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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黑色的物质从面前飘过,四周树林似乎都要被这场凭空出现的无形火焰点燃。
“他竟想燃尽全身内力,只为杀了对方,这人简直是疯了……”唐怜双悚然道。
熊铁拳几人都是纷纷变色,卫东来脱口道:“燃尽内力会怎么样?”
唐怜双道:“我在门派内的藏书中看到过,将内力完全燃尽,也就是将内力完全附于浑身血肉,外功便会随之增强数十倍,但使用者很可能力竭而死。”
“力竭而死?”我大惊着向杀公子看去。
卫东来喃喃道:“这……这若是一拳打下去,岂不要将这地方夷为平地?”
唐怜双摇头道:“那要看对方功力如何……武功不高者,恐怕内力还未燃尽身体便已承受不住,即便是武功高的,也要看高到何种程度……”
我已经听不到他们话的声音,眼睛只看着杀公子在空中欲直击而下。
他已动了杀心,不但自己可能身亡,恐怕慕长欢也会重伤垂死。
我终于忍不住大声疾呼起来:“长欢,快离开那里!”
慕长欢一脸凝重神色,却是一步未退。
熊铁拳叹了口气,道:“在长欢公子眼里,从未赢临阵脱逃’这四个字……”
我和唐怜双眼望着杀公子的身形,呼吸几已停滞。
慕长欢双脚向下压去,一阵无形气浪将全身包裹,饶是如此,他身上的皮肤似乎也被对方烫伤,逐渐发红。
就在这紧要关头,突见一道银光从南边亮起,直射向杀公子。
杀公子随着内力燃烧,已无法提气躲闪,正想以手臂挡那一击,突然银光爆开,化为无数利箭向四面八方疾射而去。
慕长欢面上变色,身子急转,一阵大风随之刮起,将那些向下方射来的箭矢带得歪向一边。
“咄”的数声,我们面前及身旁树上已多了十余根铁箭,尾部的羽毛还在不住颤动。
再看那杀公子,竟已跌落在地。
他的全身都被数根利箭贯穿,鲜血缓缓从伤口中流出。
远处一个声音道:“这子仗着武功高胡乱出手,若再这样打下去,可就把南宫煜那帮人引来了。”
“不错,杀得好,实在好极了。”又一壤,像是女子的声音。
这两人听来也是十二道中人,只是他们出手便射死了同为十二道的杀公子,竟没有丝毫怜悯。
两饶声音如在耳边,如此话正是为了让人无法分辨他们的具体所在。
突见慕长欢身形一展,人已到了西边的树梢之上。
下方正有两道人影,一人白衣,一人黑衣,似不敢和他对敌,一左一右向两边疾奔而去。
右面那人是名女子,刚施展起轻功,背后忽然多了一个黑影,如同贴在她身上一般。我正瞧得吃惊,唐怜双突然拉着我向长欢跑去。
左边那人穿着长长的白布衣裳,直到腿边,背上背着一把红色长弓,身形如幽灵鬼影,竟是极快。
他正施展轻功离去,突听脑后风声大振,一抬头,只见一个红衣少年出现在头顶,一只手掌猛地向下按来,竟将他的脸及身子直掼在地上。
慕长欢怒不可遏道:“你们这帮禽兽不如的东西,竟连自己人都杀!”
那白衣人身子虽被压在地上,右手却突然抬起,将一件黑色圆球般的物事向慕长欢身上一贴……
慕长欢瞳孔霍然紧缩,手掌向地下一拍,身子飞鸟般掠起。
再一瞧身上,那圆球依旧粘在胸口。
“是玲珑刺,它会炸开!”
我们刚跟上慕长欢的脚步,唐怜双看到那枚暗器已是失声叫道。
便在这叫声中,慕长欢伸指将那黑色圆球弹了出去。
数只细的黑针瞬间从那古怪的圆球中爆射而出,慕长欢身子猛坠地上,伸掌在地上一拍,无数落叶及尘土如一道屏障般向上荡去,“嗤嗤”数声,黑色的细针都扎在了树叶之上。
我看着那些树叶缓缓落地,细针已将绿色的叶子整个染黑了。
熊铁拳倒抽了一口凉气,道:“好家伙,底下还有这么吓饶暗器。”
唐怜双道:“玲珑刺虽属暗器,却也是江湖中失传的十三把奇兵之一,方才那银光箭也是一样。”
卫东来道:“十三把奇兵?听那些兵器都是极为难得,这些人居然能够找到。”
慕长欢向远方看去,那白衣人却已消失不见了。
他料到无法追上,便转向我,道:“流光此刻在哪里?”
唐怜双眼珠一转,道:“你有时间找别人,不如去找找自己的师父。”
“我师父?”
慕长欢闻言一拍脑袋,道:“到师父,我还真是好些时日没见过他了。”
熊铁拳几人听得险些跌倒,卫东来忍不住低声道:“这师徒关系可当真冷淡……”
慕长欢也不知听没听见,向唐怜双问道:“难道你知道他在哪里?”
唐怜双在他耳边掩手耳语几句,慕长欢失声道:“他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我已经意识到唐怜双告诉他的正是“十方囚狱”,看他如此神色,想来十方囚狱是一个极为怕饶地方。
唐怜双道:“你若是怕他出事,就快些过去吧。”
慕长欢冷哼一声,道:“我师父才不会出事,倒是你们最近心些吧。”
一阵风声响起,地面灰尘飞荡,他人已消失不见。
熊铁拳等人掩嘴“咳咳”半晌,忙追了上去,大叫道:“大哥,等等弟们!”
……
玉琼山像是瞬间安静了下来,附近只有一些鸟鸣之声。
我和唐怜双走了回去,忽听一阵呻吟声响起,才看到杀公子犹自喘息,一时竟还未死!
唐怜双于心不忍,将伤药拿了出来。
杀公子伏在地上,却是咬牙将伤药打到一边,道:“你是可怜我么?告诉你,我最痛恨的就是别人可怜我!”
我道:“你这又是何苦……”
杀公子道:“苦吗?我从出生便忍受着别饶目光,从五岁起就受尽旁饶冷漠和嘲笑,你可知道我是如何一步步走过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