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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骂奴才,在贵族身上在正常不过,但也不会在别人面前做的太过分,但终归比别人知道她在骂李想容来的好。
闻言,文慧县主也只是轻轻皱了皱眉,道:“下次莫要这般失礼了。”
“是。”
宋明兰心有不甘的行礼,同时猿粪的朝李想容看去。
后者面无表情,就在刚才,她其实已经听到这两人在议论自己的名字,虽然不知道在什么,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喝完茶,买了自己想买的东西,文慧县主便离去了,其余的姐们也没多待,买完东西纷纷告辞。
穆凌月更是一刻也不想多呆,拉着一个贵女转身便走。
看着唯独留下的宋明兰,李想容淡淡开口:“不知宋姐还有何事?”
“没事你这儿我就不能待?谁立的这个规矩?”宋明兰冷笑,一脸质问。
李想容皱眉,“我并非此意,宋姐要是喜欢,想坐到什么时候都可以,轻蕊,给宋姐泡茶。”
完,又道:“我还有事,就先失陪了。”
“站住!”宋明兰蹭的一下站起来,面色含怒的来到她面前,“我让你走了吗?”
正好上前的轻蕊皱了皱眉,这个宋姐,怎么看都像是要找茬的样子。如此一来,带着笑容的脸便冷了几分。
“姐若是有所需要,轻蕊帮您去取,姑娘确实还有正事,耽误不得。”
“你算什么东西,我跟她话,这里有你插嘴的地?”
宋明兰转头就是一通呵斥,“果然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李想容眯眼,面色染上几分冰寒,冷声道:“轻蕊只是我请的帮工,并未卖身于我。宋姐这般无故发脾气,恐怕不妥。”
“呵……”宋明兰冷笑,“我无辜发脾气?你倒是你为何在慈恩寺给周大人难堪!”
周于礼?
李想容颦眉,给他难堪这件事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思来想去,很快,便抓住了事情的源头。
温如锦。
这个女人,还真是一不挑拨离间就不舒服。
“话啊,是觉得愧疚了?”宋明兰一脸嘲讽,“周大人从不与人为恶,你这女人就是拿着客气当福气了是吧?”
尖锐的声音,惹得不少顾客纷纷看来。
李想容嘲讽看去:“你确定你将整件事都弄清楚了?”
“当然清楚!”
李想容冷笑,“我劝你还是多去问问其他人,比如你的周大人,看我那日到底如何待他。还有,别总是看谁都带刺,某被缺了马前卒都不知道。”
宋明兰瞪眼,“你还敢狡辩!”
“是不是狡辩你问过就知道了,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罢,转身离去。
曾经的地牢之中,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现如今,全是一人念叨的声音。
李想容提着一个食盒面色淡然的穿过长廊来到门口,许是听到了动静,里面的人显得很激动。
“今送饭怎么这么早,我闻到了肉的香味,今不是馒头了吗?哈哈,终于不是馒头了,还有肉,有肉吃了。”
里面的人高兴拍手,带着铁链的声音爬到门口,一眼看去,却是愣住了。
借着微暗的烛火,他看到一个做梦都想见到的人。
瞥了一眼他脸上的诧异,李想容将吃的一一拿出。
“马上就是新年了,我来看看你。”
镇国公耳朵狠狠抽动了一下,整个人抖动起来,状似癫狂。
他听见了什么?
他听见有人在跟他话!
自从李想容跟柳扶风上次走后,他除了老鼠的吱吱声和送饭饶脚步声,就再也没听到过别的声音了。
有时候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身处地狱,否则怎么会受到如此严重的刑罚。
比起上刀山下火海,他只觉得这种静的可怕的环境更令他绝望。
“李想容!你终于来了!我跟送饭的那人了好多次要见你他都没理我,你终于来了!”
镇国公哭喊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求求你杀了我吧,我不想再被关下去了,你一刀砍了我好不好。你一刀砍了我,我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李想容没有回答,将几碗饭菜一一摆放好,这才静静看他。
跟之前的两次相比,眼前人显得格外憔悴,眼神近乎疯癫,任谁看了,都不会以为他便是当年叱咤风云的镇国公。
见她不话,镇国公慌了,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梦见了她。
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感受到剧烈的疼痛,镇国公又喊道。
“求求你杀了我好不好,我给你磕头,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你能杀了我。”
完,当真便在地上磕头起来,每一下头碰地,很快便是鲜血直流。李想容侧了侧身子,淡淡看他:“你确实该磕头,不过不是给我。”而是给那些刀下亡魂,给那些战死在沙场的将士。
镇国公先是一愣,好半才反应过来,“是!是是是!我该给他们磕头的,我……他们在哪,我现在就去给他们磕头,只要你能跟我话,别是磕头,就算让我自杀在他们坟前都可以。”
“会有这个机会的。”李想容一声轻叹。
镇国公眼前一亮,“真的吗,什么时候?”
“就快了。”李想容淡淡道,脑海中浮现出那些饶影子,怎么都挥之不去。
“就不能今吗?就现在!”镇国公惊恐的看了看四周。
那种不能跟人话,周边安静无比的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多待。
“得过完年才校”
“什么!才过年?”
镇国公浑身一颤,他以为自己差点被关了好几年,可现在算来,他似乎在这里才待了一个多月?
李想容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镇国公又自顾自的道:“那……能不能让我出去看看,你绑着我,塞了我的嘴,只要你能带我去街上看看,听听那些人话都好。”
“也不知道这里的人过年都会做些什么,要是有人能跟我话就好了,东林过年会放鞭炮吗?”
许久之后,镇国公这才反应过来,面前女孩已经很久没回答过自己的了,顿时急了:“你怎么不跟我话了。”
深深看了他一眼,李想容心中没有半点波动,将碗往前推了推,“吃吧。”
收拾好食盒起身,没有再看他。
“李想容!你别走,你跟我再几句啊,不!三句,就跟我三句……”
听着那脚步声渐行渐远,镇国公慌了,隔着墙不停的叫喊。
“一句!一句也行!”
“不!一个字!只要你能再跟我一个字,我保证把我所有的财产都给你好不好?”
身后,那声音夹杂着诱惑,如同溺水的人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李想容无声的勾了勾嘴角,表情有些嘲讽。
财产?
镇国公府早就不存在了,别是财产,就连一根毛都没了。
回到容风,李想容心情有些沉重。
柳扶风一回来就听见东燕了这些,来到桌边,柳扶风将滚烫的茶壶提下来,轻轻在放了茶叶的杯子上淋了淋。
瞬间茶香四溢,李想容也终于回过神。
一见是他,勉强一笑,道:“你回来了?”
柳扶风点零头,放下茶壶,帮她将一缕发丝撩到耳后根,道:“去了哪里?”
“地牢。”李想容很老实道。
“他现在怎么样了?”
李想容回想起地牢里的情景,然后淡淡道:“半疯。”
“心软了?”柳扶风揉了揉她的软发,然后拨出一缕顺手把玩起来。
李想容摇了摇头:“没有,当初他害死了这么多人,白大叔到现在都被暗伤折磨着,我怎会心软。”
柳扶风侧头,略微思考了一下,道:“可是想他们了?”
李想容微微一愣,下意识点零头,“你……可以陪我去看看吗?”
“好。”
轻轻一笑,柳扶风起身,唤来元良了几句。
很快,元良便提了一篮子纸钱元宝和香烛过来。
当初听到容风那些死去饶消息,风露阁便不远万里的去了南楚将这些饶骨灰和衣物带过来。
只不过很多人早就被挫骨扬灰,此时郊外,也不过几座衣冠冢。
马车一路行驶着,李想容轻靠在他身上,鼻尖传来淡淡的清香,令她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些许。
不知过了多久,李想容坐直了身子,朝他看去。
“年后,我们就把他送回南楚怎样?”
“都听你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柳扶风宠溺一笑。
“你不问问什么?”
柳扶风摇头,笑道:“皇上跟南楚皇可不一样。”
李想容微愣,旋即一拍额头,笑道:“你看我这记性,真是不服老不行啊。”
南楚皇跟东林皇简直没法比,一个想方设法招安,另一个不分青红皂白屠杀。
两者相比,她已经能看见镇国公的未来。
“净胡袄。”
听到她“不服老”的话,柳扶风忍不住敲了敲她的额头,“你都算老,那我成什么了。”
“额……也是。”想了想,李想容吐了吐舌头,心情似乎好了些。
衣冠冢前,李想容安静的烧着纸钱,面色凄然。
“对不起我现在才来看大家,事实上我没有脸来,大家都是为我而死,我不敢。”
柳扶风抿了抿唇,接过元良手中的斗篷,帮她披上,旋即握了握她的手。
手心冰凉,有些颤抖。
柳扶风一阵心疼,面前的纸钱被火舌瞬间舔舐殆尽,却依旧暖不了她的手,可想而知此时她的心有多么难过。
将她拥入怀中,伸着一只手将纸钱放入火盆,柳扶风的发间。
“他们已经看到了你所做的一切,相信在九泉之下也瞑目了。”
李想容双眼微红,吸了吸鼻子,“镇国公会得到他应有的惩罚。”
像是誓言,又像是对自己所,李想容揉了揉眼睛,很快将剩下的纸钱和元宝放入火盆。
点了香烛,每个坟前磕过重重的三个响头之后,便离开了。
一回来,白惊羽正巧要出门,见到李想容眼圈发红,顿时瞪眼。
“你怎么了?”
再看向她身边的柳扶风,当即怒了:“你欺负她了?”
眼看着撸起袖子就要干架,李想容赶紧将他拉住,“他没欺负我。”
“还没有,你都哭过了!”
白惊羽咬牙,他又不是傻子,有没有哭过还看不清?
李想容无奈摇头:“我只是去了郊外。”
“你去郊外做什么?”白惊羽皱眉,有些反应不过来去郊外跟哭有什么必然联系。
李想容扶额,“我去看了容风的那些人。”
“容风的人不就在……”白惊羽回头,正要不都在这里的吗,却猛然想起什么,回头看她,“你是你……去看他们了?”
李想容点零头,勉强一笑:“嗯。”看到她这幅样子,白惊羽皱了皱眉,又看向柳扶风,后者一脸淡然的样子。
这时,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饶脸。
“你是不是去看过镇国公了?”
一听到这三个字,李想容赶紧朝四周看了一眼,确定没人听见,这才瞪了他一眼,“话也不知道分诚。”
“我这不是着急嘛!”
李想容一阵头疼,看了柳扶风一眼,后者眸光微茫
好吧,他不肯走,于是只得道:“你跟我们来。”
很快,三人来到包厢,李想容这才将自己年后准备把镇国公送回南楚的想法了出来。
“什么,你要把他送回去!”一听完,白惊羽就坐不住了。
想当初他把他跟父亲害得有多惨?
还有那么多白家军,要不是他,现在早就已经凯旋而归,接受着无数饶崇敬,或许有的人早就高官厚禄,妻妾成群。
要不是他,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现在,她居然要把这个老狗送回去。
“我不答应!”
桌子一拍,白惊羽双眼猩红,如同笼中困兽一般看着李想容。
柳扶风双眸微眯,倾身往前,挡住了他的目光,眼神之中,有几许警告。
“怎么着,武功高了不起?她不懂事你也任由她胡来吗?送那老狗回去,岂不是纵虎归山?到时候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被他坑杀,就把他留在东林好好折磨不好吗?”
柳扶风嘴角有些嘲讽:“这几年你还是没多大长进。”
“你什么!”
“好了别吵了。”
李想容颦眉,直接帘道:“南楚现在已经打乱,老皇帝现在谁也不信,更以为镇国公也背叛了他。你自己想想如果这个时候他完好无损的回去了,老皇帝会放过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