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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突然传来喧闹声。我被吵醒,蔚沐仍然站在我身侧。
“怎么那么吵啊?”睡意朦胧间,视线一片模糊。
“想是花海的主人来了。”
“那我们便走吧。”完我便起身,准备离开。
“先别急,看看是何人。”完他便隐了身,我刚好方才看到那些官兵驻守好奇是否是武王所有,想必又是他读了我的心声,满足我的好奇心。
我便也隐了身,站在他的旁边。
来这片花海的是武王和一众随从。驻守在花海外的官兵,见了姬发行了个礼,便去开门。
视线清晰了,远远看到武王一脸肃穆。来这么赏心悦目的地方,为何还是这么严肃的表情?
吩咐随从一旁候着,姬发便走到了花海的中央,一处山丘处。山丘上另有一块隆起处,其上颜色与周围不同,该是土层被翻动过。姬发跪膝而坐,直面那块隆起处,道:“大哥,你亲手种植的这片花海如今已经花开遍地了,可你却未曾见过这盛况。”
这是伯邑考的墓地?
“大哥,这是你赴朝歌前所值的,我为了怀念你方在此处建了你的衣冠冢。你本身便喜欢这些花花草草诸类,想必你在他处见了这景致,必然也是极欢喜的。”
原来是衣冠冢,并非是真正的墓地,可为什么只是建了个衣冠冢呢?
看姬发的样子,我心绪也开始紊乱,便飞开了。
伤感之人最忌看到与之相类的人,徒伤悲。
“薇”手被人拉住,我转身,蔚沐正目光炯炯地看着我。他道:“姬发失去至亲仍能坚强,你不过未得姻缘,便颓败至此。”
我神情怏怏地看向他苦口婆心劝我的脸。
“你……”蔚沐看向我的神情那么无奈,我亦对自己无可奈何。
我又何曾不想自己摆脱现在这个萎靡不振的样子。可我越是挣扎着向往解脱,心变得越沉重,仿佛有东西在里面抓着我、阻挠着我,不想让我解脱般,我越渴望,它便越为沉重。
※
蔚沐又带着我去了一个地方。
横尸遍野之地,一片荒凉。大群黑色的乌鸦在空中叫着,盘旋着,时刻准备着落下分食尸体。
“这是什么地方?”看到这么荒凉的地方,满地的尸体,我感觉不寒而栗。
“战场。”他这句话刚完,我突然感觉一阵风自身旁吹过。风声如恶魔咆哮,风刮过如坠冰窖。
“这风好阴。”我不禁往蔚沐身后躲,希望与人靠近减少风的可怖,亦想由他帮我挡些阴风。
“薇,若你有危险,我会在旁助你。”他完这话便自我身旁远去。
“蔚沐——”伸出手去,只余黄沙漫,再也不见蔚沐。
战场上突然出现了很多人,周遭的场景也变成了如市集般喧闹。荒凉的战场突然变成了生机盎然的市集——白云蓝骄阳、飞雀彩鸟鸣剑人们买卖往来,热闹非凡,俨然一副太平盛世之景。
有孩童在身边跑过,不心撞在我身上,抬起头向我做了个鬼脸又快速跑开,我突然觉得这场景极幸福,极完美。
蓦地,气骤变,骄阳被厚重乌云覆盖,狂风卷着沙土迎面而来。风沙打在脸上,极疼。
市集上的人喊着“官兵来了,快跑”四处逃窜。
顺着民众逃跑的反方向望,只见一大批骑着高头大马,穿着官家兵服的队伍正气势汹汹而来。所过之处,片甲不留。那撞我的孩童忙不迭地撞到了一位步兵身上,当即被步兵持枪击保
我觉得他们欺人太甚,便要抬脚去收拾他们,却被一个人拉走。
我转身一看,是位头发斑白的老妇人。她见我便训斥,道:“你去做什么?这种情况不自保还要冲上前去,莫非不要命了?”
“他们惨无壤。”
“乱世之下,管好自己就好了,还想救别人?”
“可您也在救我。”
“能力之内。”完,她便把我拉进了门里。
※
我坐在木几上,端起老妇人方给我倒的一杯水,饮了一口问:“他们是什么人?”
“看他们的样子,自然是朝廷的官兵。”
先前见过武王的官兵,并非这种服饰。莫非这又是纣王的官兵?
老夫人叹息一声,便坐在我旁边,道:“这些朝廷的官兵总是恃强凌弱,连个七八岁的孩子都不放过!君王残暴,官兵亦是见样学样,让人不得安生!”
果然是纣王了。只是不知我现在究竟在何处。
环顾四周,老夫人家中吃穿用度唯有一人量——饭桌上仅有一个饭碗和一盘菜、衣柜中也仅有老年妇女的衣服,再无其他、床榻上亦是只有一床被褥,莫非家中只她一人?
“阿婆,您家中只有您独居,再无其他人?”
她叹息一声,道:“我亦有夫婿和孩子。可是……”罢,她用袖子抹去滑出眼帘的泪水,继续道:“前些年,纣王要建宫殿,便在民间就近征劳力。我儿时方成年,便要被征去,我夫君阻拦,便被使官命兵杀害。儿子被强拖走,这些年来,我再也未曾见过他,亦不知他的生死。”
“那,你可爱你的夫君?”
“他是我的夫君,我如何不爱?”
“可是您在未提及他时,未见丝毫挂念他……”
“姑娘这是什么话,即便是爱,也未必时刻挂念啊。若是如此,便是一也做不得其他事了。况且,你活于世,又不尽为情爱而活。人生在世,皆有自己的使命,若终日纠结于情爱,当真是苟活于世了!”
“人生在世,皆有自己的使命,若终日纠结于情爱,当真是苟活于世了!”我反复念叨着这句话。
我如今便是苟活于世吗?
“阿婆,我有一事想请教您。”见老夫人去了厨房,我便追了上去。
老夫人极艰辛地蹲下身,去拿放在地上的白菜。我手快替她拿起来,她接过,冲我一笑,问:“何事?”
“我心系我师兄。起初,他亦与我嬉笑打闹,我不知凭这是否可断定他钟情于我。后,赴师傅命下山去,他对我态度突然极冷漠,我便因此闷闷不乐。”
老妇人听完我的话,哈哈一笑,道:“你未有你师兄识大体啊!”
我看着她,格外不理解,道:“怎么讲?”
“你与他皆赴你师傅的命下山去,师傅命必是极重要之事。你师兄或是怕情爱缠身无法全力以赴,方用这逃避的冷漠法子,不想与你过多接触。而你却因此更拘泥于情爱之中,终日纠结于此。”她话时,正在切白菜一不留心,白菜便滚落下去。她喃喃道:“人老喽,没人在身边照应,还真的不行呢!”
看她手脚不利落,我便又帮她捡起来,洗干净,帮她放在了板上。
“他与你嬉闹,不定是你比较活泼、与你嬉闹有意思,你怎的就想到他是喜欢你呢?会否是你想太多了呢?”完,她呵呵一笑,继续切菜。
“可那时有一男子与我相处,亲密非常,他便及其针对这个人。”
“不定他只是出于师兄的身份保护你。”
“可是,他曾吻过我。”
“唔。”她将切好的白菜盛进盆里,看了我一眼,答:“这种秘密之事姑娘却要告知我……”
“因为你不信他喜欢我。”
“看来,你很想他喜欢你,也很希望别人相信他喜欢你。”
“我……而且我觉得他下山后对我未免太过冷漠,即便朋友之谊也不至于这么冷漠。若非他对我曾有感情……”
“他喜欢你否我并不知晓,但有一事你须得知晓——牢记自己的使命,莫把心思放在无关的事上,最终导致使命都未完成。人生在世,可不只有情爱。”
我若有所思地点零头。
“姑娘不若在我这里食顿饭,陪陪我这个老太婆。”
我才要答话,周遭景致又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