂役有事没事都喜欢围在丁瑜洲身边阿谀奉承,摇尾乞怜,有些头脑灵活的杂役直接将丁瑜洲奉为大哥大,日夜在丁瑜洲身旁供他驱使。
就连出了家的尼姑们看丁瑜洲的眼神也发生了质的变化,不是这些出家人眼红身边出了个大财主,而是丁瑜洲感恩静安住持的知遇之恩,每次赚了钱,都会拿出其中的三分之二捐给寺里,如此慷慨大度,自然会获得寺内上下一致的尊敬。
到此,丁瑜洲的日子才彻底明显好过点,食宿条件有了更进一步的提高,住的地方是独门独院,吃的东西是荤素搭配加白面馒头,出有弟左右相伴,入有弟心伺候。
不对,入则有弟伺候,不应该是奴婢伺候吗?
对,就是弟伺候丁瑜洲,不是不能拥有奴婢,是丁瑜洲不敢越雷池,毕竟感业寺是佛门圣地,岂能容许大搞不正当关系,丁瑜洲尊重静安住持,对寺里的每一个尼姑都敬重有加。
不过有些不安分的尼姑会不守清规戒律,时不时向丁瑜洲抛个媚眼,而丁瑜洲全当没看见,对那些尼姑丝毫没有兴趣,以致于丁瑜洲常常自嘲:
老子口味很平淡,不爱喝酱油,不爱多吃盐,就爱平平淡淡,就算是喜欢姑娘,起码也得是正儿八经的姑娘吧。
……
丁瑜洲哪里知道,他的这一做法,其实是在无形中保全了他自己的命,原来静安住持曾多次派人暗暗跟踪丁瑜洲,从早到晚,不论什么时候,都有人暗中监视着丁瑜洲,经过长期的监视发现丁瑜洲在大是大非的原则问题上最能站稳立场,绝对能洁身自好,安分守己,甚至还能美女坐怀不乱,表面看起来玩世不恭,奇奇怪怪,实际上除了爱吃点好吃的外,别的没什么毛病,堪称是一个十足的正人君子。
如果丁瑜洲不是这种老实本分的家伙,静安住持就会直接行使皇帝亲授的生杀大权,将丁瑜洲直接处死。
要丁瑜洲不喜欢姑娘,其实也不完全准确,他心里一直在惦记着一个人,一个女人。夜深人静,睡不着觉的时候,丁瑜洲常常会时不时想起她的容貌,仿佛她就在自己面前,只要想起她,就会觉得心绪难宁,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丁瑜洲自己也奇怪,不知为何会对这个人朝思暮想,感觉怪怪的,算不上是喜欢,也不全是爱慕,这个人既不是自己曾经爱慕过的女明星,也不是仰慕自己追求自己的女同学,这个人就在大唐,就是是未来的女皇武媚娘。
掐指算来,丁瑜洲已经半个月没有见到武媚娘了。
自从大雄宝殿听玄奘讲经后,他和武媚娘虽然也见过几次面,但都是偶遇,简单的对视,没有话,也没有过多的眼神交流,最近的一次见面便是在前几日举行的入伏诵经典礼前。
丁瑜洲记得那次见面,当时他正在院子里打扫台阶,与其是打扫台阶的卫生,倒不如他就是做做样子,如今发零财的他,早就不用亲自干活,他的活不愁没人干,其他杂役趋之若鹜,都争抢着帮他干了。
当时,他正以一种潇洒帅气又舒服的姿势,翘着二郎腿,靠在台阶上,看树上的两只喜鹊叽叽喳喳,忽然一转头,发现武媚娘正站在他身后。
他全然不知道武媚娘什么时候出现的,忙站起身来,对着武媚娘微微一笑,正要话,却见武媚娘满脸泪痕,又欲开口询问,迟疑间,武媚娘没等他话就跑开了。
碍于院子里人多,丁瑜洲不敢当着众饶面主动去追武媚娘,也不便找武媚娘话,毕竟身份有别,男女有别,他现在在前院工作,不比往日在后院,前院的杂役不能出入后院,再者这里是尼姑庵,男女有别,人伦大限,即使大唐再开放,这点顾忌也不容丝毫含糊,所以丁瑜洲与武媚娘见面的机会与曾经相比,明显减少,甚至锐减为零。
丁瑜洲躺在柔软的硬木床上辗转反侧,望着窗外的漫星空,手里似有似无地摇着鹅毛扇,自言自语式地胡思乱想:
“难道武媚娘被其他尼姑欺负了?”
“不应该吧,她是那么强势的一个女人,怎么会被人欺负呢?”
“怎么不可能,落架的凤凰不如鸡,虎落平阳被犬欺,此一时非彼一时啊。”
“唉,她到底怎么了呢?”
“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当时找她问问明白,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不知她心情好点了吗?!”
丁瑜洲翻了个身,叹气道:
“算了,不想了,反正明日是中元节诵经,武媚娘肯定也会出席的,找个合适机会问问她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