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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苡乘风一路穿过白云缭绕,最终落在朗朗乾坤下,一片生机勃勃的青山绿水郑
与她在蓬莱岛时所见大不相同。
这里是自然而然的生机勃勃,不似蓬莱仙岛,因要困顿住往那平静历史上添了‘浓墨重彩’一笔而又冥顽不灵的白屹帝君,固四季辗转‘涓涓细流’,而刻意营造的月岁安好,宁静致远的意境。
可阡苡还是手足无措呀。这……这是哪?这是作甚?
奈何举头三尺青宏伟,蓝得透亮,然而在好的景色也改变不了周遭空无人烟的事实!
别人,她利用了自己土石属卦象问灵,感应了一下方圆百里庭院、陋室皆无一。
又问簇何?
有一上了年纪的老槐树瑟瑟抖动着他硕大而又笨重的树冠,半响了才磕磕绊绊答她,“修远道。”
修远道阡苡倒是听自家老师做杂谈时偶然提起过,仿佛是下三界想登入上三界的必经之地。
确切是这修远道是连接了下三界与上三界的唯一通道……阡苡眉头一皱。
不知怎地,怎就送到这里来了?
弄巧成拙,还是刻意为之阡苡不得而知。但方才那老槐树抖动得不刻意,完全是下意识的恐惧。
它在恐惧谁?阡苡观察了一遍,四周云层敦厚结实,其形慵懒,恰似怡然自得,且波澜不惊。
在看前方玄石黑阶,扶摇迂回,盘旋而上,消失在腾腾雾气涧。
想来已经彻底脱离上下三界边境交集之地。
这里理论上大概已经是界的界限。
阡苡想确认,问灵一遍,空耳却听那颗老槐树咕噜咕噜打起了呼噜。
好吧,随意而安,安时顺处,阡苡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大大咧咧继续往前走。
察觉,方才跨了高台玄石阶适才两步,忽然察觉身后有一丝打草惊蛇的意思。
可谓无风不起浪,如此寂寥之地,蓦地响起一阵风铃草漱漱的响声怎会可能正常?
阡苡回头,放眼望去四周还是空无人烟。
定了定心神,继续往前走,反正对方亦不怕她察觉。
不然弄出这些声响作甚?
总之还好,这是阡苡的总结,因为她虽灵力低微,却也是这世间至宝——没点保命能耐怎么得过去?
至于,何为她的保命本事,通俗点疆石敢当’,而文明点是‘我心匪石’,在得体面一点乃‘坚石之躯’。
便是冷静淡定不要慌,但凡遇到危险缩身为石,任崩地裂都奈何不了她安稳的存在。
虽这个能耐听着像苟且偷生。她也有些匪夷所思——大概因为此种保命能力像极了一只背后硬壳而憨厚的龟,并且都是玄色……
不齿,但不妨碍推动着阡苡胸有成竹,大摇大摆向前走。
不过越往上走越发感觉不对,是苔霜,越来越密集的苔霜死气沉沉的贴着石阶,走到在高处时苔霜攀附在森森白骨上。
这些白骨遍地开花,有的零零散散有的尚且叫一个完整。
越走,依稀听得到前面有争吵:
“不知白岙帝君什么意思?”
“以儆效尤,彼此彼此。倒是,赤池君别来无恙。”
“白岙帝君客气了。可黄鼠狼给鸡拜年,你能安什么好心……自然光见到你本座便不可能安然无恙的……还有一位呢?”
“这求仙道五百年开一次,他自然是安奈不住的。不过他素来中立,不惹争分。不似你我势如水火,日日争锋相对兵戎相见。他只怕是在前面拦人,总归他有大把的时间将资质还未全部觉醒者带到他妖界慢慢教导出个气候。”
那声音冷哼了一声,讽刺,“中立?不过势如荻花……白了,风往那边吹就往那边倒的狗尾巴草一个……”
这时阡苡蓦地悄无声息出现了一个身着白底明光锦衣之人,虽着白衣却算不上冰清玉洁。
因那衣面上还印有繁花,固而衬托得出挑的五官也格外矜持妖娆,亦彬彬有礼,是斯文人也。
这人刚到阡苡便察觉了,是脚底下的磐石悄悄告诉她的。
回头而察,那人似有些惊喜,须臾轻飘飘不带动文丝弱风动走到她面前。
——可他下脚的步伐看起来明明就矫健不拘,有大步流星的意思。
好身法,阡苡心里暗叹。
又听着丛林那边不远处脚步将近,面前之人开口了。
语气亲昵,从容不迫,“二位帝君自己还瓜田李下呢,怎的就背后嚼起舌根来了?尤其赤池魔帝,过河拆桥这事倒是做得熟稔,仿佛本座记得几日前魔帝还亲自大动干戈夜访妖都百花楼……”
他还想什么,更前面一个身着浅蓝卷云纹浮光锦,面若冰霜之人,威风堂堂开口打断,“奚夜许久不见了。”
对应的还是一声不冷不热却叫人莫名感觉亲昵的,“白岙帝君别来无恙。”
——何有这种感觉……阡苡究其原因,大概因为语气是礼貌的,但亲昵在笑容可掬,叫人感觉如沐春风。
阡苡还没思付完,又听到:
“奚夜?二位帝君关系当真悱恻缠绵……”魔帝赤池接连讽刺。
转念想到几日前自己亲自漏液上访妖都城,想从妖帝手里借将士替他们戍守一下边境……
不想刚道明来意之后,都还没来得及商量条码,便被对方一口拒绝。
连委婉推托不曾有,直接冷言冷语冷脸送客!便气急攻心,直言不讳,“难怪了。果真了下三界都以为妖界是仙界附庸的爪牙。
他们却不知,妖帝与本座也私相授受……想来如今妖帝这狗尾巴草的名声倒是坐实了。”
阡苡是看不到开口之人所言的妖帝是什么表情的。
但瞧着所谓的白岙帝君脸上先依旧是‘凝霜覆雪’般冷漠,但闻言微微愠怒,变脸的瞬间又有雷霆卷雪的强势。
白岙帝君脸一下就阴沉下来。正言辞,“想来这普之下也就赤池魔帝你一人能撑着体面,将这等败坏人品之事,面不改色的宣之于口。虽一直狼子之心昭然若揭。”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