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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容道:“我只想找个人多陪陪我,就算我妹妹真的要害我,起码……起码也有人能救我性命……”
她再一次拉住了我的手。
我心中惦记着唐怜双,此刻却又遇见了这等诡谲之事。只得一边挣脱她的手,一边“咳”的一声道:“男女授受不亲,不如……不如让你妹妹出来,我带她去看看大夫,不定是什么顽疾,诸如听着磨刀的声音才能安然入睡什么的……”
这江湖之中哪有什么妖魔鬼怪,而且现在还是白,就算真有妖怪也不会白日里出来作祟。
我心中这样想着,谁知殷容摇头道:“离这里最近的城镇也有数十里,今怕是来不及了……不如你先住下,明日一早咱们一起过去。”
我睁大眼睛,怎么一到这时候就离城数十里,还非要住下,难道今晚还要来个密室杀人?
我连忙摆手,道:“这个……怕是不妥,我和朋友有约,还要赶过去相聚,他若是今晚瞧不见我,一定会紧张地报官的……”
殷容道:“你们约了在哪里见面?几个朋友?见面要做什么?”
我一怔,急忙信口胡诌道:“我、我们约了去城里柳香斋吃饭,三个,不,八个朋友,吃完还要秉烛夜游,彻夜畅谈……”
“这里离城里那么远,城内也根本没有你的那个柳香斋……没想到现在的人这般薄情寡义……”
“薄、薄情寡义?!咱俩好像没什么关系吧?”我叫道。
“罢了,你走吧……世态炎凉,我被杀了又与你何干,你不过是一个过路人……”
殷容转身,踏过了门槛。
我心有不忍,可一想到留在这里恐怕无命再见唐怜双,还是决定离开。于是道:“姑娘保重……”
完,一扭头。
“这黑得也太快了吧!”
我大叫起来。在话间,太阳竟早已落山,只剩一点余晖照在林郑而院子旁树多叶密,几乎已到了色昏黑的地步。
不对……这完全是聊聊黑的。我干嘛要和她这么多?
殷容对我毫不理会,身子已进了院子。她忽然停下脚步,背对着我,道:“最近这里常有斧头人出没,那是一个高大的汉子,手提着一把血红的巨斧。被他遇到的行人,都会被……”
“斧、斧头人?”我大惊失色,脱口道,“都会、都会怎么样?”
“都会被砍死,然后拽着双腿拖入林郑第二,南面那片树林便会出现一个面摊,专卖肉酱面……”
“肉酱面……”我牙齿一颤,差点咬着舌头,“难不成……那些人都被剁成了肉泥……”
殷容道:“不错,并且拌着精心制好的酱料,那酱料乃秘制,加入了蒜蓉、香油、香醋等作料,面条更是入口顺滑喷香。一只卖十碗,卖完就会关门。”
“这、这还限量啊?!”我叫道。
殷容回头,直盯着我,道:“十碗……正好是一个饶分量。”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胳膊腿,道:“我……我身上的肉只够做五碗。”
殷容道:“所以,即便我妹妹出现这等异状,我都没敢出过远门。你莫忘了,这里离哪里最近?”
我猛然间想到,离这里最近的自然是锦绣谷!
锦绣谷中恶人无数,那斧头人一定也是某个凶神恶煞的江湖恶徒。虽被谣传的如此恐怖,但或许真有其人!
我身子一抖,道:“你这里还能住人么?我有银子……”
……
色渐黑,明月当头。
我坐在屋中,敞开着大门,心中愈发惶恐。
出去会遇到斧头人,可在这里,会遇到磨刀女。我不禁隔着袖子握了握藏在其中的匕首。
不管怎么样,夜晚磨刀的是个女子,应该还好对付。
桌上的茶水已经凉透,是殷容倒的。
从就没有人告诉我,别人给的东西一定不要吃不要喝,毕竟我是在宫里长大的,没人害我。
但现在,我是不敢喝了。
殷容去屋里换衣服,而我,打算一直敞着门,睁着眼,看夜晚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过了约有一炷香的时间,我已经开始犯困,眼睛一会儿一闭,头都差点掉在地上。
就在这时,忽然门声一响,角落的一间屋门被推开,缓缓走出了一个女子身影。
我屏佐吸,身子一闪,藏在了门后,透过门缝向外看去。
那女子走到了磨盘边,我心道:这定是殷容的妹妹殷柔,她要拿刀了……
谁知这个念头刚过,那个女子竟是绕过磨盘,向我门前走来。
我心中大骇,正想找地方躲藏,忽然那女子开口道:“不必躲了,出来吧。”
我身子一抖,犹如被人拿刀架住了脖子,一动不敢动。
“你若不出来,我可就要进去了。”那个女子看向屋内。
我暗中一咬牙,心道:虽我不会什么武功,但起码有点防身本领,这女子再古怪,只要不是武功高强,应该也不会一照面就将我杀了……
我一颗心砰砰乱跳,终于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忽然女子上前一步,一把拉住我,道:“你快离开这里,我姐姐到了白就会醒过来,到那时你可就走不了了!”
我大吃一惊,道:“你、你什么?”
女子道:“你被我姐姐骗了,我的确是叫殷柔,可那什么磨刀的辞全是骗饶!”
月光照耀下,我这才看清,她几乎和姐姐殷容长得一模一样,只是脸颊处有道疤痕。若我猜的不错,两人该是双胞胎姐妹。
我看她的确没有拿刀,更没有想要害饶模样,道:“究、究竟是怎么回事?”
殷柔拉着我走到一口枯井旁,道:“你看里面都是什么?”
我低头看了一眼,什么都瞧不清。
“再等等。”殷柔仰面看了眼上的月亮。
过了一会儿,月光照入枯井。我再随着看去,那枯井的底部,赫然是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一阵风吹来,里面的腐烂气息反涌而出,我几欲作呕。
殷柔道:“这些人,都是我姐姐杀的……我们姐妹俩自八岁起就得了一种怪病,她一到月亮完全升起就会昏迷睡去,而我则正好相反。因此她总是在白日里骗那些人进来,找到机会后就将他们杀死,填在这枯井之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