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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低头,两滴悔恨的泪跌落下来。
她当年不该那般肆意的。
误导了冕儿,也害了他。
内侍托了托圣旨。
皇后自往昔醒转,看向圣旨。
娘家的兄弟和子侄们犯下的罪过太多了,那些事,桩桩件件都是死罪。
她便是想救,也无能为力。
冕儿却是皇帝亲儿,若没有母族依萍,他定会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她颤抖的俯身,用力磕了三个头,缓缓退了出去。
大内侍进去里间,皇帝有些疲惫的看他。
内侍将圣旨心放下,“娘娘好像已经下定决心了。”
皇帝笑了笑。
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两刻钟不到,宫女来报,皇后殁了。
皇帝眼神晃了下,多年夫妻相处的情形在眼前闪过。
最终化为一声淡淡的“敲钟吧。”
大内侍急忙出去传话。
很快,钟声响彻半个城。
白依正悠哉的吃着葡萄,听到钟声,她还在没心没肺的吐籽。
成珏托着葡萄的手微顿,凝神将钟声听完,他忽然笑了。
白依看神经病样的看他。
好端赌,怎么笑得那么渗人。
“依依,”成珏扔了葡萄,抱着她肩膀,“她死了。”
“哈哈,她死了。”
谁?
“皇后,”白依才要问,新就跳出来阻止她犯蠢。
白依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那个是丧钟。
成珏一把抱住她,将头埋在她颈窝。
没多会儿便有热意落在肌肤上。
白依轻轻一震。
感知到他情绪的她头一次回抱住他。
成珏几乎立刻察觉,他手臂越发收紧,将白依紧紧抱在怀里。
白依实在不大习惯跟人这么贴近,她不自在的挣扎。
“就一下下,”成珏低低道。
那声音脆弱无比。
白依觉得若自己拒绝,只怕顷刻,他就会似琉璃瞬间破碎。
想想这段时间他对自己的百般照顾,她只好放软身段,任由他抱着。
却不知在她肩头的成珏嘴角挂笑。
虽然眼底还有浅浅泪痕。
又抱了会儿,估摸白依将要爆发,成珏松开手。
“多谢,”他低垂着头,以手掩着脸,转身走了。
白依盯着他殷红耳尖。
原来他不止害羞,伤心时候耳朵也会红啊。
听到白依心声,新捂脸。
墙都不服,就服她。
傍晚,皇后殁聊消息传进府里。
依照规矩,皇亲贵胄以及有品阶的贵妇翌日清早就要入宫守灵。
素服什么的,管家一早便准备好了。
待到色微明,白依和成珏上了马车。
车子才动,成珏便从车座底下拖出个篮子,将点心和茶水拿出来。
“快吃些垫垫肚子。”
成珏低声道。
依照规矩,守灵前三就只能喝清水。
尤其他马上归入玉牒,这个规矩更加要守。
但他不想白依跟着自己受苦。
且他以为,那个老虔婆也不值得如此。
只是外面有人看着,他不想白依被人诟病,把让管家把东西放到了车里。
两人头碰着头,像偷油老鼠一样,悄无声息的吃完一碟点心。
喝茶时,白依舒服吐气。
到底是外来芯子,好些事情都不懂。
要不是坠儿昨晚了嘴,她都不知道还要饿三。
本想提前做点准备,没想到厨房熄了火。
起火便会有烟,这一片都是侯爵府。
要是冒烟,立马就会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