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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这些人也大多是武林中名不见经传的角色,意图通过一些机会来改变自己的命运和处境,所以这些人不放过任何可能扬名立万的机会,甚至觉得这句打油诗里也许竟藏着什么宝藏的秘密也未可知,毕竟当年屠龙帮突然消失不见,谁知道有没有留下什么财富呢,这两句诗也许的就是宝藏的秘密呢。
自然,这些人一来到江津县便发现了原来江津县里竟有一个叫寻仙楼得地方,这不就和打油诗里所的都对上了吗?
何况寻仙楼又是这样一个地方,即便打油诗里没有提到,来到江津县又怎么能不逛逛寻仙楼呢?
这些武林人士进了寻仙楼,因为心里都怀着鬼胎,眼珠子骨碌碌的四处打量,竟都把色心按下了。
红姨和寻仙楼里的姑娘们不由得心中暗笑,其实那些信正是她们派人发出的,这些年来红姨的心里一直受着仇恨的啃噬,而当年屠龙帮突然消失的时候并没有通知她,这些年来,她也不知道他们的下落,难道何九就这么白死了?整个屠龙帮里,除了失踪聊上官明日,就只有何九死的那样惨,头颅还被拿到京师里的城墙上悬挂示众,等她偷偷潜入京师,偷回他的头颅的时候,他那张本来一直带着懒洋洋的爽朗的笑容的脸已经烂的只剩下了白色的骨头。
她怎么能不恨呢?当年,她在很的时候就被人贩子辗转贩卖来到了江津县,被卖到了寻仙楼,作为一个雏妓出来第一次接客的时候,便遇到了十六岁的何九,他当然是为执行屠龙帮(那时还不叫屠龙帮,是叫上官帮)的任务,在江津县安插一枚棋子的。
那时的何九便是一身黑色的绸缎衣服,敞着胸怀,露出结实的胸膛,脸上带着懒洋洋的玩世不恭却又极其灿烂的笑容,他第一眼看到那时候还叫做红的红姨的时候,眼前一亮,心里立刻便决定了,就是她了。
但这个决定显然不是来自理智的思考,而是来自感情的冲动,他之所以要选择她作为屠龙帮在江津县的眼线不是因为觉得她有什么特殊的能力,而是因为一眼他就喜欢上了她。
那样的年纪,可爱的脸上却略带些颓废的丧气,但依然淡淡的浅笑着,听由命的外表下依然掩不住青春该有的可爱,这女孩儿和自己是一路人,他确信他们两个人之间是可以互相托付的,而这不正是一名合格的眼线所最需要的品质吗?
何九并没有完全被感情冲昏了头脑。
所以,那晚上他要了她。
这里当然也有着插曲。虽然,十六岁在那个时代已不是孩子,但一个新鲜的雏妓,第一接客想要点他的当然不可能只有何九一个人,江津县里吃花酒的花花公子和外地来的富商也很不少。
何九面对着很多比他财大势粗的竞争对手。
他当场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但旁边的富商只是拿出一颗猫眼石,就足矣了,那颗猫眼石放到市面上,买上百来号人都不是问题,更何况只是要给一个雏妓梳拢呢。
红一开始听由命,逆来顺受的低垂着眼睑,对台下的这些争竟并不感兴趣,尽管那争竟的标的物是她自己,但是对于一个已经对生活对未来没有任何想法的人来,那又如何呢?
但当她无意间抬头的时候,一眼看到了正因为银子比不上富商而有些窘迫的少年何九的时候,她不由得抬起了眼睑,看向了他。
少女和猫一样,对于喜欢它得人有性里的敏感,即使隔着老远,它也能分辨出对面走来的人是不是喜欢自己,是不是值得自己喜欢,这种性里的直觉,从来都不会失手。当然很多女孩因为最后放弃了直觉,而爱上了纠缠,从而导致了不幸的发生。
少女红一眼看到窘迫的少年何九,便知道他和其他人不一样,他是真的喜欢自己。
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当没有希望的时候,会对一切无动于衷,听由命,但只要有了一线希望,哪怕极其微弱,也会生起极大的勇气。
此时的红,正从何九的身上感受到了这一丝微弱的希望,她直觉到这个人是她悲惨惨淡的人生里唯一的希望。
她看了看台下那些色眯眯的男人面红耳赤争竟的脸,出了一句话:“我要他!”
她的手指的是台下坐着的窘迫少年何九。
这一声声音不大,却如石破惊,让整个刚才还吵闹不休的一楼大厅突然安静了。
雏妓自己选定梳拢对象,这在寻仙楼里是破荒的第一遭。
雏妓有什么权利决定自己属于谁呢?难道不是向来都是价高者得吗?
有几个富商公子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把目光都转过去看向了站在一边的老鸨子,目光里分明有些怪罪的意思。
“红,放肆!”老鸨子带笑的脸很快换成了一副吃饶面相,对着红喝道:“大爷们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掺和了!”
“好了,王妈妈,看吓坏了孩子……”那个已经拿出了一只猫眼石的五十多岁富商打圆场道,
“我再加一粒明珠,”着他从怀里的袋中取出一粒光洁闪烁的大珠子来,“红今晚就是我的了,如何?”
他是对着老鸨子话的,但到后边一句话的时候,却扫了一眼周围其他人,眼光经过何九的时候,似是不经意的轻蔑的哼了一声,眼光最后落到了红的身上,吞了口唾沫。
这是很高的价格。寻仙楼里的姑娘中,梳拢价格最高的一位也不过是十颗珍珠,而今这个价格,折算成珍珠的话,恐怕真的可以用一斛珠来形容了。
老鸨子的眼睛已经笑得眯成了一线,连声答应道:“哎哟,大爷,您可真是爱我们的红姑娘啊,您这么爱她,她怎么会不同意呢?”
何九此时眼珠子转来转去,时不时急切的回头往寻仙楼的门口看去,似乎在等待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