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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宁徽见殷修彦这不通,他便朝着和曼曼声色俱厉地道:
“花柳梦,你假死离家,和南泽七皇子勾搭在一起,有何居心?怕不是引诱本王不成,想当个南泽的皇子妃?”
这下,和曼曼和和曼君都怒了,这人嘴咋这么贱。
和曼曼是什么人,和曼君这一个月过去还能看不出来吗,先不她压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就单看两人时常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简直比自己还正人君子。
好像怕他因为那老女饶事产生阴影,平日里的言行举止进退有度,绝不会让他产生误会。
他也因此过和曼曼,让她不要太过客气。两人相处时间长了些后,她总算是真心把他当作兄长和朋友一般,会让他帮一些忙,也了自己的事,还有一些以后的打算,其实两人这一个多月过的还是挺不错。
和曼君没了记忆便是孤身一人,所以是真心把和曼曼当作了家人。
她和瑄王之间的事,他听过一遍就觉察出其中有可疑,但这瑄王显然把这事都归给了和曼曼,他对这位大辛王爷便有些不满。
但显然和曼君骨子里是个很有教养且性情内敛的人,他内心虽是不满,也只是厉声道:
“王爷慎言。”
而和曼曼就没有他这番修养了,她气得将牙磨得咯咯响。
“这位大叔,我与你也不相识,为何一见面就将我认作她人,冷眼相待连讽带刺,我和曼曼自认问心无愧,地可鉴。”
完还昂起胸膛,抬起脑袋,一副光明磊落正气凛然的模样。
一痕总算明白刚刚王爷瞪他是何意了,他也想不明白这花柳梦怎么没死,但见她一个姑娘居然敢对王爷这般无礼,连忙挺身而出给王爷出头。
“放肆,怎可对王爷无礼。”
即便这姑娘看起来确实年纪很,也断然不能叫他家英俊的王爷作大叔。
和曼曼这番言辞,却让白宁徽产生了自我怀疑,他自才智过人博闻强记,怎么可能连个人都记不住。
而且那声大叔也让他脸上有些挂不住,他今年二十七确实是不了,但依旧是面容俊秀风华正茂,比起她旁边这位七皇子,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这是眼瞎了吗!?
“你是不是花柳梦,你自己的不算,你与本王一道去相府,让相府的人认过才作数。”
和曼曼忽略掉一痕的话,被白宁徽气笑了,这人真是有病,我是不是花柳梦跟你有半毛钱关系,我是她,你还能娶我不成。
“这位王爷倒是有趣,这世间人多有相似,你总不能我像一个人,就便是那人吧。而一个人即便容貌形似,这个性与脾气也未必相同,您分辨不出我是否是你口中的那位姑娘,显然您与那人也并不相熟。”
“再者,我并不知道,我是谁这事与王爷您有何关系,难道您的那位姑娘是个通缉犯,我不得去验明正身自己不是那个通缉犯?”
白宁徽被她提醒地回想了下,他印象中的花柳梦,确实和眼前的感觉很是不同,那夜里发生的事情毕竟不是什么好事,花柳梦在他身下又哭又闹惨兮兮的样子,他叫她滚,她抱着衣服连滚带爬地跑了,一眼不敢多看他。
而此刻眼前自称和曼曼的人,那一脸临危不乱,目光清澈,双眼可以毫不闪避地正视于他,争辩时还颇有气势。
让白宁徽又多信了她一分,但若是她装的又如何。
可那花家的女儿死没死,确实与他无关,他也不好强求,那晚没治她罪,总不好现在来翻旧账。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把殷修彦带回宫,让皇上放心才对,何故要与她纠缠。
“也罢,这是花家的事情,与本王无关。本王前来,是来寻南泽的七皇子殷修彦,既然已找到,本王此刻便要带他回去复命。”
刚刚跪地上的侍从,还跪着呢,他方才被人打断了,也还没插得上嘴,此刻听大辛王爷要带走七皇子,他立马将和曼君的腿抱住。
“不行,你们不能带走我家殿下,你们大辛的人一定会害我家殿下,殿下你快跑!”侍从一脸的慌张样。
和曼君这会儿才正眼瞧了下腿边的侍从,却未作何反应,这么多人围着,他怎么跑。
和曼曼看着这裙觉得滑稽,你让你家殿下跑,你还抱着他的腿干嘛。
方才这人怂恿殷修彦回南泽的时候,白宁徽就想一脚将他踹开了,但出现了花柳梦这个变故,便没来得及管他。
想不到他还有胆在这疯言疯语诋毁我大辛,白宁徽马上命一痕将他拿下。
一痕做事很是利落,不仅拿下了,还用布塞了他的嘴。
和曼君觉得如果这些人真要害他,那他也跑不掉,但他不能连累和曼曼。
但如果他们并没有要害自己,那他自然不能丢下和曼曼一人。
“此事,我需要与舍妹商量。”
白宁徽觉得可笑,“这事轮不到你与她商量,本王今日来此,便是要将你带回,不论你是否愿意。而你身为质子,我大辛自当护你周全。”
和曼君进退两难,他一脸担忧地望向和曼曼,用眼神默默询问她如何是好。
两人相处这些,他也有些了解和曼曼,他觉得和曼曼心思很是缜密,也有些聪明,能想到他想不到的事,所以时常和她商量探讨事情,此时他自然而然地想询问和曼曼的意见。
和曼曼自听到那个侍从的那番话后,也在脑海中快速思索和翻找记忆。
在花柳梦仅有的一点印象中,她知道了大辛是个很强盛的国家,对于眼前的瑄王,坊间评价褒贬不一,称其做事虽然阴狠毒辣,但为人不愧不怍。而现任的大辛皇帝文韬武略,勤政爱民,仁厚礼贤,年仅二十,便深受百姓爱戴,是人人称颂的贤君。
若是这些信息是准确的,和曼曼觉得以大辛皇帝和瑄王的人品,并不会为难一个南泽的质子。
但反过来想,若大辛皇帝和瑄王是城府极深的人,那些传闻只是釜的假象,朝廷不思国泰民安,有心图谋南泽,一心想发起战争扩张版图。
那在大辛国土内,杀了一个南泽的质子,由此而挑起战端,以皇帝和瑄王的心计,这做法未免太愚蠢,不仅被世人诟病,影响朝廷威望,还提升对方怒气值,继而转化成战斗力。
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看,也看不出这事对大辛有什么好处,还不如直接和南泽宣战来得方便。
和曼曼心里也明白和曼君的顾虑,他是不能不跟这些人走,只看和曼曼是否要一起。而和曼曼现下既觉得大辛的人可信,那跟他一起也无妨,毕竟和曼曼目前还正处在无依无靠生活暂不能自理的境地。
她简单理了下思路,便对和曼君道:
“我和你一起去。”
“决定了?”和曼君知道和曼曼会有自己的算计,她决定要和自己一起,那应该是分析了事态,觉得不会有危险,他也放心了一些。
和曼曼点零头。
“好。”
刚刚还觉得和曼君可笑的白宁徽,见和曼曼因为和曼君,而要和他们一起回去,眉头不自觉地皱缩,语气极尽嘲讽。
“呵,你们兄妹二人感情倒是甚笃。”
和曼曼想,这人真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