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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种情况就简单多了,那就是乱世中的英雄。
只要你足够勇敢,足够有号召力,历经乱世成为枭雄,那你就是新一个朝代的开国皇帝,以前打过的仗就会自动变成御驾亲征。
而显然,夏侯珏的两种条件都不符合。
一个国力强盛的大夏朝,一个兵强马壮的清河盛世,一个国富民强的锦绣江山,居然需要皇帝去御驾亲征,这未免也太过不寻常。
何况又是一场前途未卜的战事,句晦气又不好听的想法,万一战败了,岂不是有损皇上的威和颜面?
即便不提颜面之事,那万一皇上不高兴了,他们的日子想必也不会太好过,总而言之,于公于私,这都不是一件讨好之事。
众大臣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劝地战战兢兢,夏侯珏黑着脸并不肯让步,太和大殿里气氛十分僵持。
“都不必了,朕心已定,你们都起来吧。”夏侯珏疲惫地转过身,步履缓缓地离开。
大殿上只剩下夏侯山川和一帮跪地的大臣,那帮大臣还想再劝,被夏侯山川拦了下来。
“都不必劝了,我父皇决定的事,没人能够改变,各位还是回去好好想想怎么调兵遣将打赢这一战吧。”
作为他的儿子,夏侯山川对夏侯珏的理解总是多了那么一层,他知道这大概是父皇一生最后的愿望,最后的功绩。
他想劝,却也不忍。
也许所有人都会误解自己,自己爱权利,急于执掌江山,自己急于把父皇挤下位,自己上位,甚至可能有人自己不顾父皇死活,只顾在京城坐享其成。
但不管别人怎么想,至少自己不是这么想的,这就足够了。
“既然父皇把朝政托付于本太子,那孤还是不希望大家过于操心,不希望父皇临行前还在担心朝政,我想大家都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不是么?”
十三岁的少年立在大殿上,临危不乱,镇定自若,他犀利的目光,略微低沉的嗓音和冰山似的的一张脸,像极帘年的铁面太子。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众大臣心里想。
即便心里一万个担心,接下来众人也不敢再劝了,只纷纷垂手恭敬地退了下去。
夏侯山川离开的时候,接二连三回头看这空荡荡的大殿,绷着的脸颊终于再也绷不住,一行清泪从脸颊滑落。
父皇,儿臣大约只能帮到您这里了。
他几乎不敢去想父皇那日渐消瘦的背影,更不敢想象如果有一父皇不在了,他要如何独自面对这文武百官。
父皇啊父皇,您走慢一点吧,多几年,再多几年,他还没看懂这满屋子的卷宗啊。
……
唐宛凝知道夏侯珏要出行的消息时,整个人都震惊了。
“你……等等,你不是在骗我吧?”
“你要御驾亲征?你开什么玩笑,你的身体也不允许啊?”
夏侯珏一言不发,最后只用了一句话,便劝服了唐宛凝,他:“宛宛,这是我最后的心愿了。”
这句话一出口,唐宛凝简直是心如刀割,哪怕有一万个理由,她还有什么机会拦着他?
“好,既然一定要去,那我陪你去,你走到哪,我就陪你到哪!”她目光有些决绝,眼里心里都是无法摧毁的坚定。
夏侯珏几番张口,却终究没开口阻拦,都这个时候了,他也于心不忍,再者,有自己在,总归不会让她有危险,哪怕豁出命去呢。
……
事不宜迟,做了决定两人就没再停歇,而是立刻准备起行囊,准备启程。
夏初的季节,京城刚刚送走春寒迎来夏季的稍稍炎热,而南边儿已经是潮湿的高温。
为了防暑,唐宛凝让太医院带了许多清热解暑的草药,方便在路上喝茶,听闻南边儿多虫蛇瘴气,他们一路还带了许多药粉等等。
甚至为了隐蔽行踪,夏侯珏直接微服出行,另外再有几辆华丽的皇家马车从宫里出来,沿着不同的方向驶出京城,这样做也是为了迷惑视线,保护行程。
夏侯珏除了唐宛凝之外,只带了两名随行太医,两名厨子和四名随行太监,其余的暗卫侍卫都在暗中保护,并不会随意暴露行踪。
一行人都会些功夫,擅长马术,日夜兼程,从京城到海南也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就赶到了。
夏侯珏赶到的时候,这里已经是水深火热,战得如火如荼了。
看着沿途这些被烧杀抢掠一空渔村,夏侯珏脸色迅速黑沉下来,连拳头都越攥越紧。
“都是什么人?什么来头?”营地里,夏侯珏抓着几个守边的将军问。
“启禀皇上,已经查清楚了,的确是南岛人在捣乱,对方其实也没多少人,只是他们生擅长在密林里钻来钻去,像野生的猴子猩猩一样,我们的人却一到密林就迷路,甚至还会不心中陷阱,中瘴气,迷路等……”
那将军名叫崔淮,生在海南长在海南,曾在好几次海战中立下大功,夏侯珏知道此人有勇有谋,便让他统领海南的军事。
如今一来,自然只拿他是问。
那崔淮也不是吃干饭的,接下来很快就把形势一样一样分析给夏侯珏听,唐宛凝也在一边旁听。
经过分析,海南的优势大约只有两个:一是国力强盛,支持得起这样大规模的硬仗。二是海南毕竟是自己的底盘,别人再擅长密林,也终究没自己熟悉地方的占优势。
这山野林间也是有百姓居住的,弄清楚地形还不简单?只要肯花时间肯钻研,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只可惜,最大的优点终究只有这么两个,剩下的都是缺点。
比方海南的将士只训练了团体作战,而不适合在密林里窜来窜去。比方他们的将士根本没那么强壮的体格在密林里生存。
如果对方藏在树林里,要他们一个一个去找,没准儿还真会吃败仗。
再不然就是百姓要遭殃,不管怎么,这都是一桩极其难缠的案子。
“南岛人……南岛人!”夏侯珏咬牙切齿,这帮人究竟怎么会找上门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