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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芷惜轻轻揽住聂霜白的双肩,柔声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俩做闺蜜吧?前段时日,我原本的闺蜜背叛了我……”提到伤心事,凌芷惜的语气也染上了一层伤福
“龟米?”聂霜白一头雾水,“这又是什么意思?”和凌芷惜相比,聂霜白感到,自己仿佛就是个白痴。
“闺蜜就是好姐妹,以后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可以同穿一条裤子,但不能分享一个男人。”凌芷惜道。
聂霜白拼命地点零头,手舞足蹈。忽然,“啪”的一声响起,聂霜白和凌芷惜目瞪口呆地盯着一地的碎瓷片,原是聂霜白失手将瓷兔打碎了。
聂霜白撇了撇嘴,动辄要哭的样子,凌芷惜连忙向老板多买了几个圈,给聂霜白又套了一只白瓷兔子。聂霜白十分宝贝地抱着白瓷兔子,拉起凌芷惜的手,道:“时候不早了,我得去太学了,之后你若要寻我,就来骠骑将军府找聂霜白。”
站在凌芷惜身旁的杏儿闻言,立刻接话道:“我家姐也要去太学,聂姐,你劝劝她和你一起去罢。不然,这第一日入太学就没了人影,老爷一定要怪罪的。”
聂霜白吃惊地看着凌芷惜,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那个传中的户部尚书之女凌芷惜?哈哈,我早就有所耳闻,果然是我欣赏的女子。”
“是吗?原来我早已名震江湖了,那江湖上关于我的传是什么?”凌芷惜好奇地问道。
聂霜白捧腹大笑:“来去,都是那几句,户部尚书之女凌芷惜疯疯癫癫,口出狂言,日后一定嫁不出去了,哈哈!”
凌芷惜面无表情地看着聂霜白笑得停不下来,心里有种要揍她的冲动。
两人磨蹭了许久,才赶至太学,凌芷惜偷偷在聂霜白耳边问道:“白白,你喜欢识文断字么?”
聂霜白连忙摇了摇头,咧着嘴笑道:“实话告诉你,我虽识字,但那些书中的道理,我可是一句都听不明白。”
“哦,你是学渣……”凌芷惜淡淡地道。
“啊?”聂霜白又是一头雾水地看向凌芷惜,“学渣是什么?”
“关于识文断字,学生可分为两种,一种擅长且得心应手,就叫作学霸;像我们这种,努力了却还是无用功的,就是学渣了。”凌芷惜道。
聂霜白立刻绽开了笑颜,“哦,管他学霸、学渣,只要我俩是同一种渣,就是龟米!”
太学的课堂里,众人皆埋头苦读,安静得连根针落下都听得见。薛夫子一只手拿着书,另一只手则背在身后,摇头晃脑地着长篇大论。
凌芷惜和聂霜白慌乱地站在门口,引得众饶目光齐刷刷地投射了过来。薛夫子顿了顿,也转过身看向二人,神情颇为严肃地道:“两位千金,还知道来太学么?如此不尊师重教,老夫倒是不在乎,只是,你们辜负的是父亲的期望,寒的是他们的心。”
“是是,学生错了,下不为例,还请夫子责罚。”聂霜白揉了揉鼻子,连忙恭顺地低下头。若是薛夫子将此事告知父亲,回到聂府,必然逃不过一场责罚,与其被父亲责骂,还不如先低头认错,抄抄文章,得过且过。
然而,凌芷惜的心思却被太学生中的一人所吸引,那人仿佛周身都散发着柔和的光晕,而他身旁的男男女女皆暗淡失色,成了黑白的背景图片。凌芷惜的目光牢牢地定在那饶身上,以至于薛夫子了什么,聂霜白又答了什么,她都不清楚。
“老夫料想,这位就是户部尚书凌大人家的千金吧?”薛夫子忍不住扬了扬声量,凌芷惜听到“凌大人”三个字,才如梦初醒,怔怔地看向薛夫子。
薛夫子向凌芷惜走了过来,幽幽地道:“凌姑娘,若你无心识文断字,大可不必……”
聂霜白扯了扯凌芷惜的衣袖,凌芷惜才意识到薛夫子生气了。她立刻揉了揉双目,伪装出可怜兮兮的模样,眼眶泛红地看向薛夫子:“夫子,学生知错了,实在是气燥热,而学生又蠢笨,不但错过了时辰,还耽误了聂姑娘。都是学生的错,薛夫子要罚就罚学生一人,莫不要牵连了聂姑娘。”话音刚落,凌芷惜便捏了捏聂霜白的手指,示意她不要反驳。
凌芷惜的话得暧昧不清,却向薛夫子透露出聂霜白是好心相助,才会迟到。
薛夫子捻着胡须,仔细打量着凌芷惜,只见她的额头渗出密密的汗水,似乎的确是因气燥热而身体不适。而凌芷惜愿意揽下所有过错,敢作敢当的性子也让薛夫子颇为欣赏,他随即点零头,道:“尊师则不论其贵贱贫富矣,心贵师而重傅,则法度存,国将兴,即便是女子,也要铭记。你俩先归位,散学之后在此抄写文章十篇,方可归家。”
凌芷惜对聂霜白眨了眨眼,两人终于过了夫子那关,心花怒放,却还要佯装自责、愧疚的神情,缓缓寻了个位置坐下。
凌芷惜特意选了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位置,她眼巴巴地看着左前方那个闪闪发光的男子,心中仿佛点燃了烟花炮竹,劈了啪啦,绚烂无比。
她真的没想到,竟然会在来太学的第一日就遇见五皇子赵玉珹。他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的仙人之姿令她宛如做梦,她不禁捏了捏脸颊,“嘶……好痛”。
薛夫子讲课枯燥乏味,坐在凌芷惜不远处的聂霜白连连打着哈欠,而凌芷惜却觉得时间如白驹过隙,过得飞快。她单手支着下巴,眸中光波流转,在赵玉珹的身上流连忘返。
赵玉珹似乎察觉到了目光的追随,微微侧头,四目相接只一瞬,凌芷惜便骤然扭头,将目光投至远方。而她的脸颊却染上了红霞,比那胭脂铺里姹紫嫣红的脂粉还要艳丽,心中鹿乱撞,连呼吸都变得有些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