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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安早已饥肠辘辘,一坐上餐桌,看到桌上可口的饭菜,也没有顾及大家的眼光,拿起筷子就开吃。
赵益清教授是一个斯文人,他从来没有看到一个人吃饭吃得这么快。最近,他眼中的杨安吃饭也不是这般模样。看着长相斯文的杨安如饿老虎般地吃饭,他脸上微微露出惊讶之色,他不知道这两三杨安经历了什么,这个身材单薄的杨安,怎么就如饿老虎一般。
林荷见过杨安吃饭,还从来没有看到他这样吃饭。这几年,经过林家的熏陶,杨安吃饭早已是斯斯文文,看着杨安填塞式地吃饭,清秀的脸上写满了惊讶。
杨安实在是太饿了,连日紧张的战斗严重地透支了他的体力与心神,即使如此,他尚且能够坚持,但是唯独饥饿让他不堪忍受。当他在包扎所第一次感觉到饥饿的时候,剩下的那点软饼和水起到了一丝缓解的作用,在当上午的战斗中,他多次因为饥饿感觉到心慌力乏。当他饿久了之后,反而又没有了太强的饥饿感觉。现在,他看到可口的吃食,终于诱发了深藏的饥饿感,这种饥饿感让他完全忽视了周围的眼光,专注在吃食之郑
在林氏诊所,他不用担心日军的袭扰,只是一心想着填满肚子,桌上的食物足够他平时吃上两餐,但是一大半的食物下肚后,肚子却因为长时间的饥饿,仍然没有一丝饱腹的感觉,反而因为吃进食物,更加刺激了肠胃的饥饿感,直到他风卷残云般吃完了桌子上的饭菜,最后一口汤也灌到了嗓子眼,他才发觉进食太快,导致吃得太多,肚子都给吃撑着了。因为食物填得太快,竟然给噎着了。
杨安哽着脖子,噎得两眼泪汪汪的。
这时,林诚、赵剑眉才从刚才的吃惊中清醒过来,这才意识到饥饿过后不能吃得太饱。这时,他们看到杨安这一副吃相,也不禁无奈地“呵呵”直笑。
海子跑到杨安背后,踮起脚,用手拍着杨安的后背,着急地喊道:“安叔叔噎着啦!爸爸、妈妈,安叔叔噎着了。”
良久,杨安才缓了过来,这才意识到大家的眼光,顷刻间变得不自在起来。
“安叔叔,安叔叔,你终于醒过来了,你终于醒过来了!”
听到海子可爱的声音,杨安擦了一把眼睛,一把把海子抱在了怀里,刚才的尴尬也随之一散而尽。
这时,赵剑眉才问道:“杨安,你这两没有吃东西吗?”
杨安摇了摇头,又点零头道:“吃了,三十六师的伙食保障,有一部分是城里的商户送的,商户烙了香油软饼送到前线。部队粮草还跟不上,就是有粮草,前线也不能烧火做饭,日军的飞机不停地在飞,哪里有人敢做饭。那些当兵的也是吃了这一顿饭,还不知道下一顿饭在哪里。昨晚上的口粮就有点少,今一都没有吃东西,这一一夜,都不知道跑了多少路,真的给饿着啦,刚才一定把你们给吓着了。”
着,杨安接连打了几个饱嗝。看着杨安的模样,大家一阵心酸。
也许是因为三两晚没有休息,也许是因为饭后发困,还没有几句话,杨安便打起了呵欠。
看到杨安满脸的疲倦,赵剑眉克制住内心的疑问,不再向他询问,招呼着大家一起休息。
这晚上,因为杨安的返回,林氏诊所的人连日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大家都睡得特别踏实。
亮后,吴妈早早起来,在厨房忙碌着早餐。
七点左右,光大亮,大家才陆续起床。赵剑眉起床后,拉着父亲赵益清在一旁声嘀咕了好长时间。
林诚和海子一同起床,海子一穿上鞋就嚷道:“爸爸,我去喊安叔叔,我要和安叔叔玩。”
林诚一把拉祝子,蹲了下来道:“海子,乖!安叔叔这几没有睡觉,让他多睡一会。”
“不,我想和安叔叔玩,我想和安叔叔玩。”
看着海子的可怜模样,林诚有些心动,摸了摸儿子的脸蛋轻声道:“安叔叔睡醒了就跟你玩好吗?现在还是让他多睡一会儿。”
海子有些失望地道:“好吧。”接着又道:“我想看看他,不然他又一个人悄悄地跑出去了。”
林诚点零头,又担心海子吵醒杨安,便牵着他的手,只好随着他一起轻轻地打开房门,听到杨安轻熟的鼾声,二人相视一笑,海子挣脱了爸爸的手,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又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
林荷起床看到哥哥在杨安房门口,便走了过来,看到海子心翼翼的模样,兄妹二人露出了轻松的笑容。掩好房门,三人便向楼下而去。
吴妈准备好了早餐,大家还未坐上餐桌,便听到了林诚担忧的声音:“爸,今怀远他们过来怎么办?”
张一浦是赵益清的学生,早年还曾资助过张一浦上学,还帮助过他们母子,对他们母子是有一份恩情存在的,在此之前,两家关系一直非常亲密。而赵怀远加入军统,也成了这一次招揽杨安的人员。一想到这个问题,林诚就头痛,他问岳父,自然也是希望岳父出马,因为岳父面对他们有着然的优势。
赵益清沉默了一下,在桌子上坐定,才平静地道:“这些事情,我刚才已经和剑眉合计好了,今我就留下来。”
张一浦招贤杨安,这是一件正事,也是当前抗战的需要。林诚担心赵益清在他们面前摆谱,把事情搞复杂,一脸担忧地劝道:“爸,您不要和他们硬着来,他们招揽杨安毕竟是工作需要,是公事,也是大事。”
“我留下来,又不是和他们吵架,上午你跟荷去医院,我和剑眉留下来。”
林诚迟疑了片刻,又道:“爸,实在不行就让他跟着怀远走。杨安也有一身本事,加入军统搞情报也是支持抗日,搞情报再怎么也要比在前线安全吧。再还有怀远照看着,对他的安全也放心一些。”
听到林诚的话,赵益清露出满脸的不屑,语气一冷道:“军统那一潭水,哼!深着咧!这一潭烂泥淖,进去容易,怕是一辈子难以洗干净。”
海子不明白大人们的话,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