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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庾烦透了。
他东方府到底还要来多少人!
“随他们去!再有人来,你别问我,自己解决!”
说完就怒气冲冲跑了。
他得盯着白宁徽那疯子!
拆宅子,他真干得出来!
纪无双是最后接到消息的,从小强那,传到了小可那,小可这该死的机灵鬼,带着消息去要钱,纪无双这才从商会赶来。
到门口巧遇花家两兄弟,以及非要跟着的天禄大师,四人一块进了东方府。
“奇怪,人呢?”
纪无双看着空荡荡的会客大堂,扭头问着管家。
管家以为他在问自家少爷,老实回道:“少爷他们去了后宅……各位,是否也要前往?”
毕竟那么多人都去了,再多四个也无妨吧。
“他们…”纪无双沉吟,“很多人吗?去后宅做什么?”
管家有些犹疑,不知道能不能把皇上啊王爷啊这样身份高贵之人的事说出。
花旭昊却没什么耐心,“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走吧。”
说着就作势要走,却被花旭尧拉扯住。
别人府上也敢乱来!
“劳驾这位管事,我们几人是来询问一人的下落……”
管家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明白,来找和曼曼是吗?”
花旭尧:“……”
“对对!!您知道在哪?”纪无双眼角的痣都跟着亮了!
本以为管家知道这名字,怎么也能提供点什么,结果对方利索地摇头。
“不知道。”
花旭昊顿时有些恼,刚要怼人,就听对方来一句——
“但是……”
纪无双撇撇嘴,“您该不会也要钱吧?”
这规矩他懂,可这里是正经大户的府宅啊,也搞街边卖消息那一套?
管家却嘿嘿两声,摆摆手,“小人没这意思,就是想卖个关子。”
三人:“……”
天禄大师捋捋大长胡,“瞧!卖东西,还是要花钱!世俗!不堪!”
四人:“……”
纪无双实在没心思为这些老头多耽误时间,从天禄大师身上收回目光转向管家,“您老直言,和曼曼是否在贵府?”
说着便将手伸进袖袋,状似掏银票。
管家眼神不自觉随着纪无双的动作飘忽,嘴里却说着:
“纪公子不必,那位姑娘昨夜被我家少爷带回,后又逃跑了,现下还在找呐,方才众人去后宅,就是为了……”
他话还没说完,几人就明白了情况。
纪无双掏银票的动作一停,扭头就快步朝后宅赶去,懒得与他委蛇。
“诶!”
管家没想到把消息说完,这凤京首富的纪家公子,居然不给些打赏,他顿时生了些埋怨。
花旭尧谢过管家后,就带着花旭昊进内宅了。
白宁徽抱着猫咪一到后宅,就冲东方庾大吼:
“说!你把她放哪去了?”
东方庾火气噌噌噌往上冒,“我不是说了!她跑了……”
一痕赶忙上前解释,“王爷是问将军,昨夜带姑娘回来时,将姑娘安顿在何处。”
东方庾一口气憋的慌,“我寝屋可以了吧!”
“你寝屋!!”
白宁徽长眸一瞪,就要掐他。
白宁烨迅速劝架,趁机偷摸猫猫,“皇兄,找人要紧,东方庾还不带路!”
东方庾牙齿磨得咯吱响,几步路就走得没影了。
一痕觉得好累,脚尖一点,飞身掠去跟上。
大部队快速出现在东方庾的屋门前,他的屋子,这辈子没接待过如此多的外人。
一痕将众人拦下,让王爷一人进去,接着同这些大人物好声好气道:
“两位夫人,还有殿下,姑娘定是藏在东方府里某个角落,烦请各位帮忙,姑娘若是听到你们叫唤她,兴许会出现。”
相西洲顿时一步跨出,“怎么!我不配有名字?”
其他人则是颔首同意。
殷修彦本来就不愿意干等,一痕说完他转身就走。
“曼曼!你在哪!是哥哥!快出来!”
林烟容也带着孙琼芳离开,暂且将这是他人府邸的事抛到脑后,开始在府里边找边出声呼唤。
纪无双三人顺着府里下人们好奇的身影,找到了东方庾的寝屋,也同意了一痕的安排,在东方府里瞎转悠。
花旭昊:“小妹!你再不出来,大哥就要成和尚啦!”
天禄大师:“阿弥陀佛,贫僧觉得此处太过奢靡,通通拆掉!”
花旭尧:“大师大师,您觉得我家小妹最有可能在哪个方位?”
纪无双默默远离这三人,觉得他们怪怪的。
白宁徽一迈入寝屋,深吸了一口气。
屋里除了东方庾的臭味,果真夹杂某些诱人的甜香。
白宁徽身子微微战栗,抱着猫儿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咪~~”
小白猫不舒服地挣扎起来。
白宁徽缓缓低头,对着它有些委屈的大脸,心中软了几分。
他宠溺地揉了猫咪两下,在屋里踱步起来。
要按那丫头的聪明劲,当真有可能会躲在这个屋里,毕竟东方庾的屋子,大约不会有太多人来搜才是。
他随意地走动,开了衣橱和箱柜,这里的味道有些重,那丫头也开过吗?
可惜里头没人,白宁徽忍住心底的失望,继续前行。
屋里可躲藏的地方不多,房梁上无人。
他走到离床不远的地方,蹲下身子细细看着,床底的灰尘还在,她没有躲在床底下过。
可当白宁徽走到床边时,他脸色骤然大变。
“东方庾!滚进来!!”
东方庾一脚踹开门,“又怎么!”
白宁徽漆黑的身影一晃,鬼怪般出现在东方庾的面前,拽起他的衣襟。
“为何!为何曼曼会在你的床上!”
东方庾一怔,“你……怎么知道?”
白宁徽左侧唇角一勾,像把杀人的镰刀。
东方庾吓得心脏忽停,“不是不是不是!你别乱来!那丫头我带回来的时候,她是晕的!我不放床上,难道放地上啊!”
白宁徽呼吸一滞,“她怎么了?”
东方庾扯了扯唇角,“我追着她跑,她跑过头,就累晕了呗。”
“你敢累晕她!!”
白宁徽牙齿一出,仿佛要把东方庾直接当场咬死。
东方庾脑袋一疼,觉得自己要被气病了。
“你们是不是故意的昂!故意耍我?那丫的不是逃犯吗?!白宁徽你自己下的海捕文书!我亲自抱她回来!供她好吃好喝,我还有错了?”
东方庾撕心裂肺的呐喊,结果白宁徽这一串就听到了一个重点——
“你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