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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芷惜朗声大笑,缓缓凑近唐梓茹,轻轻捏住了她的脸颊,道:“姐姐我怎么能和梓茹妹妹相比,梓茹妹妹不仅香气袭人,这脸颊也是白皙嫩滑,姐姐可是喜欢得很!”
唐梓茹皱着眉头,不悦地推开了凌芷惜的手,挤出了一个颇为勉强的笑容:“还是算了吧,与其得到姐姐的青睐,我还是更想收获皇子殿下的倾慕。”罢,唐梓茹秋水般粼粼的眸子便向赵玉珹抛了一个媚眼。
唐梓茹此举立刻引起了佟秀秀和钱静姝的不适。先是钱静姝对着唐梓茹责骂道:“唐梓茹,你做甚?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五殿下也是你能觊觎的?”
紧接着,佟秀秀也不甘示弱:“五殿下日后一定会和我堂姐在一起,你们这些莺莺燕燕,可少往我表哥跟前凑!”
赵玉珹见状,对着佟芝芸轻笑了一声,便转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一头墨黑色的如瀑青丝,一袭白衫,衣袂翩翩,留在凌芷惜浅棕色的眸光里,却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背影。
这场闹剧终于在佟芝芸出声打圆场之后结束。离开了太学,凌芷惜迈着矫健的步伐,匆匆向凌府赶去。毕竟,等待着她的是二十篇罚抄的文章,真是欲哭无泪。
一连几日,凌芷惜都怀着一颗激动的心,期待地入了太学,而五皇子赵玉珹却始终没有再出现过。听闻他是因宫中事务缠身,无暇顾及太学的课业,凌芷惜神情黯淡地趴在桌上,羡慕地看着佟芝芸。
太学又出现了一副新面孔,而凌芷惜从前并未见过,是吏部尚书之女顾曼君。她美得如空谷幽兰,清隽高雅,脸上却总是流露出一股似有若无的忧伤。
万事通田菱儿拉过钱静姝,与她声议论道:“那个顾曼君,向来深居简出,连我都没有打听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看上去似乎是个难惹的角儿。”
凌芷惜漫不经心地在田菱儿和钱静姝的身边晃悠,为的是偷听二饶对话。听到田菱儿顾曼君看上去是个“难惹的角儿”,凌芷惜不禁喃喃:“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明明只看到一个弱不禁风的美人儿呢!估计难惹的人看谁都是难惹的。”
田菱儿闻言,怒气冲冲地回过身,对着凌芷惜斥责:“凌芷惜,你怎么偷听?这种令人不齿的事可不是君子所为。”
凌芷惜摇头晃脑,嬉笑着答道:“我本就不是什么君子,只是一个难养的女子罢了,嘻嘻。”
凌芷惜的欢笑声惹得钱静姝和田菱儿不悦,但她二人也只能怒瞪着凌芷惜,无力反驳。顾曼君闻声,抬起头看向凌芷惜,含笑点零头,她的笑容就好似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凌芷惜转了转眼珠,兴冲冲地凑到顾曼君身前,对她道:“顾姑娘,初到太学,多有不习惯吧?”
“没有不习惯,既来之,则安之。只是,这太学里的姐妹,似乎不大想和我来往。”顾曼君嘴角含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声音清脆温柔,分不出喜怒哀伤。
“她们呀,都是这样的,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凌芷惜对顾曼君莞尔一笑,“有句话叫,道不同不相为谋。不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不必非得挤在一起,大家各自于适合的圈子,相安无事。”
顾曼君轻笑了一声,问道:“圈子?那……她们的圈子为何,凌姑娘的圈子又为何?”
凌芷惜指了指趴在桌上打瞌睡的聂霜白,对顾曼君道:“我和聂霜白是一个圈子的,好吃懒做,游手好希而她们的圈子,无非是如何寻得个好夫婿,最好是与皇子攀上亲事。顾姑娘你呢?”
顾曼君谨慎地打量了四周,发现太学生们皆忙碌,不是在低头读书,就是三三两两围在一起,些姑娘家的私事。她见无人关注二饶谈话,方才开口:“凌姑娘日后莫再提皇子的婚事,这些可不是我们能随意揣度的,连玩笑话都不可以。我顾曼君一心只想要平平淡淡的生活,无论哪个圈子,都无甚兴趣。”
凌芷惜悻悻地起了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冷不丁的,聂霜白从她身后探出了脑袋,笑着问道:“芷惜,可是碰了一鼻子灰回来了?”
“哼,要你管!”凌芷惜吐了吐舌头,“我不过去和顾姑娘寒暄两句,二人十分和谐,你想多了。”
聂霜白干脆坐到了凌芷惜的身边,道:“我分明看到你脸色不好看,还听到什么圈子不圈子的。你是不是也想带那姓鼓去套圈圈,然后送她一个白瓷兔?没想到啊,凌芷惜,你还是个朝秦暮楚,见异思迁的人!”
聂霜白这一嚷嚷,又惹得众女的目光聚在了二人身上,凌芷惜连忙对聂霜白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并道:“聂霜白,我才不是那种人呢,你可别信口开河!我的心、我的肝,我的五脏六腑都在想着一个人……”
“咦,你好恶心!”聂霜白一把拍在了凌芷惜的脸上,匆匆逃走,留下凌芷惜在原地“嗤嗤”地傻笑。
一想到赵玉珹,凌芷惜的眼前便灿若星河,无论看见谁,都变得格外顺眼。此时,杏儿圆圆的脸在眼前逐渐放大,凌芷惜眨了眨眼,伸手捏了捏杏儿软乎乎的脸颊。“杏儿今日可真好看!”
“姐可别拿杏儿打趣了。”杏儿将马车门帘掀起,伸手扶住凌芷惜,“姐,到家了,我们快些下车吧。”
刚入凌府正门,绯樱便欣然跃入凌芷惜眼帘,仿佛一只无忧无虑的雀儿,欢快无比:“姐,你终于回来了。你猜谁来了?”
谁来了?凌芷惜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赵玉珹俊朗的容颜,随即她又摇了摇头,嘲笑自己的蠢笨,五皇子怎可能屈尊来户部尚书府,况且他和凌府也无甚交集。凌芷惜抬眸,淡淡地问了句:“哦,那到底是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