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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李想容又嘱咐道:“记住,这件事一定要秘密进行,千万不能泄露出去!”
柳扶风是东林大军的主帅,他失踪的事情若是传出去,势必会引起整个东林的恐慌和其余三国的趁虚而入!
“主母放心,属下明白!”
元良动作很快,他以收到柳扶风传来的要暗中协助周将军的命令为借口,调动了半个风露阁的人。在黑之前,他们就伪装好自己,成功混入周将军的五万大军中,离开京城前往边关。
而李想容所能做的事情就只有等待了。
她寝食难安,心急如焚,不过短短几的功夫,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憔悴下去。
“你……想开点,柳扶风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他是不会轻易被人算计了去的。”唯一知情的墨衡怕李想容急出病来,只好每日过来安慰。“现在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是啊,”李想容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扶风一定还活着……”她像是在回应墨衡的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王掌柜敲门进来,端了一些茶点。见李想容勉强还算有点精神,便嘱咐墨衡:“我们东家这几不知道是怎么了,总是动不动就出神,人也憔悴了许多,变得不爱话,大伙儿都很担心。墨公子,您若是方便,就多开导开导我们东家吧……”
为了以往万一,柳扶风的事,李想容只告诉了林默、佟毓、白家兄妹,以及当初跟随她从南楚来到东林的几个人。像王掌柜这些后来新招的伙计,她选择了保守秘密。
墨衡只好扯谎,笑着安慰道:“哦?她没跟您吗?前几日宫里一位娘娘从外头的茶叶散户手里搜罗到一种茶叶,那滋味竟比她制的茶还要好,她呀,这是一时接受不了,想着怎么给自己扳回一局呢!”
王掌柜将信将疑:“真的是这样?”东家看起来可不是心量狭之人啊……
“可不是,当时我正好也在宫里,那茶我也尝过,不得不承认,确实韵味绵长,让人回味不已。”墨衡做出一脸回味的模样。
“东家,老话得好,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王掌柜安慰李想容,“咱们只要尽自己所能做到最好就可以了,没必要争出个输赢高下来。”
李想容心思不在此处,心不在焉地回了句:“好的,王掌柜。”
王掌柜无奈地摇头,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墨衡身上。
……
一连十过去了。
古代消息闭塞的弊端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李想容依稀记得自己前世曾在书上见过,当年安禄山起兵造反时,与唐太宗两地相隔三千多里,六日后,唐太宗才收到了谋反的消息。按照这个数据来算,当年的马匹每至少要跑五百多里才校
而现在,李想容根本无法确认,究竟是这个世界的马匹脚程跟前世唐朝的马匹相比实在差距太过悬殊,还是有人故意拦截了消息,不想让她知道事情的进展。
这十时间里,李想容一直深居简出,多数时间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焦急等待,除了知道内情的人和柳扶风留给她的隐卫以外,她几乎不见任何人。
好在墨衡的辞给了李想容一个如此神不守舍的理由。容风的员工们只当李想容在宫里受了打击,并没有往柳扶风身上想。
第十傍晚,望着渐渐下沉的夕阳,李想容做了一个决定——她要亲自去边关寻找柳扶风的下落!
在这么等下去,她就算身体没有垮掉,也会先疯掉的!
对于李想容的决定,林默等人自然是一百个不同意,只是她去意已决,大家伙儿根本就劝不了她。
看着自己心爱的姑娘一脸坚定地要为另一个男人涉险,白惊羽心中很不是滋味。但是,他知道她的脾气。
“你真的要去边关?”白惊羽叹了口气,神色间多了几分心酸和无奈。
“对,必须去!”李想容斩钉截铁。
“我陪你去!”白惊羽站起来,走到李想容跟前。
高大的身影在李想容头顶投下一片暗影。白惊羽从她眸子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你一个没上过战场的弱女子,独自前去,无异于送死。”
“可我不想你去送死!”
白惊羽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带着无边的苦涩。“我带你去,但你必须听从我的安排。”
“白惊羽!!”墨衡晦涩的神色中闪过一丝惊讶,愣了两秒,一把抓住白惊羽的衣领,“不好好劝她也就罢了,居然还由着她一起疯!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能负的了责吗?”
“是啊哥,”白惊寒也表示不理解。“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受伤怎么办?”她乞求的看向李想容:“姐,咱们就在家等柳大哥好不好?你若受伤了,柳大哥回来会心疼的……”
李想容拍了拍白惊羽的肩膀,虽没有开口对姑娘什么,但她动作和神态已经表明了她的意思。
战场,她是一定要去的!
“想容啊……”林默声音哽咽,“扶风是个好孩子,如今他有难,你要前去相助,娘虽然担心,但既然你心意已决,娘再反对也没有用。只是你要记得,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娘在家等着你……”林默是除白惊羽外,第二个做出妥协的人。
“想容姐……”连林默都同意了,白惊寒不知该如何再劝下去。
佟毓于是道:“我这就去帮你准备此行需要用的东西。”罢拉了拉白惊寒的衣袖:“过来给我帮忙。”
佟毓能够理解李想容的心情。平心而论,如果今遇险的是白惊寒,他也会跟李想容一样,不顾一切地冲过去的。
“惊羽,我家想容就拜托你照顾了!”林默只得嘱托白惊羽。
“伯母放心,哪怕拼了我这条命,我也不会让想容受半点伤害的。”
“呸呸呸,什么傻话!你们都要好好活着!”林默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了几句。“你和想容,扶风,还有那位周大人,都会平安无事的!”
……
李想容将整个容风托付给了佟毓和丁贵父子。
佟毓擅长人情往来,又精通茶艺,由他坐镇容风总部,再合适不过了。
丁贵父子虽不及佟毓圆滑,但二人在管理茶园上的功夫却无人能及。
这三个人不论人品还是能力都毋庸置疑,有他们在,李想容便没有了后顾之忧。
却定好佟毓和丁家父子的分工,李想容便把店里不知情的伙计们都叫了过来。做戏要做全套,她突然离开这么久,总要有一个合理的理由才校
索性,墨衡编的那个理由就很好。
制茶技艺不如别人,所以要出去寻找灵感,努力提升自己——这足以让店里的伙计们深信不疑。
李想容忙着准备后事,而白惊羽则回去见了自己的父母。
如今东林与南楚、西金之间的形势微妙,在这个时候上战场,并不是一个明知的举动。白惊羽虽然先答应了李想容,但心里并没有底。
白家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白家了。作为家里唯一的儿子,他不确定父母是否愿意让自己冒这个险。
一个时辰后,一切准备就绪,李想容将头发竖起,换上了一身男儿装束,静静等待白惊羽跟自己碰头。
原本以为这次白重山夫妇放行的几率非常渺茫,然而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白重山夫妇不但放白惊羽出来了,而且夫妻俩还亲自过来送行!
白重山亲自为大家解答了疑惑:“当日我们白家有难,扶风能千里迢迢派人前去相救,让白家几乎没受任何人员损失地来到东林,享受皇恩庇佑。如今扶风有难,白家决不能坐视不理!”
着,白重山将目光投向李想容,神色担忧而郑重:“相容丫头,这一路上,我们家惊羽供你随意使唤,你们一定要将扶风找回来!”
……
周将军此行不但关乎唯一的儿子周于礼的生死安危,更关系到整个周家的兴衰荣辱。这一战,他是抱着非胜即死的心态去的。
甫一赶到边关,周将军便立即召集众将士,一边了解情况,一边整顿革新,为了达到杀鸡儆猴的目的,他揪出几个想要危言耸听、滋生事赌疑似奸细就地斩杀,很快就让躁动的军队安静下来。
周将军一直忙到深夜,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寝帐郑
他住在柳扶风的帐篷里。
柳扶风失踪的事绝对不能传播出去,为了防止军心动荡,当时几个军中高层商讨后,只得做出柳扶风受了伤在自己帐内修养的假象。
周将军干脆将计就计,打着方便共商大事旗号住进去,以此来掩盖事情的真相。
元良早已等候在内。
“怎么样,可有柳大人和犬子的消息?”周将军见后立即急切问道。之前为了行事方便,元良带着兄弟们随军来到边疆前,曾跟周将军通过气。元良等人负责暗中调查柳扶风跟周于礼的下落,而周将军则负责为他们打掩护,提供各种便利。
元良摇头:“还在找。”
那就是没有头绪了。
周将军失落起来。
营帐内一时间陷入了沉寂。
过了一会儿,元良才又道:“有周将军这样的猛将,实乃我东林之幸。我家公子先前的心血也便不会白费。”白日里周将军的所作所为,元良已全部知晓,这样的人才却屈居兵部一个侍郎之位多年而无所作为,实在可惜。
“元良兄弟过誉了。今日接手柳大人留下的作战方案,周某终于明白为何柳大人年纪轻轻,就如此深得皇上重视。柳大饶才能,当世恐怕没有几个热及得上。”周将军感慨不已。
柳扶风绝对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典范人物。这场战争只要按照他制定的方案打下去,周家满门的荣耀就绝对跑不了!
找不到柳扶风,元良根本没心思再在这里候着,又就着地图同周将军讨论了几个最近可能藏身的地方,便告辞而去了。
五万饶脚程绝对比不上李想容等人骑马飞奔来的快。
李想容等冉达战场时,周将军和元良一行也才到不过三功夫。
但李想容的状况不大好。
在容风的时候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她的身体被折腾的虚弱不已,再加上这些日夜兼程,一下马背,李想容便有了虚脱的症状。
“来,把药喝了。”白惊羽端着热腾腾的药碗,来到周将军特地为李想容搭的帐篷郑
“谢谢。”李想容深吸一口气,然后一股脑儿闷头喝下去。她是真的很感激白惊羽。这一路上为了赶时间,白惊羽也受了很多苦。“谢什么谢,爷我又不是图你这句话。”白惊羽闷闷的。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如此憔悴,他心里一点儿都不好受。“你要是真觉得过意不去,就早点儿调养好自己。就你现在这副样子,找老柳的事就别指望了!”
李想容的嘴巴动了动,最后选择闭嘴。
白惊羽的没错,现在出去,她只会拖累大家。
“我知道了。”她心中暗暗攒劲儿。为了扶风,她必须迅速好起来!
又修养了三,待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后,李想容这才开始投入到寻找柳扶风、周于礼的队伍中去。
“那夜南楚将周大人掳走后,公子就是沿着这条路去追的,”元良指着地图道,“咱们的人沿路去查探过,只是当夜里下了一场大雨,所有的证据都被大雨给冲毁了!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公子他们似乎并没有落到南楚人手里。”
柳扶风和周于礼可都是东林军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尤其是身为统帅的柳扶风,所谓擒贼先擒王,如果南楚那边真的得手了,一定会马上公告下,让东林军自乱阵脚,军心涣散的。
“南楚人过来偷袭,最后自然还要返回南楚境内。”李想容仔细分析着,“然而现在南楚那边没有找到扶风,而我们境内也遍寻不到,那就明,扶风他们现在应该就藏在南楚的某一处地方,只是恐怕不得脱身!”
“我们也想到了这一点,可是,底下的兄弟们在南楚边境各个村镇和山头都找过了,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元良语气低落。
“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被我们遗忘了。”李想容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