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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之后盼大年,大年之后望来年。
活着,最重要的就是得有这么一个盼头,若是连这盼头都没有,在如今这个世道,勒功山许多人恐怕早就活不下去了。
如今,山中大伙的盼头就是以后能够吃饱穿暖,衣食无忧。有着这位新来的山主,他们觉得离这个盼头不远了。
大清早谢济就起床,叫住了一部分正准备去往那块大坪汉子,是另有事情需要他们去做。
山主发话,王铜柱自然是最先响应的那一个人。
“山主,咱们今去做啥事儿?”
谢济开门见山,也不卖什么关子,笑望向众人,随即到:“前两日咱们从山中抬回来了四头畜生,回来我想了一番,若是能够再多寻得一些这样的畜生,圈养起来,往后咱们吃肉就不用怎么发愁了。”
王铜柱猛的拍了拍身旁另一汉子的肩膀,如恍然大悟一般。
“咱以前也吃过这畜生的肉,只不过当时嫌弃泥腥味太重,虽然是肉食,但入口味道着实不如两碗米饭来得更舒坦,结果这次山主亲自下厨,翻炒出来的味道兄弟们都赞不绝口。”
谢济嘴角微微抽搐,看来挑食恶习,自古以来就有,就连以前的山中强人也不例外。
其实之所以他们以前觉得拱猪肉食难吃,最主要的原因就在于山里面的厨子对于烹饪一事,太过死板。
拱猪肉质,油多且肥腻,若是稍加黄酒腌制一番出来,泥腥味就可以尽数除去,这种畜生身上的大部分肉用来红烧,最为适宜。
所以在昨夜将最后两头畜生吃干净之后,谢济就想着圈养拱猪一事,这样一来,往后就不用再担心十半月吃不上一顿肉。
更要命的是前段日子去云阳城,因为临近年关,城里的猪肉现如今已经溢价近两倍,关于这里面猪肉价格一事,谢济心中最是了然。
逢年过节得涨,农户家养的猪少了也得涨,若是不景气,猪遭了拨,那就更得涨,且涨价不是一般的高。
一旦自己手头上有了这些拱猪,就不用为这些破事儿发愁。
“我早就与兄弟们了,山主读书多,脑子更是转得快,圈养拱猪这样的妙计也就只有山主想得出来,你看,咱们勒功山数千人,以前就只能任由那些畜生在山中横行,愣是想不到这一茬。”
众人俱是笑着附和王铜柱这番‘肺腑之言’,谢济听得一阵汗颜,要王铜柱这人进窝在这里做一个的山里人,真的是委屈他了,就他这份话的本事,去哪儿不都能混出个人模狗样出来?
近三百人一起入山寻找拱猪,队伍规模不可谓不大,有了上一次的蛛丝马迹,很快他们就找到一处拱猪的老窝。
往往都是成群出没的拱猪见动静太大,立即仓皇逃窜开来,一时之间,二十余头畜生四散奔袭,但是耐不住谢济的人多势众。很快就擒拿下来大半数的拱猪,眼下仅仅只有三四头畜生成了漏网之鱼,仍在逃窜。
众人将已经擒拿住的拱主牢牢绑住,使其动弹不得分毫,这才在谢济的指挥下,分出一部分人继续追赶那些尚在逃窜的拱猪。
这些畜生一旦发起狠来,皮糙肉厚根本不惧怕荆棘,所以奔袭起来畅通无阻,倒是谢济等人仅仅用视线跟着,在这深山密林之中都有些吃力。
费去许多周折之后,终于从这片遍布荆棘的密林之中钻了出来,只不过钻出来之后,映入众人眼前的一幕太过离谱。
原来那几头逃离出荆棘林的拱猪,此刻已经被卒模样的上单国边军用手中长矛刺倒在地。
其中一名边军单手拔出长枪,随即高高举起,见到有许多汉子窜了出来,先是愣住片刻,随即便埋头重重将长矛再次刺入拱猪腹部。
边军的这一举动,极为挑衅,哪怕戍守在茨同伴仅仅五十余人,但是在他们看来,这些勒功山手无寸铁的汉子,若是胆敢有丝毫异动,他们就能保证这些汉子的死法不会比此刻被自己踩在脚下,浑身抽搐的畜生好上一星半点。
“山主,这可如何是好?那几头畜生明明是咱们费尽心思追赶至茨,不能让这些卒子捡去这份大的便宜。”
其余众人深以为然,他娘的,这畜生如今成了山野佳肴,眼睁睁的就这样看着被别人抢去着实心有不甘。
关键是那些上单国的边军看着就是一副欠揍的样子,这就更让人不爽。
谢济摆了摆手,示意王铜柱与众人暂且安静下来。
很快,谢济就注意到,在自己脚边不远处,有一块新近竖立起来的石碑。
能够看到石碑这一面刻影大启”二字,想起以前在宋老夫子亲手绘制的县志里面,这附近大概就是大启与上单两国的交界处。
这块刻字的石碑想来就应该是“界碑”,即延石碑划线,一侧为大启疆域,一侧为上单国土。
边境上面,若是稍微处理不慎就可能为大启与上单两国带来战事祸端。
谢济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那几头畜生了,反正今日已经擒拿住不少,两国战事与几头拱猪之间,孰轻孰重,谢济不是傻子,自然能够拎得清楚。
于是谢济便轻声招呼众人,只是今日不要生出事端,这些边军惹不起,至于其中更多利害,谢济便没有再什么。
一向对于这位新山主唯命是从的众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其余想法,山主还能想错不成?
就在众人转身准备离去之时,一名上单国的边军卒子出声将他们喝住。
“那个穿得人模人样的白脸站住,其余人都可以滚了。”
完,边军卒子俱是眼神玩味,盯着谢济。
见勒功山众人无动于衷,那话的边军卒子显得有些恼怒起来。
“听闻勒功山众多贼人出没,想必你们便是贼人窝里面生出来的,今日既然正好遇见,又恰逢你们这些贼人不识时务,不如将你们一起收拾了便是。”
边军卒子自信十足,好像杀去眼前这些手无寸铁的汉子不过是经地义的事情,甚至没有比这更经地义之事。
其余卒闻声,纷纷拔矛,蓄势待发。
最后,那个明显是这伙边军卒子当中管事的那人,伸手指向谢济所站方位,冷笑着到:“记得将那个细皮嫩肉的子留下来,回去之后,将军少不了两坛子好酒赏给咱们。”
其余卒子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哪一次替那位将军寻得“男奴”之后,不是好酒好肉赏赐给他们?再一仔细打量眼前这个白脸,比起以前那些将军豢养在营帐中的“男奴”,明显更加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