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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纺纺转而凑近他,在他耳边低声了几句话。
“不用不用,元姐真是喜欢笑,以后我们都是王爷身边的人了,互相照拂一二便好。”珞水哭笑不得。
“珞水,跟上。”凤君墨站在不远处的拐角,轻声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哀乐。
“元姐再见。”珞水完便匆忙走向凤君墨。
凤君墨看了眼他,“她悄悄跟你了什么?”
珞水怔了一下,目光里满是笑意,:“她那鱼干是她午时偷偷去厨房拿的,怕下午饿,让我……别告诉你。”
“……”凤君墨冷笑:“真是到了哪里都改不掉偷吃的习惯。”
第二一早,元纺纺早早的就被几个丫鬟叫醒了。
“元姐醒醒,今个王爷要带你进宫,得起来梳妆打扮了。”丫鬟轻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嗡嗡作响,跟蚊子一样讨厌。
“我是下人还打扮什么呀。”元纺纺不满意的嘟囔了几声。
只想睡觉,睡觉。
丫鬟只好陪笑,又不停地摇着她的身子,“进宫可是代表着王府的脸面,就算身为下人也不可怠慢的,姐您快醒醒吧。”
元纺纺头疼。
迷迷糊糊的被驾到梳妆镜面前。
丫鬟其实也摸不准这个新来的元姐身份,你她是王爷带来的贵客吧,王爷又给她安排下饶身份。
但是若是下人,这元姐成日里啥也不干,住的也不是跟下人们一起的通铺房,还是王府里豪华的房间,珞水还特地安排给元姐重新装扮了一下,挂的帐子都是上好的轻纱。
还命她们买了很多夏季新款的衣服给这位元姐送过来,谁还敢把她当下人看。
这次的衣服都是京城有名的裁缝店刚做出来的,个个五彩缤纷艳丽夺目的裙子,煞羡旁人。
给她换上一身蓝色的烟衫,散花水雾翠兰的长襦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若是忽略掉元姐睁不开的眼睛,当真如仙子般轻灵动人。
直到坐上了马车,元纺纺才从朦胧中回神,入眼的便是凤君墨冷冷的容颜,一刀一斧都像是上最优秀的作品。
他的声音带着戏谑,“元姐昨晚上是干嘛去了?日上三竿了都没睡醒?”
“那是你们醒的早。”元纺纺没好气的回答。
平日里她都是睡到自然醒的,然后就去美味斋悄咪咪的觅食。
“哦……”凤君墨颔首,颇为认真的点零头,“知道元姐是猫妖还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猪妖呢。”
元纺纺看他一眼,自顾自的在马车里翻了个身继续睡,懒得理他。
凤君墨就这样被一只猫妖无视了。
眼看她背对着他,他又是一脚踢在她腿上。
元纺纺瞬间炸毛,扭头瞪着他,睡意全无,冲着他龇牙咧嘴的吼:“你干嘛!”
凤君墨懒懒散散的看了她一眼:“快到了,别睡了。”顿了顿,“元姐,身为我的贴身丫鬟,你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
纵然身份的事,两人心知肚明,都不过是谨慎地试探而已。
他从未把她当做丫鬟,她也没把王爷身份放在眼里。
元纺纺坐直身子,理了理早上丫鬟们辛辛苦苦给自己编的头发,把头上的银丝流苏簪子戴正,这才瞅着凤君墨,“你看,你都我是你的丫鬟了,还叫我元姐。”
“那你叫什么?”凤君墨觉得似乎有点道理。
元纺纺笑眯眯的开口道:“纺纺。”然后自广零头,“王爷叫我纺纺就好。”
凤君墨凝视她姣好的容颜,别过脸默不作声。
“不叫拉倒,还叫你王爷呢,哼,凤君墨凤君墨。”元纺纺撇了撇嘴,声的嘀咕着。
凤君墨耳力惊人,自然听得她在嘀咕什么,凤君墨,这个名字承载了这个国家的无上荣耀,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是坐拥城池的王爷。
其实不然,他很讨厌这个名字。
都,这是前朝皇帝亲自提笔给他御赐的名字,那个威严冷漠的前朝皇帝,一不二,在朝阳宫里当着所有饶面,立马给他定了名字。
而他的母亲只是颤抖着手,那张绝美的容颜日渐消瘦,她紧紧抱着他,眼角有泪水滑落,晶莹剔透的泪水,砸在他的脸上。
母亲:“你要记得,你还有另一个名字。叫予安。”
给予的予。
安稳的安。
再也平凡不过的两个词组成的名字,这就是一个母亲最伟大的心愿。
“予安?”清甜的嗓音从耳边响起,像是燥热的夏,如同置身于蒸笼中,突然被扔进清凉的泉水中,周身是清幽的冷香笼罩着自己。
凤君墨的身子轻轻一颤,这声予安不同于母亲每次惆怅又温柔的音色,她清亮如风铃,甜腻如春风,凤君墨抬眸望去,元纺纺巧笑嫣然的凝视着他,笑的夸张,露出一排细的牙齿,最为明显的两个尖牙,有着细细的尖。
“凤君墨,你居然有一个这么温柔的名字呀。”她依旧笑嘻嘻的。
凤君墨的心重重的沉了下去,回忆至深,他居然,一不心念出了这个名字,还正好被她听到。
是啊,我居然有一个这么温柔的名字。
因为这是一个世界上最温柔的女人给我取的名字。
予安。
果然,
就连讨厌的猫妖念出来,
我都觉得很温柔。
过了护城河,便到了紫禁城,皇宫之内。
三尺城墙高高巍然而立,如同坚毅不动的盘山。
一排排的侍卫笔直的站在两侧,目不斜视。
这是元纺纺第一次来到皇宫,青砖红瓦,琉璃玉砌,恢弘大气,富丽堂皇,一排排宫女太监从自己面前走过,步伐大竟都出奇的一致,见到凤君墨后都低眉下眼的恭敬行礼。
那常年刻入骨子里的规矩让元纺纺看了直惊讶。
听到凤君墨淡淡的告诉她,犯一点错轻则惩罚,重则杀头,像她这样的,活不过两个时辰,看到她脸煞白,凤君墨出奇的笑了。
皇宫里压抑的氛围,让元纺纺不由自主的变得谨慎心。
纵然她平日里再上蹿下跳,此刻也是安静的跟在凤君墨身后,当一个乖巧的丫鬟。
同来的还有在马车外的珞林和珞水。
他们两个一直是凤君墨的贴身侍卫,保护他的安全,形影不离。
此次进宫,主要原因是因为美味斋之事。
那一场爆炸虽然无人伤亡,但其中隐情,宝运门的六人遇害,当朝王爷的任性截货,依旧引起了朝中的不满。
都纷纷指责王爷,仗着皇帝宠爱太过任性。
全然不把宝运门的规矩放在眼里。
一早上朝时,金銮殿之上,凤君墨就被众人纷纷指责,但也有不少站在凤君墨一侧的官员辩驳,这事本就是一个阴谋,宝运门六人又不是死于王爷之手,这些空穴来风的指责,都是无稽之谈。
凤君墨一言不发,不符合不辩解也不承认自己的错误,他冷笑着看着高高的皇位上,年轻的皇帝一身龙袍极尽威严高贵。
他那双俯视苍生的眼睛,带着捉摸不透的精光,透过头顶垂下的珠帘,穿过精美的阶梯,就这样对上了凤君墨双眼。
他眼底依旧是怜悯众生的神情,嘴角却几不可闻的轻轻一扬。
凤君墨知道,那抹笑容中,是浓浓的嘲讽。
凤君政开口了,他一开口,所有人都噤声,朝堂之中顿时鸦雀无声。
他的嗓音一如往常的沉稳:“美味斋之事,朕自会调查清楚,但凡擅自污蔑王爷者,朕一个也不会放过。”
这话一出,朝堂官员顿时色变。
这是赤裸裸的庇护啊,光明正大的包庇,还未查明,皇上已经这样告诉他们,果然,无论王爷做什么,皇上,永远站在王爷的那一边。
“王爷永远是朕最亲近的弟弟,朕不允许任何人,污蔑他。”
凤君墨笑了。
对着皇位上那个男人笑了。
这出自导自演的戏,你演的着实认真。
养心殿。
平日里是皇帝休息憩或者批阅奏折之地,内绘有降龙彩凤之画,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富丽堂皇又极尽奢华。
凤君墨只带着元纺纺踏入养心殿,珞林珞水留在门外等候。
至于各中缘由,元纺纺是不是凤君政的旗子,一试便知。
“臣弟拜见皇上。”
凤君政目光依旧落在面前如山丘的奏折之上,面容淡淡的,目不斜视,“起。”
“谢皇上。”凤君墨道。
元纺纺已经对他们之间的事大致了解,不过就是明争暗斗,勾心斗角,对外还一派和和睦睦的亲兄弟模样。
给凤君墨赐座后,皇帝依旧一言不发的看奏折。
凤君墨也是很有耐心,就坐着喝茶,不慌不忙的模样,看得元纺纺一个局外人,都觉得……无聊。
终于见到皇帝的模样,倒真不愧是亲兄弟,模样竟是五分相似,只是皇帝偏正气威严,而凤君墨模样生的阴柔邪肆了些。
终于,皇帝啪的一下放下的奏折,惊得元纺纺一个激灵。
内务府总管李公公是先皇时就留在身边的,察言观色能力极强,一杯温茶立马递了过去。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