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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会说?!我三天就能下地走?你当我的恢复能力跟你一样?”贺台气道。
现在脾气还好多了,那阵刚刚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很不得掀桌子了。
贺台:“不是我说小老板,你动动脑子。是个正常人,谁腿中了子弹三天就能下地长途跋涉的?你还保证?保证你跟大头鬼?!”
越说越气,贺台捶了程时溪一拳。
程时溪无奈的笑了笑:“别……别动怒。我这么说也是有理可寻的。”
“有个屁可寻。”贺台白眼一翻,没心说话。
“不信?”
“不信!鬼才信!”刚说完,贺台立刻意识到不对,顿了顿解释道:“我可没说夏小姐是鬼啊。”
程时溪从兜里掏出一张符纸:“她也不信,别紧张。”
贺台:“你拿符纸干什么?”
程时溪:“这不就是为了证明我说的,你的腿三天后就能走了吗……”
“……”贺台没说话,想看看程时溪倒底要怎么办。
贺台撸起裤腿,程时溪立刻就将符纸贴在上面,竖指念了几句咒语。
“你干嘛呢?”
贺台不解。
“好了……”
“好啥了?我问你话呢。”
贺台眼睛看着程时溪,手却下意识的拍了拍伤口处。
“欸?”他轻轻挑眉,看着原本已经溃烂的肌肤,竟然有点好转的迹象。
当即乐的笑了不停:“哇!你做了什么!竟然……竟然没有那么疼了?”
“小事。我就说我没骗你吧。”程时溪温柔一笑,理了理自己兜里的符纸。
贺台问道:“你又是从哪里学的这些神奇的又古怪的道术。”
程时溪:“还是之前那个卖给我符纸的那个人。他还教了我很多东西。都是挺有用的。”
说罢,程时溪抽出一张符纸,低头念了几句咒语,符纸化火消失,房间顿时下起了小雪。
“我去?!!9能人工造雪的?”
贺台伸手接住雪花,触感还跟真的雪花一模一样,不过他的眼皮很快就耷拉下来:“所以……这个有啥用。”
“好看好玩呗。”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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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用了那张符纸,贺台嘴上的伤呈逐渐转好的趋势。他曾经也问过程时溪,为什么不给夏明窍用用那个道法,让姑娘家少一些疼痛,不好吗?
可是程时溪拒绝了,毕竟这个只能给修术之人用,若是用在普通人身上,他们只会被符纸焚烧的火焰烫成重伤,功不成反败,就是结果。
这三天,老婆婆继续给他们做饭菜。夏明窍整天在床上躺着,不能乱动。虽然中途想着要出去看看,都被程时溪制止了。
“伤还没好,不要乱动。”
“……”
闷在房间里,夏明窍的性子是越来越冷淡了。
三天后
三人与老婆婆告别,又继续踏上路途。
不过这次,程时溪可没有在慢吞吞了,现在他赶时间要回上海,所以提前跟夏明窍打好招呼:“自己可能一会跑的很快,颠簸到很,抓牢了。”
夏明窍一开始并不是很在意,跑步速度能有多块?还要提前告诉自己一声。
后来事实证明她想错了。程时溪认真起来,真的可以直接花很短的时间从天津跑到上海。
现如今最快的汽车,用最快的速度行驶,肯定都没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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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神经病?啊?你说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贺台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对着程时溪道。
“这不急着回家么……要不是快跑,咱们能这么短的时间就回到上海么?”
夏明窍微眯着眼,显然也是有些疲倦,她看着繁华的上海,心中不经惆怅起来……
“姐姐……”她小声喃喃道。
程时溪一愣,侧过头微微一笑:“我带你去看她,好吗?”
“……”夏明窍点点头。
“好。”程时溪转过身对贺台道:“贺台,我还要带夏小姐去见她姐姐。忙的事挺多的,你先回去吧。”
“行行行。正好我也累的够呛。夏小姐,再见啦!”贺台笑着挥了挥手,慢慢消失在二人的视线里。
“走吧……”程时溪颠了颠背上的夏明窍。
……
几年前,他就将四姨太埋在山里,当时抓共产党抓的凶,程时溪也不敢去买块墓地。
程时溪:“就在这里了。没……没买棺材……我”
“没事。当时那个情况,我身为共产党一员,很理解你的做法。”夏明窍跪在地上,轻轻的拍了拍这个小土堆,两行清泪慢慢流下。
很久了,她也没有这么嚎啕大哭过。姐姐就是她唯一的软肋,再没有什么事情能令她有这么大的情绪。
程时溪站在夏明窍身后,全程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不过后来他还是离开了一阵,留给她们姐妹二人说些私心话的时间。
等到二人准备去找对接人的时候,天色已晚。
柳絮风轻,月明星稀。
夏明窍自然知道在上海的共产党都住在哪里,她指路,程时溪背着她过去。
“有人吗?”
“这么晚了,请问是谁?”
一温润的男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教书先生。我估计是。”程时溪侧过头,对着夏明窍小声道。
“确实是。你怎么知道?”
“因为教我的先生,声音也很温柔。你一听他们的声音,就能感觉到文化的味道。”
看着程时溪说起他教书先生时脸上洋溢的幸福,夏明窍不知怎的,心头一触。
“冰块。”
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心情,对着门那面的人道。
“咔……”
门立刻就开了,闻声识人是是正确的。面前的男人一身灰色长袍书生气十足,戴着眼镜文弱儒雅,开门的那一刻,气质似春风扑来。
男人现在的气质,活脱脱就是当年二十岁的程时溪啊。
也因此,程时溪看到这位先生的时候,一下怔在原地。不过想了想现在的自己,早都不是当年那个,温柔如玉的白净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