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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思阁里,皇后灵堂便设在这里。
惠妃一脸沉肃的跪在头排位置。
其后,一干宫妃跪在其后,哀哀哭泣着。
只是每每抬眼,都要狠剜一下前面消瘦羸弱的背影。
太子府里没有正式主事人,皇后的丧事定要委托他人。
皇后丧仪岂能等闲待之。
要想操持妥当,定要拿住六宫之事。
本朝皇帝并不是喜欢抓权的主,若是交代这差事,定会将这事一并交停
若他满意此番操持,依照从前惯例,这主理的依旧便会定了这人。
太子一族倒台已成定局,其他皇子哪个不眼睛盯着?
身为他们的母妃自然也想为儿子尽力,毕竟得了这权,与将来大有裨益。
也因此,从得知皇后殁聊消息之后,那些有子嗣,位份也还不错的宫妃都等着盼着。
本以为此番,众人定要角逐一番。
谁想,这好处竟直接落在没有半个子嗣的惠妃头上。
白依随着命妇进来时,看到跪了一地的素服宫妃。
她瞟了眼,便低眉顺眼的站在人群里打酱油。
她就是个才刚当上侯夫人,娘家又因为太子被波及,剥成白身的落难可怜。
真真没有半点人脉的那种。
在场的,老太君啊,老妇人一类数不胜数,不论哭号,还是表哀思,她都排不上号。
众人哀泣着跪倒,白依就顺大流。
只是在跪下来时赞了声坠儿。
亏得她机灵,给她弄了套护套。
跪坐着时,暖烘烘软绵绵,倒也不难受。
回去之后,她得好好表扬一下。
道姑神态庄严的唱了记,众人哭声猛地大起来。
白依立马捏着蘸了生姜水的帕子,凑到眼角熏眼睛,借着俯身,遮掩干干眼睛。
众人随着道姑示意,反反复复的叩拜。
没多会儿,白依便觉得浑身冒汗。
早前在车里吃得那点东西,也随着起起伏伏消耗殆尽。
她左右窥视,趁着旁人不注意,悄悄摸出点心,偷偷往嘴里塞。
如此又坚持了一个时辰,荷包空了。
好在法事也暂歇了。
命妇们趔趄着去殿外。
白依自然跟着,不想身后有人叫她。
她站定了回头,见惠妃扶着宫女的手缓步过来。
她淡声道:“你随我来。”
白依一脸莫名,摆着乖巧模样跟她去侧殿。
侧殿里的摆设十分简单,只有临床的榻几,远处一张拔步床用作歇息。
惠妃坐在榻几上,指了指边上,“坐吧。”
白依跪坐那么久,即便膝盖不疼也蜷得慌,本来她是站着舒服,但惠妃比她级别高,她自然得听。
宫女奉上茶水,安静的退下。
惠妃侧头仔仔细细的端量白依。
白依心里嘀咕,有什么好看的,面上温婉的敛颌垂眼,端庄无比。
惠妃看她良久,见她始终一派大方,方才收回视线。
即便白依才名远播,早前还被皇后选为太子妃,但世人多数虚名多过实际,不亲眼见着,惠妃还真不敢确定。
“累了吧,喝口热茶歇歇。”
白依应声,等惠妃端茶,才跟着抿了口。
倒不是她不渴,实在是这里不是她地盘。
她怕水喝多了,待会儿没地方解决。
至于会不会被下药。
她有新在,谁也瞒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