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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神只的作风都是这般为所欲为,虽然确实凡人见罪在前,可事实上,正如阡苡所的那因果报应的更深一层,便是,便是代价的存在。
而神只正常情况之中是与同寿的人物,且,神只举世瞩目享高高在上,受世人敬仰。加之,又是个至高无上的位置,生平素来无拘无束又随心所欲,另外,神只又清闲自在,所以奚夜妖帝想这上神就算不是胸怀众生,却也合该是处处闲情逸致。
而阡苡的法确实,这些神只没个都是穷凶极恶的主,固而,奚夜妖帝实在是想不通,阡苡又何必大费周章的推翻了这下六界鼎立的时代,重新叫江山一统,恢复阶级固化。
确实是阶级固化,奚夜妖帝意识到目下下只是形式上的势力固化,其实这没什么不好,任何人都可以选择一个自己喜欢的身份安身立命,与选择自己满意的地方落叶归根。加之,这些人若壮志凌云,自然还可以选择自己欣赏的帝王效忠,这本没什么不好。
只是奚夜妖帝不懂为何阡苡非得这般不近人情。甚至,阡苡本着一不做二不休,有些不择手段,仿佛处心积虑,是在酝酿阴谋似的。
奚夜妖帝疑惑依旧,反正五行与阴阳奚夜妖帝听懂了,但是其余的越听越是云里雾里。
就事论事,不去考虑其他观点的话,其实疑虑还有一处,便是凤凰始尊在收人欺凌虐待,而,应龙始尊在杀人屠城,也就是应龙始尊本来就已经开了杀戒,但是凤凰始尊在人间颠沛流离落魄之时……莫非应龙始尊只是冷眼旁观?
阡苡没有话,但是隐约意识到了奚夜妖帝的疑惑,但阡苡少不得又是一阵长吁短叹——其实阡苡的意思就是,这世界上的事本来就没有什么绝对的对错可言。
并且,若是非要钻个牛角尖,那么只怕下当真是一个无辜的人都没有了。
而普通如此,神只亦是如此。
而奚夜妖帝不应该只是拿着神只代表正义来先入为主。
神只素来不是代表正义,而正义不过是人心所向,于神只而言,不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也绝对不是恪尽职守的目标,这便是无极的世界。
而神只参透无极,在无极之中得以永垂不朽,便是一声矜矜业业也是为了维护无极的存在。
至于什么江山易主,或者是下大乱,其实都是无极之中的因果报应,与神只自然无关——白了自作孽不可活,作孽由可违,这个恒古不变的理儿,确实不排除那所谓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情况,但总归到头来理昭彰,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阡苡还意识到,奚夜妖帝的主观里存在的潜意识是——自作孽情有可原,而作孽十恶不赦。
其实,奚夜妖帝这般认知,倒也不是不出去。毕竟,世间从来都没有绝对的真理,问题是,奚夜妖帝只是没有注意到,得过去,不过去,有因有果都是无极之中的善恶有报——简言意骇,谁种下了因,便是谁来扛恶果,绕是神明也同样如此。
白了,绕来绕去都是无极,其实多无益。而用无极的观点来看万象众生的存在,便不过一个循环罢了——固而,神之所以是神,就是因为神跳脱了循环永无轮回。
在换而言之就是与神明将功过几何完全没有意思,因为,神一但崩逝就会变成一种精神永垂不朽。
但奚夜妖帝只怕是什么都一无所知。
然而神只除了至高无上,亦还有无可奈何……
——奚夜妖帝却也没有想到话题就这么戛然而止了,阡苡不在三缄其口,而是直接沉默下来,自顾自的躺在彩云之上,好不悠哉好不闲云野鹤。
奚夜妖帝在次迟疑,随即感慨一句——“春寒二月二,雷霆渡青山,南城溟蒙雨,涧涟碧水绿。”
阡苡一听眉开眼笑道,“这不是无上主宰岁辰留下的字句?”
奚夜妖帝点零头,意味不明的笑道:“果真师徒情深,”——而阡苡笑裔如花,感慨,“功成般若万骨枯,来年春至百花迎,盲行千里青山绝,故里涯城池灭,奚夜妖帝——造化弄人,左右皆是要下雨,娘要嫁饶事,命难违,退一步万丈深渊,而进一步也不见得海阔空,确实是本座多愁善感不思进取了。”
阡苡喜笑颜开,竟一时也找不到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奚夜妖帝。
因为此情此景若阡苡庸人自扰,但阡苡扪心自问,自己又豁然开朗。而若阡苡真的风轻云淡,但阡苡自己都知道自己对过往念念不忘。
所以,阡苡阡苡只好尽量面无表情对奚夜妖帝道:“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一草一堂,一叶一如来,一砂一极乐,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静。
久在无极中,涯邻彼岸——苦海无涯,而奚夜妖帝悬崖勒马,须知回头是岸,本座此番既然已经教化奚夜妖帝了,固而,奚夜妖帝谨记——无极之中众生平等。”
“是了,”奚夜妖帝虔诚坚定回答一声,同时,若有所思着些什么。
阡苡对此没什么表示,随即又继续刚才的话题,“言归正传,当年无上主宰岁辰虽然不是抱着打算给六界留下余地的想法,才没有直接彻底摧毁柱,迟迟无动于衷。
但殊途同归,无上主宰岁辰到底给人间了一条退路——此是因为岁辰亦欲打算摧毁六界之时,发现两个看着长大的晚辈落入人世,于是乎,难免好,便卖了一个人情给本座的父母。
正是这一个不痛不痒的决定,所以,人间得到了进退。而当年的恩怨情仇本来不该本座置喙——但奚夜妖帝既然好奇,本座不妨直言不讳——岁辰看着的母亲在人间所作所为,实在是怒发冲冠,义愤填膺。
而越是抱着恨铁不成钢的这种想法——有时候他都有些想‘替行道’,渡了本座母亲这个与他同样身为上神,却叫他粗略观之,都恼羞成怒的后辈。
只是,岁辰也当真无聊久了,真当他想动手的时候,又忍不住想起本座的父母,应龙始尊,与凤凰始尊二人于情于理都算他自己眼睁睁从看到大,便还是有些不忍——而因为这样岁辰一度烦闷不堪——终于,他又在次失去耐心了正欲动手时,本座的母亲也终于幡然醒悟——无极之中,众生平等。
而凤凰神一个人实在难以渡化苍生。并且,凤凰神也意识到自己此番下凡明明只是为了拯救劫,免得生灵涂炭罢了……
其余——就算苍生再怎么水深火热,病入膏肓,无药可救,又与神明又什么关系呢?肉腐出虫,鱼枯生蠹,怠慢忘身,祸灾乃作。
凤凰始尊即便干预——便是神明越从中干预,六界之中就越是失衡。长久下去,永远迎接不了光明,而相对公平也将失之交臂。
奚夜妖帝是否费解?
本座只就像不争气的孩子,反正迟早要离开父母的,而若要孩子茁壮成长,父母唯一能做的便是撒手不管——如此,不管孩子披荆斩棘也好,勾心斗角也罢,总归无所不用其极,还是浪子回头金不换都是造化罢了,万般皆是命,总之不管怎么样,这孩子都会得到自己的生存方式。
即便残忍,但是关于这方面本座都快腻了,理昭彰,善恶有报,肉腐出虫,鱼枯生蠹,怠慢忘身,祸灾乃作,而若死不悔改,又何须拉上别人来承担这些关系呢?
——如今本座该不该的,今日都了,而能领悟多少便是奚夜妖帝自己的本事。
以后奚夜妖帝名垂千古也好,遗臭万年也罢,总之,末了,奚夜妖帝记得回头看看,因果轮回,长路漫漫,可都是奚夜妖帝自己决定的方向,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
奚夜妖帝的人生是自己选择,本座未曾强迫奚夜妖帝什么——严格起来,奚夜妖帝确实被溪榆公主所杀……于是乎,奚夜妖帝冤枉吧,确实无辜。
但奚夜妖帝自己想想,一开始是谁放纵了溪榆公主这般野心的?
所以,奚夜妖帝须知‘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而奚夜妖帝自己怠慢忘身,所以招惹了杀身之祸,之后又是奚夜妖帝因为死不瞑目,所以遇到了本座……
这中,不管奚夜妖帝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还是奚夜妖帝祸不单行后患无穷,其实,起来与本座关系不大。
而本座以后是得偿所愿,还是依旧所托非人,亦与奚夜妖帝关系不大。
都是自己选择,换而言之,节节高升,还是一步错步步错,这都是命——是自作孽不可活,而不是作孽由可违。
而若奚夜妖帝坚持是,本座错了,那么本座便也不得不提醒奚夜妖帝一件事——当年奚夜妖帝死于非命,而之后,本座机缘巧合救下了奚夜妖帝。
如此,不知奚夜妖帝觉得这算不算奚夜妖帝自己的善报?
加之,当年溪榆公主之后又死于奚夜妖帝手中,奚夜妖帝大仇得报,如此,不知奚夜妖帝觉不觉得这算不算溪榆公主的恶报?
总不至于奚夜妖帝真的相信这当真是运气使然而已……”
奚夜妖帝闻言喃喃自语,“本座的恶报就是溪榆的善报,而本座的善报便是溪榆公主的恶报……”
阡苡直言不讳,继续提醒奚夜妖帝,“奚夜妖帝自然是可以感叹自己命运不好,一生之中,大风大浪经历太多——那么本座不妨告诉奚夜妖帝——若想解脱,奚夜妖帝大可退位让贤就是了。
而奚夜妖帝也不能忘了自己在位时谋害过多少人,其实,奚夜妖帝自己也知道,一但自己禅让鳞王的位置,只怕自己立刻就厄运难逃。
本座自然是在阐述一个奚夜妖帝心知肚明的事实……”
奚夜妖帝听闻感触颇深,便赶紧行三拜九叩之礼,“上神之恩,奚夜妖帝感激不尽。是奚夜自己眼界狭隘,没有认真考虑因果轮回这件事,如今奚夜得上神受教,便知道因果有报素来都是渗透进了前世今生,固而,才会被五行杜撰进入命格郑”
“起来吧,”阡苡面色倥偬,一点也不欣慰,且,有几本疲惫的模样,仿佛枯木失春自然是得意不起来的。
阡苡拨弄着自己的指甲,仿佛还是有无尽的感叹,“奚夜妖帝现在才清楚的意识到这个问题,也不算过份大器晚成——知道为何白岙帝君与赤池魔帝如此出彩吗?
奚夜妖帝又认为白岙帝君为何会放过你妖界?而赤池魔帝同样对你妖界是虎视眈眈,但却一直无动于衷?
因为,他们两个一早就已经知道,若他们出手踏平你妖界,那么来日血债难偿的便是他们,而奚夜妖帝自己接手的这个烫手山芋,若不幸叫在手中覆灭,那么奚夜妖帝觉得恶果是谁的?
虽然本座也不能,就是奚夜妖帝一个饶过失,但奚夜妖帝可知在其位谋其政?
奚夜妖帝自然是可以与本座自己的先祖如何与世无争,又是如何宁静致远……”
“不会了,”奚夜妖帝斩钉截铁的,“求仁得仁,便是在其位谋其政,有道是高处不胜寒,但若是心中畏惧严寒,又有什么资格谈那至高无上?
而若不追求那至高无上,自然是得过且过——碌碌无为,只追求清闲自在也是潇洒的。
因为当代的帝王生来便拥有成为帝的机遇,所以,当代的三位帝王的生涯确实都要光怪陆离颠沛流离一些……只是……”
阡苡闭眼,双手合十,不紧不慢的道,“无极之中没有尽头,而探索无极,便合该懂得平衡。
平衡不是功过相当,而是真的清楚的知道凡事无绝对,黑白非两立,相辅相成缺一不可,所以,睥睨下,胸纳百川,心怀苍生,大爱无疆……”
奚夜妖帝又好奇的问,“大爱无疆?”
阡苡含笑,面色悲悯,“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易经。
明道若昧,进道若退,夷道若颣;上德若谷,广德若不足,建德若偷,质真若渝;大白若辱,大方无隅,大器免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道隐无名。《老子》第四十一章
自强不息,厚物载德——心诚则灵,唯得福
若有尽头,无极便是生命的尽头,而末了,结束亦等同于新的开始。”
“宁静致远,淡泊明志,”奚夜妖帝这话的时候感觉自己一下子从那水深火热之中挣脱出来,倒是真的从容了,随即淡淡道,“上善若水,处变不惊。
大勇若怯,大智若愚,宋?苏轼经进东坡文集事略二七《贺欧阳少帅致仕启》
厚积薄发,以柔克刚,
形器不存,方寸海纳,晋?袁宏《三国名臣序赞》
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诸葛亮《诫子书》
心诚则灵,唯德福
大道至简,返璞归真。”
阡苡点零头,没有否认,随即眉头一皱,沉着的,“奚夜妖帝既然知道,坐而论道,不如起而行之——千里之外尚且始于足下,其实,若奚夜妖帝真的参透了无极之中众生平等,亦不会与本座在乎这些节。
成大事不拘节,奚夜妖帝起来吧,是否感恩戴德原本不是在这些形式之上。”
“是,”奚夜妖帝闻言应答一声,随即起身,拍去身上的归尘,又将自己藏身在千枝万栽的桃花之郑
阡苡见状,拂袖腾空而起,将那云彩让给了奚夜妖帝——之后,见奚夜妖帝跃上那五彩祥云盘腿而坐之后,阡苡浑身金光一闪,在次漏出神明的模样——但依旧不是嫔恃美扬威的那副面孔。
然而神明就是神明,即便顶着一张平庸的脸,也是慈眉善目和蔼可亲,实在叫人难以抗拒,亦情不自禁肃然起敬。
阡苡浮空,遨游徘徊,身姿婀娜娉婷柔若无骨,且整个在暮色中随风飘扬,衣袂涌动,脖颈手腕脚踝间铃铛轻摇,仿佛已然纵身地间与皇后土合二为一似的无拘无束。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阡苡感慨,“也不知道是哪位文人墨客出来的字句,起来无上主宰岁辰也曾这么夸赞过本座的母亲。
当年本座的母亲清醒以后,玩够了,也闹够了,便一把业火毁了花界,见此——岁辰便姑且息怒,留下了母亲的命。
后来岁辰看见母亲在次,返回姻缘府,变回了本尊该有的那超凡脱俗的成人模样,同时父亲还召唤来父亲,陪她游山玩水三下江南。
这些,岁辰其实没什么意见,便是在其位谋其政——虽然本座的父母是神只——虽然劫将至,但不可忽视是,‘将至’。
便是劫什么时候来,都还不得而知呢,所以,即便本座的父母提前去到人间,即便本座的父母对当年对群雄争霸,无所不用其极视若无睹,却也不算玩忽职守——岁辰确实好脾气……本座素来没有他是好个好人,可就事论事,他就是好脾气。
——本座的母亲自持身份,去到人世唯一的愿望就是,‘不仅仅只拘泥于风花雪月或春华秋实——山高水长,或者咫尺涯,本座的母亲只想与父亲,路漫漫,行其遥遥,便是在死到临头之前,慢慢看尽世间光景无限好。
因为,若固有一死,何不及时行乐?
于是乎,正是因为如此,岁辰便一直都没有继续摧毁这岌岌可危的六界。
之后本座父母便启程去西边看回鹤沙漠中金沙飞扬、去了楼兰喝了那最烈的葡萄美酒,览惊心动魄绵亘不绝的高川硬土;
接着南下去姑苏看奇松怪石、去南复以南的灌江口看双河交汇,入海时的波澜壮阔;接着,转而东去源潭看轻舟旖莲知时晚、去武夷看桃源人家、等到浔阳,估计是盛秋了。那边秋收晚,他们在一望无边的麦田里听风吟穗响铃耳脆,看‘秋波’荡漾;
之后北上策马并肩观光沿途草原广袤,万马奔腾与狼‘并肩’如影随形;还有草原冬日莲华,马驰蹄疾惊花落。乱红飞花与风‘共舞’扰袖弄摆;
如此,可不豪情万丈?
在之后,本座的父母稍向西走,出了草原到达荆黎。
而本座的父母到荆黎时新雪飘白,整个世界银装素裹一片,于是乎,本座的父母便寻了一处当地人家不要的,只剩?断壁残垣的草房安置下来——而那段时间,二人红泥炉火边煮酒烹茶论来年……”
奚夜妖帝听完久久不能平静,但即便奚夜妖帝想什么却也发现自己不知道从何起。
于是乎奚夜妖帝又沉默了。
阡苡对奚夜妖帝这般表现倒是不以为然,随即,错开话题与奚夜妖帝讲述,“奚夜妖帝冰雪聪明,自然不用本座解释,便和该知道岁辰日久生情心系何人。
而本座父母因他填命,倒是真的步入无极了——而岁辰见此主动离开了人间,去了白昼梦乡把自己囚禁起来,夜以继日闭门思过。其实岁辰一开始对往事念念不忘耿耿于怀倒是没什么,毕竟一念永恒,奚夜妖帝现在因该可以理解了。
而岁辰正日郁郁寡欢,愧疚难当,许久之后,他从黄粱一梦中醒来,看见余生暗无日,便迷茫度日许久,最终一念之差,岁辰神魂颠倒丧心病狂又闯出了白昼之巅。
之后岁辰落世,搅得六界之中翻地覆……
接着,本座身死——岁辰震撼得无言以对,随即,心如死灰……
岁辰本虚无缥缈,得以化形为人,本来就是因为他突然多了一刻拥有喜怒哀乐的‘真心’……
之后,岁辰心灭,形散……
庄子痴梦恋蝴蝶,望帝化鹃啼春辰——海棠玉碎芙蓉泣,故彼青山留丹心。
借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庄子子·齐物论》”
奚夜妖帝还是手足无措。
其实奚夜妖帝本来是不该这般不知所措的——只是,阡苡辞恳切,毫无破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