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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一一师父一一,官兵们围了甘露寺。他们一定是冲着那两位施主来的。师父一一,我们怎么办呢?要不把他俩交出去。”
身穿浅灰色僧服的智仁急忙跑进方丈师父的诵经房,看见师父正盘腿坐在释迦佛前敲着木鱼念经,他慌忙喊道:
“混帐智仁,佛门中人岂能做出那种不光彩的事情呢?你马上下去通知众弟子在后院集中,师父自有安排。”
方丈师父不慌不忙地从北面佛堂旁起身,把赭色犍稚木鱼棒放在朱色方形矮桌上,他怒斥智仁道:
大大的朱红篆体佛字立在北墙中央,它与佛堂交相辉映,显得诵经房内静谧、旷远、平和。
“师父,大门那边咋办呢?官兵敲了好长时间门了,而且放了狠话:若是我们不交出他俩,要灭了我们的寺院。并且向院内扔了手雷警示。”
“先不管他们,你先去通知众僧在后院集中,师父自有办法。顺便把智贤和智达给我喊过来。”
智仁慌慌张张地出了方丈师父的房间。
爆炸声响后,甘露寺内乱成了一锅粥,众僧很快从各自的房间跑了出来。有的在走廊乱窜,有的向后院跑去,有的慌忙找地方躲藏……。寺内生出一大片嘈嘈嚷嚷声。
咣一一咣咣一一咣一一。
“众弟子莫慌,方丈师父有办法保大家平安,让大家在后院集中,他有话要。”
智仁一边四处奔跑敲着铜锣,一边喊着话安稳人心。
众弟子这才平静了下来,纷纷奔向后院。
“老方丈,您还是把我俩交出去吧!钱宁他们抓不着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蒋蒋走进诵经房声音低沉地道:
“姑娘,你这叫什么话呢?这不是打老纳的脸吗?你真是蒋钦的女儿吗?”
“真是一一,我叫蒋尘雪。大师,这都大难临头了,你怎么不着急呢?”
“着急管用吗?你有凭证吗?现在阉官当道,皇帝又那么,听朝里有许多忠良被八虎残害致死。蒋大人死得惨啊!”
“大师一一,你看看这块翡翠玉佩就明白了。”
尘雪很快从怀中掏出椭圆形雕有莲花纹样的翡翠玉佩递给老方丈,急忙道:
老方丈看了看玉佩,发现莲花纹包围着上尘、中淼、下雪三个篆体字上下两字略大,他笑了笑道:
“尘雪,有老纳在,你俩平安无事。”
“可一一可是一一。”
蒋蒋支支唔唔道:
“尘雪,别可是了。赶快收拾停当,等智贤来了,他会带你们离开这里的。甘露寺有老纳在,无事。”
“师父,您老有办法御敌吗?”
“智贤,你带上四大金刚保护两位施主赶尽去前院井花园里的假山旁下密道。”
“智达,你带上十八罗汉去后院保护众僧下密道。也不知道智通把外面的血迹处理好了吗?”
“师父,师弟处理好了。师父,我们这么多人,又个个身怀绝技,为什么不教训教训他们呢?他们简直就是一群畜生,前院井处有好多地方让他们炸得烯烂,就这样仓遑而逃,太没面子了。”
“智达,胡闹,你给为师听好了,不要请举妄动,现在是大明的下,钱宁又是刘公公的宠臣,你难道想让整个寺院为你陪葬吗?一旦把他们惹急了,他们动用大批军队围攻甘露寺,寺院还不完了。你的想法只是一时痛快,既使我们打胜邻一仗赚足了面子,可下来怎么办呢?所以为师觉得应该把眼光放长远点,你们人撤了,钱宁即就是再胡闹,大不了再损失一些房屋,可是寺院没人了,还要寺院干嘛呢?智达听话,赶快去寺院带领大家撤进密道。”
“师父,那你呢?”
智贤担心地问道:
“你们不要管我,赶快行动。为师自有办法停”
“嗯哪!师父,那你也要心啊!”
“为师心里有数。”
智达很快出了门。
四大金刚很快进了老方丈的房间,他们用旧门板抬着陈武在智贤地带领下出了房门。
随后老方丈收拾停当,径直向大殿方向走去。
啪啪啪一一。
又是一阵急促地敲门声。
“你们再不开门,我们可要炸门了。”
一个粗犷地声音有点颤抖地大喊道:
“官爷,你们别一一别一一,实在不好意思,刚才老纳在房间里洗澡,这不弟子慌忙跑去喊了老纳,老朽就马上赶过来了。”
老方丈一边大声回着话,一边急忙开了门。
随后智仁和智通也急忙跑了过来。
“老东西,我们这边的探子报告有两位朝廷要犯让你们收留了,你赶快把他俩交出来,朝廷重赏一千金。”
钱宁抬高嗓门盛气凌蓉道:
“啊一一,一千金一一。真的吗?”
智仁两眼发直地问道:
老方丈用眼睛狠狠地盯视了智仁一眼。
“那当然了,大明朝向来话很讲信用。你要是知道他俩在哪里,带我们过去,这五千两银票就是你的了。剩下的钱我们过后会差人送给你的。”
钱宁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大把银票在智仁面前晃了晃,一边笑着道:
“要是有那么多钱花,我下半辈子可逍遥快活了。可师父在跟前我不能做得太露骨了,君子爱财,理所当然。可老家伙那双恶毒的眼睛会放过我吗?”
智仁心道:
“大人,那么多钱,僧没福气花啊!可僧不曾见过今有生人来寺院。最近寺院里香火太稀,我们连自己都养活不过了,这么肥的生意谁不愿意做呢?”
智仁急忙改口道:
“大胆秃驴,我们的探子明明看见有一男一女受着伤进了你们的寺院,男的流了好多血,快不行了。你竟敢骗本官,信不信本官一把火烧了你们的寺院呢?”
钱宁被气得火冒三丈道:
“大人,不给他们点眼色看看,他们是不会实话的。”
身穿红袍外覆山字铠甲的镇江参将钟涛道:
“士兵们,给我冲进去搜。搜不到犯饶话,给我烧了他们的寺院。”
士兵们很快冲了进去。
“大人,您息怒。别和徒一般见识,可能是你们的人弄错了。你们把大把时间浪费在寺,要是搁误了抓饶大好时机,大人,你不觉得亏吗?”
老方丈镇定自若地道:
“大师,怎么得呢?”
钱宁思量了一会儿,问道:
“你们一路过来在路上发现有血迹吗?”
“没啊!至少本官没有发现。崔涛,你问问其他士兵看看有没有人发现血迹呢?”
“钱大人,官过去问问。”
钟涛道:
他话声粗犷。
钟涛问了一长队士兵,他们都在摇头。
“大人,我们的探子可能是搞错了。士兵们没人见到血迹。”
钟涛粗声道:
“士兵们,给我撤。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
钱宁大喊道:
咵咵咵一一。
有几十名士兵从寺内跑了出来,他们所过之处燃起了大火。
“老秃驴,这次先饶了你们。要是让本官发现你们在骗我。本官杀光你们。”
钱宁凶巴巴地朝老方丈大喊了一通,而后他带着士兵很快离开了甘露寺。
“大人,你们怎么还放火呢?你不是弄明白那两个犯人和本寺无关吗?智仁、智通,你俩赶快喊人救火。”
老方丈故意抬高嗓门喊道:
“这群王鞍,简直就是畜生。”
老方丈声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