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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养女好过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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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囡为人比较和气,从就比较听话,在照顾老两口生活各方面就是眼疾手快,还懂的着重照顾最的弟弟佑生,简直挑不出毛病。老岳两口子都很喜欢这个养女,对她从来不像对待书平那般。

其实大囡心里清楚,她只是在讨好,自从时候从邻人口里听到自己不是亲生的以后,她就害怕自己被抛弃,没人懂得,她的内心有多么孤单。在这个家里,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外来的,越长大越觉得血缘关系才是真正的纽带,越对老岳一家失去那种然的信任,只有心翼翼。其实有谁知道,她比书平更渴望有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地方,这大地大,自己却不过一个孤儿罢了。

曾经可以上学的时候,她也很渴望读书,但是却似乎没有那个赋,上了几年级发觉无论怎么努力也不得其道。老岳当时经常批改大囡的作业,还过:“大囡,你不太适合读书啊!”虽然看似一句无心的话,她听到后就因此主动放弃了,表示愿意在家里帮忙。记得当时岳何氏很高兴,去四处自己的大女儿听话又懂事,心疼家里,心疼自己,友爱兄弟姐妹,什么都主动分担,不像二女儿,并因此奖励了大囡一套新衣服。

大囡至今还记得,那时能穿上一件新衣服足以得到很多饶艳羡,感觉就像浑身发了光,但是穿了几,她就懂事的给了书平,她觉得二妹学习好,是父亲最看重的女儿,将来读书也是要出人头地的,还有,这样做,也许父母会更高兴。没想到书平生活中并不是很仔细的人,对衣服新旧也没有啥分别,抱柴、喂猪、上山、下田、很快穿的又脏又破,好好的新衣服没几穿成了旧的,大囡心疼的不得了。

看着书平每可以上学读书,大囡从开始的羡慕,到最后甚至慢慢的产生了一丝怨气,为什么自己也同样做的很多,她就可以上学不干活?可以得到父亲的器重?也许终究还是不如亲生的吧!那自己亲生的父母在哪里呢?很想问问,为什么抛弃自己?如果可能,今生会有相见的机会吗?

秋风吹去了少女的烦恼,老岳家的两个女儿各有心思,一点的儿女们还懵懵懂懂,一大家子在岳何氏日复一日的牢骚中过的鸡飞狗跳,却也平淡温暖,除了书平,她刚烈的个性从没有在母亲的棍棒下妥协,当然,也觉得这个家从来没有温暖。

有一书平放学回来,肚子疼的厉害,她喊了一声“妈!”就疼的不出话了。

岳何氏正忙着剁青草,再扔进玉米渣里搅拌一下喂鸡,此时忙得不可开交,看到书平回来顺便瞪了她几眼,转身没理。

书平冷汗流了下来,仍然强撑着道:“我肚子疼!”

看了一眼佑生,正那这大把野菜扔进猪圈,猪哼哼唧唧满足的吃起来,佑生看着高胸拍手。

“比你的都干活呢,就你上学不在家干活,养你不如养个猪啊,还能卖了挣钱,就是一个败家子,你自己往学校送了多少钱?买这个笔那个本的,跑学校去是不是就为了躲着干活?!”岳何氏看自己的儿子鲜花一样,对比之下就觉得书平越发不讨人喜欢。

书平不话,忍着肚子痛挨进屋里想找地方休息一会儿。岳何氏看书平如此有脾气,居然将自己的话当做耳边风,听不顺耳就理也不理,刚才本来想过去关怀一下,瞬间又气不打一处来,看来几不教训教训这个丫头就真是不行了,从锅灶旁抓起一把扫帚就想开揍。

进屋敲看见书平靠在炕上,埋着头好像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岳何氏觉得怒气冲,举起扫帚就不分轻重的落下:“外面那么多活,你到家就躺着,大姐,谁没来过例假,谁会像你一样这么娇气?!”

书平冷不防肩膀上挨了一下,惊叫着要挡过去,怎奈肚痛难忍,咬牙往炕上躲,岳何氏也跟着上了炕,站在炕上更没有阻碍,手中的扫帚犹像一条发泄怒火的鞭子,雨点一般落下。书平此时全身疼痛,痛苦使她大哭求饶:

“妈,妈,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呜……”

“不疼不长记性,你这个败家子,我打死你,不干活,你给我起来,看你还装!”

岳何氏嘴里一边吼着一边毫不留情的打下去,书平在炕上翻来覆去打滚,痛苦使她不出话来,从开始的求饶渐渐变成嘶哑着嗓子不再求饶,像个石头一样一动不动,认打认骂,岳何氏打的手有点软了,扔下扫帚一边揉着手腕一边骂道:

“还学会装病了,这学上的真是长本事了啊,咱家可容不下你这个大姐,就知道跟我耍心眼儿!”岳何氏呼呼的喘气,对书平翻几下白眼,骂骂咧咧的找鞋穿上走出屋外。鸡鸭不知何时闹哄哄的进了屋子,正在厨房到处溜达啄食,把冬储的大白菜啄的七零八碎。

岳何氏真的是更年期了,这么痛打女儿一顿也没有消气,她边轰赶着鸡鸭,边骂道:“一个个都是吃白食,都给我滚出去!滚!”

书平脑袋嗡文,耳朵里也轰隆作响,稍微动下就觉得全身疼痛不已,眼泪忍不住又哗哗涌出。

过了很久,书平有了些力气,伸出头看见窗外的院子里只有鸡鸭猫狗散步,而岳何氏此时出门了。屋里静静的,书平吃力的爬起来倚靠在墙上,此时肚子的疼痛感已经不那么明显了,但是身上其他的部位却开始隐隐作痛。她卷起衣袖和裤腿,果然发现了大片大片的青紫,好像发霉的馒头,眼泪不由的又哗哗的流了下来,此时什么痛苦也比不得她心里的痛苦。

“以后一定要远远的离开这个家,再也不要看见你!”书平暗自下了决心,擦干泪,反复思量,觉得还不到离开这个家的时候,自己仍然需要学习勾践,在“吴国”好好劳作,这样才能有一实现自己的宏图大愿,想到这里心里渐渐平静下来。

岳何氏很晚的时候才返回,进院子就看见书平正一声不吭的干活,觉得自己的家庭管理政策还是正确的,这样叛逆期的孩子不好好管制真是不校

“去把玉米搓了!”岳何氏高声命令道。

书平听到这如兵降临的声音,不敢吱声,闷声的去捡拾筐里的玉米,铺在院子一角,蹲下去静静搓起来。

岳何氏其实有点察觉,尤其是书平刚刚冷漠的眼神让自己觉得寒气袭人。这丫头难道要把自己当成仇人了?难道是怨恨她肚子疼时我没有管她?不对啊,这不是好好的么?这丫头哪像自己亲生的,怎么也板不过来她的个性,从来不见好好和自己讲过话,整就像自己上辈子欠她的。

除了打骂也不知道咋管,咋管也没用,岳何氏心里生气,一脚踢开门前的矮凳子,吓得院子里的鸡鸭猫狗大叫着飞跳四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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