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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须道士低下头,再次看向他:“跟着我吧,我让你得到足够复仇的力量。”
“他们怕你,就让他们永远惧怕。”
这是长须道士的最后一句话,男孩仰面看着他,心中的怒火已被点燃。
原来此人是早已闻名江湖的枯松道长,传言他身兼数种奇功,一旦遇到饱受欺凌之人,便会传其武功让他报仇。
原先应乘风等人曾考虑将他列为九鼎之一,最后被南宫煜否决。
这枯松道长武功极高,拥有和九鼎中任意一人抗衡的力量,曾一出手间便将身为九鼎的西门荣英击退五步。
三年后,男孩已成少年,这三年的修炼令他风头大起,杀了不知多少少年高手,江湖中人都称其为“杀公子”。
在一夜里,他重回镇上,以一己之力将镇上之人全部杀光,就连他的爹娘都未能幸免。
男人和女人都已倒在血泊之中,唯女人还尚有气息,喃喃道:“你错了……你父亲并不是嫌弃你,而是想保护你,他怕你这个样子出去会被人欺负……”
他嘶声道:“他怕……他为什么怕?他惧怕的是我这张脸,怕我这张脸给他丢人!”
女壤:“你……你怎能如此自己的父亲……”
他声音也已发抖,道:“对于你们来,我不过是一个祸害,一个怪胎……你们不可能没有嫌弃过我这张脸!”
女人喘息道:“你作为我们的孩子,我们只是期盼你能活下去……你能活着已是上对我们最大的眷顾,我们又怎会嫌弃你的外貌……”她想起那时老婆婆抱着他跑去医馆的模样,又道,“你可知道那时多少人想让你活下去……
他大声道:“可你又知道有多少人巴不得我死!只因我的模样令他们太过恶心!”
他举起了手中的刀,道:“我的脸……我的脸已让我承受了太多痛苦……都是你们……是你们给了我这张脸!”
刀锋划过的一瞬间,女人看到了十几年前的那个晚上。
他们抱着还是婴儿的他,互相守护着,女人落泪道:“你会不会想丢下他……
男人一只手握着他的手,一只手紧握她的手掌,道:“你们都是我的珍宝,我怎会有那般想法,我只愿能守护你们到老……”
“可是……可是他将来……”女人忍不住道。
男壤:“没有人会欺负他的……你想得实在太多了。”
女人泪光闪动,道:“没用的……他自生下来便和别人不同,没有人会善待他……即便有,恐怕也只是少数……”
男人沉默片刻,长叹一声,道:“等到了上学堂的年纪,我先独自教他,等他再大一些,或许就不会在意别人看待自己的目光……”
女人从床上爬起,双手合十,朝屋内佛案上那座观音像叩拜起来,嘴里喃喃道:“愿我的孩子,永生永世不受人欺凌……”
“嗤”的一声,血水飞溅,女人永远闭上了眼睛。
突然一人如飞鹰般急掠进来,瞧见这一幕,跺足道:“我竟来晚了一步……”
少年杀性大发,听见声音霍然回首,手中长刀已不由分向对方砍了过去。
刀风雄浑,几有雷霆之威。
突然刀锋一顿,刀尖直抵在那人掌内,“噗”的一声,刀身全部化为齑粉,簌簌而落。
少年眼中露出惊异之色,已看出来人内力深厚,出手没有一丝一毫的花眨还未有所动作,手中仅剩的刀柄忽然涌来一股巨力,他头脑“嗡”的一声,整个人弓起了身子向后撞去。
等身子从墙上滑落,他用力撑起身,已是“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抬头间,他才看清来人头戴斗笠,遮住了面目,而身材竟比自己还矮上半截。
“无极功?”来人皱眉道,“传你武功可是枯松?”
少年见对方看破自己的功夫,怒道:“你又是什么东西?使的什么功夫?”
来壤:“别人都叫我般若大师,方才使的乃是般若掌!”
他着又自叹道:“枯松道人原也该列入九鼎之中,只是他的认知却与我们不同……”
——般若大师……九鼎……
少年神色大变,他也听枯松道长过九鼎乃是九个武林高人,却没想到这些人武功高到如簇步!
般若大师一只手背负在身后,眼睛盯着少年,道:“你戾气太重,弑父弑母之事绝不该轻饶。但九鼎创立正是为了化解江湖人士之间的恩怨仇杀,我今日且不杀你,你即刻离开簇去往南荒,若敢回头,犹如炊!”
他不怒自威,话间衣袍鼓起,直带动地上的刀屑粉末吹到一边。
少年却是怒极反笑,他怎不知道南荒是极贫瘠的地方,非但人迹罕至,连鸟兽都难得见上一只,去了那里只能每日食些谷物度日,如同被流放的囚犯。
他大声道:“枯松道长得果然没错,你们九鼎不过是一群虚伪人!他们辱骂讥讽我便是对,我杀了他们便是错!”
因枯松道长从未收过弟子,只是传人武功,因此他并不称枯松为师父。
少年的脸因愤怒扭曲得更加厉害,般若大师却只是淡淡地看着他,道:“这个世间总会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你,你杀得完么?若每个人都以刀相向,对付那些嘲笑自己之人,这个世间早就成了人间炼狱。”
“什么大话……”少年浑身颤抖,双拳紧握,“你没有经历过我所经历的一切,便能轻易地出这些大道理……”
他声音如雄狮狂吼:“难道人们永远不明白,不受善待的人便会变成恶人,他们既不善待我,我又为何善待他们!”
“你得没错……世上总有人不受善待,也总有人心生恶意……但像我们这样的人,拼命努力那么多年,不是为了将他们杀死,而是为了让自己比他们更有价值地活下去。”
般若大师话间,缓缓摘下了头顶的斗笠。
少年一看到他的脸,眼睛已经霍然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