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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饭局,忙完了应酬,折腾到半夜,终于可以下班了。。。。。。
斯巴鲁沿着人影稀疏的主干道向北行驶,音响里重复着糜烂颓废的《小莫骚麦》。派对结束之后,副驾驶位上小妹妹显然意犹未尽,低和着少儿不宜的歌词,亢奋地晃动着肩膀。
“偶芭”(oba韩语:哥哥)——偶芭!”半晌无人理睬,自觉没趣。终于忍无可忍,攥着拳头大叫了起来。
可能是年龄差距太大,郎释桓一听到这泡菜味儿十足的称呼就忍不纂身发麻。可以肯定的是,旁边这棵“嫩草”韩剧看溢了。
“偶芭,你干嘛不说话?”眨巴着小蒲扇似的假睫毛,嗓音娇嗲。
“呵。。。。。。”但笑不语。说什么?搭个顺风车而已,这就不是他的菜v然发觉,自己在交往女孩子这方面还是挺保守的,看着旁边这位,一点想法都没有。
“笑什么啊?刚刚在DISCO就一直笑。问你什么都笑,你脑袋没病吧?”捂着耳朵大嚷。
“呵呵,你在哪儿下?”懒得调戏她。
“寝室今天晚上没人。。。。。。”可怜巴巴地瘪着嘴。
“一个人住,把门锁好了。”
“你忙着回家么?”拢了拢额前的一撮黄毛。
“嗯。”
“回去晚了怕被老婆臭骂啊?”
“嗯。”
“你老婆很凶吗?”
“嗯。”
“你除了‘嗯’,还会不会说点别的啊?”
“嗯。我快到家了,你准备在哪儿下?”
“没意思!就在前面那路口把我放下吧。”
“嗯。”
“你是我见过的最没意思的男人!”小脸拉得老长,扭头瞥向窗外。
无语,过了岗楼,猛踩一脚撒车,“到了,你可以下车了。”
“三更半夜的,你好意思把一个女孩子扔在大街上吗?这见鬼地方,连个车都打不上。。。。。。”
打量对方良久,忽然笑了起来,“呵呵,要是搁在几年前,你今儿晚上肯定跑不了了。你不想跟我走都不成,喊破了喉咙都没有用。但是现在——”轻轻摇了摇头,“不会了。明知道没有结果的事,不愿意伤害你。”胡苡萌就是个先例,他不会再为沮丧的情绪而放緃自己。
“我不用你负责,甭把自己描绘得那么伟大!交个朋友罢了,一桌子‘老男人’,唯独看你还挺顺眼的。”一脸与年龄极不相符的淡漠。
“你知道我比你大多少么?我不是你的偶芭,我都能当你干爹了!”
“你有那么老么?看起来还蛮年轻的。”
正打算开口解释,手机忽然响了,瞄了眼熟悉的号码,竖起一根手指示意话唠的小丫头不要做声。伸手关闭了音响,“喂?”
“在哪儿呢?”风声萧瑟,问话的女人显然在户外。
“有事儿么?”不由紧张,问非所答。
“我在你楼底下,等你几个钟头了。”心头隐隐泛起一丝醋意,试探着问,“晚上,还回来吗?”
“不,不回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说,明知道对她来说有些残忍。
“这样啊。。。。。。那,我先回了。。。。。。”犹豫着想要挂断,耳边意外地响起女人放肆的笑声,“哈哈哈哈,假正经!我还以为你刀枪不入呢。。。。。。”
郎释桓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乖乖捂起嘴巴的小丫头会突然笑场,还吐出这么一段杀人不偿命的台词。脸色骤然一沉,指着车门咆哮道,“下车!滚!”望着仓皇逃离的背影,摇下车窗,扯着嗓门大骂,“爷把你当人看才跟你废话几句,你TM偏不把自己当人。傻逼!给脸不要脸。。。。。。”话音未落就急急忙忙地调转车头,迅速回拨了号码。庆幸,很快就接通了。。。。。。
“喂?”卓芙蓉心不在焉地走出了巷口,看都没看就接了起来。
“走了没呢?站那儿等着吧,我马上过去。”电话那头的男人自说自话。
“你别忙着往回赶了,我已经打上车了。”心里说不出的委屈,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叫司机找地方停车,车钱我出。报你的方位。”
“不用了。没什么急事,回头再说。”
“下车你听着了么?”换了车载模式,不耐烦地嚷嚷着。
“不用麻烦了。。。。。。”
“下车!”
暴怒地嗓音惊得她心头一震,沉默了片刻,断断续续地哽咽起来,“你别对着我吼,往后,我不会再来烦你了。。。。。。”
“少TM废话,在哪儿呢?”明知道问也是白问,那花岗岩的脑袋要是轴起来,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打了把方向,干脆调头抄她的老窝。除了那小店,她也没别的地方可去。
将车子停靠在楼宇的暗影里,几分钟后,那头“犟驴”果然抹在眼泪出现在麦当劳门口。熄火下车,砰的一声关闭了车门,靠在发热的机盖上等候了片刻,对着蹒跚归来的小女人打了个口哨,“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啊呸,是尼姑。我说师太啊,藏猫猫就那么有意思吗?”
瘟神当道,卓芙蓉一句话没说,调头就往巷外走。刚迈出几步,就被人蛮横地拽到了墙根,将她困在双臂之间狭小的一隅。
“找我有事儿么?”挑眉盘问。
“之前想跟你借钱;现在,不想了。。。。。。”目光散在微微起伏胸口,不曾抬眼。
凄凉自嘲,玩味的眼神夹带着几分苦楚,“呵,我就知道没好事儿。好事儿就轮不上我。”
“呵,从今往后坏事也轮不上你了。”
“决裂?”
“嗯。”
“为什么?”
“希望你能一心一意的。”
“因为刚刚那女的?”淡然一笑,轻松地解释道,“那女的我不熟,‘准承包方’硬塞给我的任务——拜托我送她回家。”
“不用解释,我带耳朵了。”她也是从那时候过来的,若没有轻浮的前奏,能唱得出那么暧昧的插曲么?
沉沉一声苦笑,扫过女人眼中深重的疑惑,无奈地摇了摇头,“撞大运碰上一‘脑积水’,残得还不是一点点,百年难遇的极品。号称‘一桌子半大老头儿,单看我比较顺眼’,哭着喊着要跟我回家,我没答应。你打电话那时候,正跟我赌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