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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斯为难之际,稳重老成的萧何挺身而出,托着刘太公的臂膀亲昵道:“刘伯这就是您五十年前丢失的三子刘叔啊,你看看秦公的相貌是不是酷似刘季,这不是你的刘叔还能是谁呢?
刘伯,从此你家门庭就要光大了,这些年刘叔纵横捭阖叱咤风云,匡扶皇帝陛下成就了一统下的伟业,可为了认祖归宗,刘叔毅然决然放弃功名,九州四海的寻找你啊!
刘伯,你看看,瞅瞅,刘叔像不像老弟刘季?”
听完萧何得体清楚的解释,刘太公整个人也就完全呆傻住了。
“父亲大人,象突变,怎穿得如触薄,都是子不孝,这件皮裘你老先披着,儿这就嘱咐人为你准备衣裳!”秦梦起身脱下身上如水顺滑的狐裘,孝顺的为老人披上。
“你真是刘叔?”刘太公惊愕的拉住了秦梦的手,情绪突然就崩溃,整个身子就要往地上出溜,放声哀嚎道:“你没死…当年你重病,老儿将你扔在荒山野林也是迫不得已,你可前往不要责怪我这个老不死啊,当年我是怕你把灾病过到其他兄弟身上,才下的狠手啊……”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父亲大人不要再了!”刘太公如此一坐实秦梦真就是刘家遗弃的老三,秦梦欣喜不已,却佯装凄悲,和刘太公抱头而泣:“父亲大人,你的苦衷,先师都曾向我讲过,孩儿也从无责怪你之心,父亲大人更不要心怀内疚,这一切都是命数,你看,若不是父亲大缺年将我丢弃,也许子早已化作了白骨,更不会拜在世外高人门下为弟子,也就没有今日你我父子的重逢!”
不早不晚,就在秦梦和刘太公互诉衷肠时,一脸酒意的刘季被人推进了人群,看到这么奇怪的一幕,诧异的指着秦梦的背影,晕乎乎的问道:“伯啊,这是谁啊?家里怎么多了这么多人啊?”
泗水称呼父亲皆称伯,秦梦早就看到了刘季,只是装作浑然不知。
“这是你四弟啊!”刘太公抹了一把眼泪,拉住秦梦的手扭转身来,指着因醉酒而站立不稳左右椅的刘季引荐道。
刘季这几日发愁啊,去了一趟国都,竟遭惹上了通的麻烦,还受周王子忽悠,拜入公子子婴门下,又接受了造反举事的密令。
想着有话一言九鼎的周王子兜底,静等下步指令,谁想这几日两方谁也不和他联络。这可把刘季憋闷死了,只得借酒浇愁。
“是季弟回来了?”秦梦扭头笑颜如花的冲着刘季打了声招呼。
刘季一见秦梦,身子剧烈震颤了一下,脸上的醉意随即消散,嘴巴瞬间张圆,立时怔愣住了。
“季弟,你我一路而来,其实为兄只是再和你开个玩笑,我们乃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啊!”未等刘季话,秦梦上前一步就搂住刘季的臂膀道:“季弟站过来,咱们三人平排脸,让诸位街坊乡党看看咱们三人像不像父子兄弟?”
秦梦如此一,随即就得到了沛县县令以及一众属下的热烈附和。
瞬间刘季和刘太公就被人众星捧月簇拥在了中间,恭贺起来。
平常狡黠的刘季完全变得痴傻呆愣,惊恐的迷茫的打量面前的秦梦以及满院衣着华丽昔日高高在上的世家长者。
秦梦搂着刘季挤出人群坏笑问道:“季弟是不是有些意外啊?”
“你真是我的兄长刘叔?”刘季眼中尽是惊恐的问道。
秦梦得意一笑指着鼻子道:“就凭咱们这长相,你咱们能不是亲兄弟?”
刘季只是苦涩一笑,腿脚却不停的打着颤。
秦梦平易道:“你平日在乡间人缘不错,此来我认祖归宗,带了不少财货,就由季弟出面,分发给中阳里的父老乡亲吧!过几日我再给你上一份亲事,叔兄此来就算完成心愿,他日下黄泉也好向母亲交待……”
刘季不点头应诺,突然抬头诧异问道:“王子还要走?要去哪?”
“季弟,称呼我为王子就见外了,我乃是你的叔兄!”秦梦佯装不悦训斥刘季,而后向凑过来的李斯点点头道:“事了之后,叔兄还要跟随丞相见见皇帝陛下……”
听闻要见皇帝陛下,刘季立时相形见绌,明晓尊卑贵贱的不再言语。
李斯建议秦梦移步沛县城中大摆筵宴庆贺认父喜事,秦梦看着刘季家徒四壁,也就欣然答应。不过却未寻到刘季和刘太公,从茅厕出来的沛县县令,谄媚的同秦梦抱抱拳,指指茅厕,秦梦便明白了他们所在。
秦梦刚跨到茅屋后一人多高茅草扎成的茅厕旁就听到有人道:“伯啊,你好好想想,子好想记得当年的三病入膏肓奄奄一息,子好像记得是我挖的坟坑,还裹了张席,就把他埋了。虽然时隔多年,可我也不会记错啊?难道三会被野狗抛出来,被人救了……”
另一个声音低着嗓阻止道:“好了,好了,不要了,有人来了……”
秦梦心里一紧,立时明白自己的完美谋划并不完美,不过茅厕四周并无他人。这种事没法解释圆谎,解释多了反倒坐实了自己的冒名顶替,还好听他们口气,时隔多年也有些记不清楚了。
茅草的茅厕墙缝隙很大,根本不掩人,秦梦只得硬着头皮疾步踏入茅厕内,佯装尿急的全神投入的解腰带,尿完之后,这才做恍然发现茅厕中还蹲着四饶惊喜之态:“父亲大人也在?季弟也在?这两位是?”
一看样貌,秦梦就猜出了另两位中年汉子是刘家的老大老二。
刘老太公一脸惊慌的起身引荐道:“这是你伯兄仲兄!”
刘伯刘仲明显就是没有见过世面的老农,尴尬的望着秦梦,就傻愣在茅坑上了。
“见过伯兄,仲兄,叔弟有礼了!”秦梦连忙抱拳去遮掩茅厕中令人窒息的臭骚和尴尬,随即一把拉住系好腰带的刘季向外走道:“季弟,快快召集咱家族人还有亲戚街坊,随我前往沛县城中饮宴,有为兄在,日后咱们刘家必成泗水豪门大户!”
“多谢叔兄,不必,不必,父亲有话训导,我们皆是受苦受累的贱命,不敢过于张扬,只要叔兄能认祖归宗父亲就已满足,不敢再受叔兄厚遇!”刘季生分的拒绝道。
刘太公以及刘家老大老二听闻从茅厕中出来,极力推辞,秦梦也只是做做样子劝解一番,看出他们态度坚决,也就不好强求,只得答应他们不去沛县县城赴宴。
生分归生分,可大宴还是要摆,而且还得更加隆重。
秦梦立时找来了沛县县令,命他将城中的认亲宴席移到中阳里的打谷场郑秦梦又亲自居中指挥,动用泗水郡守带来的人手,半的功夫就在打谷场中搭建了数百间帐篷。
一时之间丰邑中阳里车水马龙,人头攒头,热闹非凡。
中阳里的数百户人家更是意想不到得到了游子刘叔不少的布帛漆器肉食钱粮馈赠,他们欢喜至极,奔走相告刘叔要款待整个丰邑乡亲的消息。
酒肉流水宴席,诱惑实在太大,即便寒风再大,也挡不住十里八亭蜂拥而来的苦哈哈百姓。
萧何办事得力,黄昏时分,大宴筹备完毕,打谷场中的一顶顶帐篷内,皆上有酒肉
秦梦站在打谷场正中吆喝道:“游子归乡,见到乡党街坊心中火热,父亲谨告我,刘家这些年没少得大家帮衬,各位长辈平辈在下无以为表,我刘叔只能替父亲敬诸位父老乡亲一杯!”
秦梦罢,为了坐实自己刘家老三的身份,更是不辞辛苦的挨屋敬酒。
相邦李斯,泗水郡守为讨好秦梦,也不惜放下身段轮流向乡亲们敬酒,沛县县令更是跟在屁股后面斟酒倒酒。
“刘季是我父的弟,在沛县这片,我父和他是过命的兄弟,刘季办差,都是我父罩着他!你们谁啊?穿的人五人六?”一个晚来的刘季酒肉朋友喝多了,揪住不善乡间言辞的李斯喝问道。
秦梦瞅了一眼,不由失笑。
“别动,这可是我大秦的丞相,雍家老五休得无礼!”身后的沛县县令谄媚向前训斥雍五。
“他,他,他是丞相,啊呸,他是丞相,我他母的还是皇帝!”任侠少年雍五也喝多了,大这舌头嚷嚷道。
“兔崽子,喝点酒你就放肆,滚会家去!”雍五父亲,恭恭敬敬坐在上宾位子上的雍齿脸上实在挂不住,一边不住向李斯致歉,一边心惊胆战的拧着雍五耳朵就要往外走。
秦梦一个箭般冲了上去,拦住雍齿的去路,笑言道:“有啥呢?在座谁不粗鄙乡野之人,侄儿上两三句不着调的话,就让他,雍弟这般客气那就是在和我见外,这里是我家,我做主!这里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这里更没有什么官民之分,雍弟放了孩子,回来喝酒!”
秦梦一番慷慨激昂的寻思,顿时得到了雍齿满眼的泪花,更是赢得了在场绿林豪杰的一致感动。
秦梦牵着雍齿的手将他拉到席上坐下,斟满一杯酒,一饮而尽,举杯劝饮:“诸位不必拘束,就当我是乡野间的朋友,喝酒,喝酒,卢绾满饮此杯!”
发愣的卢绾突然听到秦梦亲昵呼唤,立时忙得手足无措,以致将手中酒杯打翻。
“无妨,无妨,卢绾无妨,咱们都是一个里的乡亲,你又是刘季最好的兄弟,今日宴请也就是自家的事,卢绾你更得放开,不能拘束,满上,饮了此杯!”秦梦丝毫没有嫌弃之意,反而更加热络和未来一同和刘邦打江山的铁哥们而卢绾攀谈了起来。
“你是曹参!来兄长敬你一杯!”秦梦灌把卢绾接着又灌这位未来汉帝国的丞相曹参。
“贵人认得我?”曹参受宠若惊的举杯就饮。
“嗯!”秦梦板起了脸,以训斥口吻道:“曹弟,你见外,怎么称呼刘季就怎么称呼愚兄,叫我刘叔兄!”
“不敢不敢……”曹参做吏时间长了,言语中规中矩,对他的亲近之意到了,秦梦也就不再勉强。
“文兄,你能来,我真没有想到。听闻周起兄长飞升,弟悲痛欲绝。过几日弟一定要去祭拜兄长!敬文兄一杯!”秦梦来到周起之弟周文跟前,沉痛的酬酒一杯。
一一敬过诸如葛婴,季布未来的枭雄,秦梦才来到萧何跟前,恭敬的拜手道:萧兄,今日我能顺利认父归宗,离不开你的跑前跑后,素来你就对刘季关照,此情此义,弟记下,日后凡是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今日刘太公和刘季及时出现,那都是萧何帮忙。
萧何未来汉帝国的丞相,刘邦身边的红人,与他结交上,直接就可影响刘季。
左清秦清身份特殊,所谓一朝子一朝臣,她们难免不会被当做秦国余孽给予清除。秦帝国即将崩坍,确保她俩后半生无灾无患,只有靠上汉帝国这颗大树。
自己只是刘季生命中的过客,也许一年后自己也就踪影全无。要想一直让刘季记住自己,不仅要和以兄弟相称,而且也要收买尽他身边的所有人。
自己今日殷切备至的与诸位未来汉帝国的栋梁结交,为了就是留下一份友善的口碑,为母女两人日后生活在华夏大地行方便。
就在秦梦若有所失独饮之时,张良来到身后,不解的问道:“兄长一直低调,为何这次不低调了?如此大彰声势,就不怕有人以兄长的父亲兄弟为质?”
是啊!搁着以前,秦梦绝不会这般行事,然而自从亲证过诸多无法改变的历史事件后,自己也就不再有这样的顾虑了。
秦梦坚信不管如何,刘季,刘老太公,刘家老少以及在场所有有名有姓记载在青史之上的人物,全都不会因为自己出现,命运轨迹受到丝毫的影响。
他们未来的命运轨迹该怎么走,依旧会怎么走。刘季依旧会是未来的汉高帝刘邦,萧何也依旧是未来的汉帝国丞相。至于自己也就是世间的一介过客。
打谷场上灯火辉煌,喧声震,望着如此热闹繁华的盛景,一刹那,秦梦都有些恍惚,不禁嘀咕道:以自己如此隆盛的身份和他们结交,未来汉高帝刘季的命运轨迹怎么能不受丝毫的影响呢?
自己声名在外,既然牵涉上了刘家,秦廷就不可能不管不问刘家一家老,刘季不可能还是一介亭长。
在座不少都是未来汉帝国的肱骨重臣,日后都有大批耍笔杆子的门客,而他们为何都统一口径避而不提自己呢?但凡有一人提及自己,自己也不可能籍籍无名啊!
然而,青史上确实没有丝毫有关自己的记载。
也不对!
据史记和汉书记载,刘老太公有过两段婚姻,只有四个儿子,刘伯,刘仲,刘季,刘交。刘交是刘邦同父异母的兄弟。古人以伯仲叔季排行兄弟,而刘家独独少了行三的刘叔,关于汉高帝刘邦诸位兄弟,唯独刘叔的事迹不见史册,因而刘邦才被称为刘三。
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一点和自己有关的事迹。
似乎自己从来没有存在过,老是如何做到的呢?
就在秦梦对未来迷茫时,心头隐隐产生了一丝莫名的不安。
没想到自己的这种感觉还真准,只觉一件冷嗖嗖的物什贴在了脖颈之上,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喝道:“秦子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