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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明代文学家和思想家李贽也对于戏曲的艺术表现与思想上皆产生极大影响。
并且他还以个人独特的观察视角开启了通过对剧作的具体评点来表达自己戏曲主张的批评方式。
其戏曲意见主要集中于《焚书》卷四《杂述》中对于《玉合》、《拜月》、《红拂》三剧的评论之郑
就戏剧的品评而论,李贽首重剧本内容所蕴含的思想意义,肯定好的戏剧亦能发挥社会教化作用,藉以提升戏曲的价值与地位。
在剧本的艺术表现上,李贽鉴赏各家戏曲时经常是从全局着眼,重视剧本在情节方面整体设计铺排上的表现。
如其对张凤翼《红拂记》的评词为:「此记关目好,曲好,白好,事好。」
此剧为他所称许的部分有关目情节、曲词、白、本事四部分,故事情节与音乐宾白同等重要,甚至关目是在一切之上的。
既为戏剧,情节设计则是不可忽略的艺术要项。
又如评《拜月亭》:「此剧关目好,得好,曲亦好,真元人手笔也。」
赞美此剧故事情节整体的设计极佳;亦有单就同一剧不同出目来讨论,如其评同剧第八出「此出似淡,亦无关目。」
《幽闺》第八出全折安排旦角王瑞兰于冬日赏景,自述不解愁滋味的心情,篇幅短,内容平淡,故李贽评其「无关目」。
对二十六出则有此评:「此出关目妙极,全在不出。」第二十六出〈皇华悲遇〉描述王尚书与夫人在孟津驿舍奇遇,剧情由悲反转为喜,安排巧妙,堪称剧中高潮之一。
又评二十八出「曲与关目之妙,全在不费力气,妙至此乎~」蒋世隆与兴福兄弟相遇招商店,互述别时遭遇。
而后相约一同进朝赴考求官,此中店二穿插引戏,情节向上衔接与向下推展皆自然流畅,清晰明快,故李贽评其「全不费力气」。
对于《玉合记》情节李贽则有此论:「此记亦有许多曲折,但当要紧处却缓慢,却泛散,是以未尽其美」,此乃针对关目之行进节奏掌握不当的批评。
因为事有轻重缓急之分,情节安排亦当根据事件不同属性作出或轻或重,或急或缓的不同处理。
李贽的情节理论虽未出现系统化的整体论述,然从分散于各剧的评点文字中关目相关评语频繁出现。
从这仍可窥见李贽对戏曲情节安排的重视及个人所体会建立出的情节创作概念。
关目安排需巧妙曲折,情节铺陈应繁简得体,行进节奏当流畅合宜,以及剧情设计上要能前后连贯,相互照应。
李贽将关目情节作为欣赏戏曲的审美视角之一,更能体现戏剧的本质。
在内容深度上则较之前者又有更为具体的评述论证。
相较于同时期的其他文人讨论戏曲时往往局限于诗词体系的欣赏重点,却未能兼顾情节结构这些更重要的层面来分析剧本的总体特色,李贽的剧论是甚有创见的,称得上是开启明代情节理论的先驱,对于后代各家的情节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力。
此外还有汤显祖的玉茗堂曲评,而明代万历年间的戏曲家汤显祖主要以其《玉茗堂四梦》剧作着称戏曲史。
而除了剧本创作之外,汤氏亦拥有关于戏曲理论的评点着作阐述个人戏曲见解。
在汤显祖的戏曲创作论中以情感意趣与声律词采之间的衡夺这部分论述最为后人关注,艺术技巧方面的意见虽不若情旨方面讨论热烈,其中仍有涉及戏曲情节写作技巧的相关讨论值得重视。
汤氏情节理论的阐述多见于其对《焚香记》、《种玉记》、《红梅记》等剧作的评点之中,在戏剧情节的写作设计上其所掌握住的最主要几个要点是:新奇、紧簇、波澜变化以及合情合理等概念。
《玉茗堂批评种玉记》十八出〈遇获〉中汤显祖如此作评:「关钮甚奇。」第二十一出则言:「都是意外设奇,尤妙在出环一段逼肖。」
因此「奇」是汤显祖情节理论中的一个重点,强调利用曲折多姿出人意表的剧情设计来引人入胜。
其次情节布置上必须紧凑严密,同注第三出〈园逅〉论及「曲白关目最为真致紧簇」,第十九出〈荐甥〉则言「关笋愈紧愈捷」。
可见汤显祖显然是依据了紧凑的剧情尤能增加戏剧的节奏感与可看性的艺术标准,对于这样的情节特色格外称许。
剧情的「波澜起伏」是另一个关键要项,像是《玉茗堂批评种玉记》第三出〈园逅〉之眉批可见「好波澜」一语,十五出〈促晤〉则评「此变中又变,错中又错,生出几许峦峰,弄出几许波澜,提放之巧若此。」
此外在〈红梅记总评〉中则言此剧「境界纡回宛转,绝处逢生,极尽剧场之变。……下卷如曹悦种种波澜,悉妙于点缀。词坛若此亦不可多得。」
皆是对于情节铺排上的波澜起伏曲折变化多所赞赏。
而《新刻玉茗堂批评焚香记》则多见以「转」为关键词汇的评语,如三十四出〈虚报〉云:「此转更妙,作手作手。」
「此转妙绝,文人之变幻真令人不可思议如此。」
三十五出〈雪恨〉:「此转更奇,文人之思,愈出愈奇如此。」
三十九出〈途值:「此转更不可思议。」以及四十出〈会合〉:「一线索到底,宛转变化妙不可言,传奇家有可称化工笔矣。」
所用评词或有不同,但皆是紧扣相同概念来发挥,重视戏剧情节的宛转变化波澜有致以展现作品的丰富度与趣味性。
情节设计固需力求新奇与曲折,仍是必须在符合人情世理与事物逻辑的基础上加以发展。
《玉茗堂批评红梅记》则以当时社会的风俗民情审视剧情安排上多处不合宜之处,例如第七出〈瞥见〉总评言「此处又被平章瞧见,觉姐甚容易见否。」
而十一出〈私推〉则曰:「女孩家只管放他抛头露面怎的。」此皆针对剧情设计上未能关照到当时社会严谨的礼俗规范作出合于世情之安排一事提出批评。
从内部剧情设计来,汤显祖亦指出此剧在情节结构上的疏漏与不合常情之处:「所嫌者,略于细争闘接处,如撞入卢家及一进相府更不提起卢氏婚姻,便就西席,何先生之自轻乃尔。」
其「合情合理」一的内涵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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