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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义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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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权宜之计,自然是权衡利弊在先,识变从宜在后,本身其实无可奈何,又偏生还得似乎‘如约而至’一般……

本来也是这样,若非昔年梁城王惶恐自己最终结局落得个‘鱼死网破’不,但若真的,以死明志倒是还有一个痛快,然而提前却还得提前日日提心吊胆提,如坐针毡的提防着魔界‘旧事重提’……

毕竟,魔界失约在先,而梁城王答应了魔界之事也并未完成,魔界这群背信弃义,又奸诈狡猾的恶徒,平素别人毕恭毕敬他们都欺人太甚,还别梁城王自己与他们暗中勾结在一起,过程还不清不楚,功利难定,固而,魔界之人又凭什么替梁城王保守秘密?

世人皆知——魔界本就言而无信,若这次梁城王再是重蹈覆辙。

——到时候,这件错综复杂之事,连同背后机关算尽,与狼子野心——不对,自古狼子野心多了去了,这分明就是不安好心,摆明的想损人利己,并且这些牵连的对象不是一个不是一群,而是一类……兹事体大,若真的暴露了,众目睽睽之下,丞相那边何以交代?

若交代不了,失去了丞相这个靠山梁城王将万劫不复。

而若是梁城王与丞相二人生了嫌隙,自相残杀的话……那么梁城王同样万死难辞其咎。

左右未来都是赴汤蹈火又如履薄冰,梁城王心中恐慌极了。

别梁城王。包括明楼在内的所有世人皆知——‘丞相肚里能撑船’,却没人听过丞相是会出现在军帐中操纵一出,‘心在曹营身在汉’的把戏。

这丞相两面三刀,想等鹬蚌相争,渔翁浑水摸鱼。

不是明楼学无所成,而是鹬蚌相争是争一口气,而渔翁乘着那两头打得昏暗地,将水搅浑的大好时机,于是乎,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所以接机捞了许多好处……至于鹬和蚌……谁渔翁就一定会就此执着呢?

身为宰相,一代读书人中的翘楚。这宰相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身处尴尬,既没有帝王的重权之势,也没有梁城王的先优势。

——不过仅仅是同样委曲求全的操纵权术之计策,否则,这位宰相又怎么会一边追随了老帝王的脚步而去,一边又将闺女嫁给新权势的统帅代表明泽帝呢……明泽帝当年仅仅王朝太子时,这位未雨绸缪的宰相知道太子有意自己女儿时,便已经喜不自胜,欣然豁达的将女儿嫁给了太子。

丞相心思复杂,胸怀大志,并且为人处世追求一个两头讨好。这点老帝王心中有数,明楼也是了然于胸,还有梁城王更是一清二楚。

——但是,几人之所以齐聚一堂,不是几人真的志同道合,反而这一切,不过都只一代权利组织的无奈之举,多了便是无穷无尽全然只剩猜忌罢了。倒不如,不闻不问,装聋作哑来得彼此坦荡。

反正,唯利是图,只要利益关系一日不变……那么许多事便都有一个殊途同归的指望。

便是好在有不痛不痒的联系所在,固而,梁城王心中即便恐怖倒也没有自乱阵脚,反而是又处心积虑开始了新的一轮布局。

梁城王并没有手忙脚乱,所以到底最后在次绝地求生了。

那丞相不算是无情无义,从其将女儿安排给明泽帝,便隐约明了父爱如山。

这倒是谬赞,起这方面来,明楼知道的,丞相唯有一女,虽然丞相追随着老帝王,但也一直在笼络新帝王。且丞相不许女儿插手家事国事,只像个常规大家闺秀嫁与别家儿郎,便安分守己,相夫教子陪伴夫君过日子便是了,其余,任凭夫君操持就是……

这便是丞相的苦心孤诣。

如今丞相自己的女儿惨死,死得难堪,逝者已矣,但莫名其妙的就声名狼藉了——丞相愤愤不平,与梁城王同心同德。

这时,梁城王才起来了,虽然明楼素来都是风平浪静的,但是丞相对这女子的母亲总有不清不楚的迷恋,固而这些年,之所以丞相愿意铤而走险扶持老帝王主要只怕是因为明楼的面子。固而,这连带着保护明楼的梁城王,也格外愿意亲厚相待。

相到这里,梁城王又静下心来了……并且,梁城王心翼翼,又平心静气的重新默默布局。

然而那夜之后,明泽帝行迹疯魔,大有一蹶不振沉溺于自娱自乐之知—由此开始,丞相帮忙架空明泽帝的权势,而明泽帝总是对家国之时撒手不管,不闻不问,所以时间一久,国家的生死大权俨然已经落在梁城王的手里。

后来明楼都不得不客观的上一句,这局势虽然诡异,但总归顺风顺水。

在明泽帝称病,卧床不起,痴梦黄粱的期间,有关于王朝之中的大事,事,梁城王都会一事不落的在漏液忙完之后,特地寻找明楼询问公主之意。

明楼素来都是觉得多此一举,因为明楼不过只是红尘过客罢了。

而此生就算是风尘仆仆,颠沛流离,也总是身死之后化而为蝴,继续留守古庙,陪伴凤凰神像……

所以,对于这人间俗世,明楼不睥睨苍生,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却是明楼真实的态度。

并且,明楼从来都不打算插手这些王城俗世——这些个悲欢离合的故事,总是没头没尾无穷无尽。再者,一但卷入还不知道是怎么苦苦挣扎的情况呢。

明楼总觉得没这个必要。

加之,梁城王几次三番救明楼于危难之中,明楼虽然没有感激涕零,却也铭记在心——固而,明楼认为,这梁城王与自己堪称青梅竹马,断断没必要如此心翼翼的与自己操持着联系。

若有肺腑之言其实但无妨,明楼自然不会避讳。而若是君臣之礼……君臣之礼便是更没有这个必要了。

如此梁城王撑过了许多年——但是,伴随着梁城王如今的地位越发的水涨船高——宰相年纪也越来越大,加着,这些年间在梁城王的调动之下,王朝的新人力逐渐将宰相原本的权力掏空……

这才是鹬蚌相争渔让利,明泽帝是鹬,丞相是蚌,至于梁城王显而易见才是那个渔人……

梁城王素来又是一个精力旺盛之人,并且凡事都讲究一个亲力亲为。

此人还是一个谨慎微,讲究细枝末节不肯放过,,面面俱到的体贴之人——事实也是如此,相处之人没有谁感受到梁城王对于自己有一星半点的不尊重。

与梁城王在一起坐而论道就事论事,也不见得拘束。

梁城王素来都是听得进别饶意见的。

许多人畅所欲言,高谈阔论滔滔不绝,也从未拘束——这么一来梁城功名双收,起来梁城王年纪不过双十便有几分‘德高望重’的模样。

如此,这么顺风顺水的情景之下,梁城王暗地里也在慢慢的培养一批愿意生死追随他的人才。

之后——当真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了。明楼站在高处,与梁城王一起登高望远之时,也意识到,这梁城王不比童年时没名没分,还是个罪臣之子。

如今的梁城王也不再是岌岌可危,风雨飘摇的境地了。

梁城王于人间而言,已经是如日中的情形——但他却愈发清减了。

在之后,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白驹过隙忽然而已,明楼期间一直修生养息,坚持宁静致远,淡泊明志——却也偶尔听御医提及,梁城王为了国家劳心劳力,如今,又脾胃不和了,或者是失眠伤寒了……

明楼偶尔想起黑夜里那双温情脉脉,炽热闪动的眼睛,心中有不出来的感觉。

又过了一段时间……明楼在梁城王的抬举下摇身一变,已然是堂堂的护国公主——明楼对此没什么,并且,其实有所动摇……

明楼动摇并非功名利禄,而是夜凉如水之中,明楼沉沦在那双总含情脉脉盯着自己的眼睛的主人。

有一段时间,明楼心中如同春暖花开,总是看待一切都激情澎湃仿佛心意难平。

然而明楼知道自己身而为人,便因该循规蹈矩,便不敢擅作主张免得惊世骇俗——梁城王,已然成年开府,虽未曾成家,但已经迁出王宫,入转府。

梁城王越发繁忙,但几乎算得上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般音讯全无的忙碌着。明楼偶尔想与他见见,亦如人‘两隔一般’,竟艰难险阻困顿重重。

无事,明楼是不敢大摇大摆出宫的,只是明楼偶尔会乘着夜深人静之时偷偷跑出宫外去看梁城王。

一如明楼印象之中,梁城王是从不肯早睡的,即便是梁城王身体不适,眉头紧紧的皱着,也会就这烛火在窗凉风下埋头苦读,一直到精疲力尽。

明楼也似曾在好奇过梁城王,问,“王妹知道王兄夜以继日的都在将心思花在读书之上。只是,书乃传惑载道,但这些道理……这些疑惑原本皆是来自于生活,王兄既然有意领悟,何不抛下这些沉长迂回的通篇长论,直接在生活里体验?”

梁城王久久没有话,抬起头来疑惑。之后,沉默许久文不对,题客气,“书中自有黄金屋。”

这话依稀耳熟——仿佛是明楼对梁王的……

那时候梁王还,的不经世事,不解事故。而明楼继承前世记忆,心中对这么个孤苦无依的孩多是心疼——并且,因为梁城王是老王后亲自抚养,所以明楼明公主是有机会与他略微嘘寒问暖的。

作为明哲保身,不给别人添麻烦,所以明楼也只敢按照放下礼仪规矩,在合情合理的范围内对梁王嘘寒问暖……

——但回忆起来,老王后武将之后,明泽帝与臻荣公主皆是自习武。

而梁城王与自己的父亲周城王亦是文韬武略,骨骼惊奇是谋年名震江湖的文武双全的能人贤士。

其实当年梁王好动。并且单纯,可谓真得无忧无虑……而明楼,每次看到这风雨交加之前还在努力盛放的花朵,亦总是忧心忡忡悲擅无言以对。

明楼瞧着,梁王每次看到明泽帝儿时练武威风堂堂总是会按捺不住跟着比划。

刚开始梁王年纪尚,又内向,但那会儿……那会,梁王好奇盯着明泽帝练武,目不转睛之时,先王后是赞许的,因为先王后觉得对比起来,自己孩子惹得另一黄口儿竟郑重其事的行注目之礼视为骄傲。

之后从愈发相熟,梁王逐渐话,喜欢热闹之后便见端倪了。

尤其是见梁王对武术表现出来的极大兴趣,王后眉头一皱,过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买通太医断了梁王兄的经脉——直接不罢不休,将梁王变成废人,如此,永无后患,自然可以高枕无忧。

梁城王曾经对明楼过,醒来之后,一度觉得这世间昏地暗没什么光芒。

梁王寻死觅活的也找不到老王后——不过,当时有两个宫女守在床帐外。

梁王有些口渴,请求宫女帮他倒了一些水,只是那两宫女依旧低头交头接耳切切私语着些什么,恍若未闻,完全置他不顾。

于是,梁王只好绝望的‘自力更生’,选择自行下床,寻觅水喝——当时的感觉,梁城王记得很清楚,是身体像断线了一样。但讽刺的是,当时的感觉是——自己甚至连被人操控的提线木偶都算不上,反而,是仿佛烂泥扶上墙,一无是处。

梁城王某一瞬间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仿佛不属于自己,而别人也不需要。

后来伴随梁城王年龄长大,也越知道越多,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又么可能不被人拿出来做戳人脊骨饭后私语呢?

明楼想梁城王其实一开始是不怎么在乎这些陈年往事一样的——总归自己筋脉以断,无法在次成为新权旧势之间的什么威胁,但不会有性命之忧,然而却总孤立无援就是。

这便是事与愿违,梁城王本来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所以,亦欲息事宁人。但没想到,随着梁王的年龄增大变得源源不断,竟避之不及。

之后,梁城王便请命搬到了王宫偏远一角居住下。便是在那时明楼有心照顾,找到梁城王时,宽慰他的便是,“书中自有黄金屋。”

明楼的言外之意,左不过是宁静致远,淡泊明志,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好在梁王听进去了,如今就算成了梁城王也依旧严于律己,不敢松懈。

明楼见此,半喜半忧……当夜其实明楼以为,若梁城王就此悬崖勒马,还人世间太平倒也是行善积福了……

然而,魔界……

是夜……是一盆菊花被恶徒悄无声息的盗走了。

菊花不过是只是一个欲盖弥彰的理由梁城王实际准备痛下杀手,君临下了——而菊花素来是明泽帝后的心头之爱,明泽帝后故亡,这菊花便是明泽帝心中代替明泽帝后存活的精神支柱。

而菊花失窃,看似摧毁明泽帝的精神支柱,实际上,是梁城王蓄势待发,并且,用来掩盖斩草除根杀害明泽帝的借口。

反正,如今明泽帝失势——甚至,明泽帝目下苟延残喘,目下不过是困死王城还被卸了爪牙的‘病猫’。

若明泽帝真的死了……一时三刻引起轩然大波是必然,但好奇之余,人们若是闲得无聊问起明泽帝死因的话——试问,下还有谁比御医更有这个资格权威宣布呢?

——明泽帝其实怎么死的都不要紧,心痛难平,或者追悔莫及,反正,只要有个体面的理由,做粉饰太平的遮羞布,便可完美无瑕的过渡了去。

紧接着,便有了轰动王朝的盗花案。

而明泽帝意识到自己若是在无动于衷,只怕……只怕自己就是穷途末路了。

所以明泽帝干脆哭哭啼啼,不罢不休,又没脸没皮似的,把事情闹得风风火火了去。

随即倾尽举国之力重金寻花!

幸阅,或者不幸的是……此事还招惹了凤凰尊过来。

凤凰尊化名公子屿,也是世人称呼的火灵狐,火灵狐女扮男装长年‘寻花问柳’,没事总踏足烟花之地……

当时公子屿其实也是一个人闲得发慌,于是乎,听闻时间竟有明泽帝夫妻这般难舍难分的情感,不免动容,便自己寻上门去了——事实上,公子屿去到王城第一眼就看出了明楼的身世,震撼之余,追查之下洞穿了明楼今生风雨,虽然有心庇护,但到底也是多少玩忽职守。

凤凰始尊挺欣赏明楼这种温柔女子,尤其知道明楼高风亮节,更是另眼相待,于是乎,有一段时间便拉着明楼上蹿下跳到处游玩。

明楼知道的……这位公子屿大约身系何人……

故事,不得不从明楼的前世起……

明楼前世是王城凤凰寺附近一只修行的蝴蝶,曾夜以继日不知疲倦的穿过群山飞到寺庙内,守望着业莲淬火春华秋实凤凰始尊的金像……

有一日,凤凰寺里来了个喝醉酒的大汉,那醉汉衣衫褴褛,邋遢至极,并且不管不顾,竟抬脚跨入凤凰庙中便大言不惭指着神像破口大骂——并且,言之有理,掷地有声批判凤凰始尊身为上神却不管生灵涂炭。

彼时,是魔界自鸿蒙以后初次正式像家宣战之时,新仇旧恨压抑许久,以至于,水火不容,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双方大动干戈,一时三刻之间民不聊生,都处于水深火热郑

那醉汉本是王城之中风光体面的大户人家的富庶公子——但其家人不幸,在战火之中全部死去……

由于醉汉所在那个家族亘古至今都是业莲淬火春华秋实凤凰始尊一个饶信徒,素来崇尚安居乐业,乐善好施,实乃生财有道的举族善人——醉汉也不知道是见众生皆苦,还是妻儿夭、双堂折,曾几何时日日到人世间最大的凤凰庙夜以继日,不分昼夜与一干热跪拜扣首焚香祷告,希望业莲淬火始尊现身拨平战乱,还道轮回好秩序。

只是一跪三年,醉汉竟连腿都跪折了。

然而,无果。

醉汉眼见置身偌大的凤凰寺里都能闻到从外面涌进来的浓重血腥味——适才回头见,原先庙里一起祷告之人都散去了,大约是心灰意冷。

思索良久醉汉慢慢爬出寺庙,见一穿着打扮便足够显示自身地位不低的魔女。

而那魔女一直驻守在寺庙外,不许同族恶徒踏足簇。

只是,魔女眼看着醉汉执着进去,心如死灰,垂头丧气的出来,不免有些动容,便施法治好了醉汉的腿伤,并且,给了醉汉些逃命盘缠。

“你何故如此看着我?我生而为魔,没人问过我意愿,也没人过凤凰始尊不可受魔族敬仰,你走吧,去荆黎,那边地处偏远,魔界还未有余力完全霸占。”

那醉汉也没离开,只是一夜之间白了头,疯了似的喝了几几夜的酒,后回到凤凰寺指着凤凰金像大骂。

那魔女在庙外听见了,悲悯人直摇头。而明公主闻言,听到如此不堪,龌龊的下流言语现身了。

明公主修为不高,所以,气愤之下刮下自己满身鳞粉投入醉汉的口中,毒哑了醉汉的嗓子。

醉汉恹气爆起,做势拿起扫地的扫帚就往金像上面打,明楼主勃然大怒,当时化成蝴蝶直捣醉汉五脏六腑,铁翅震动全部捣碎。

明公主自然也死了。她与那醉汉同归于尽,一起到地府报道,审判官阅读了他们前尘往事后——明公主被判到黄泉边摆渡亡灵三千,醉汉则是刀山牢狱三百年。

刑满投胎之时,孟婆对明公主:“本来你来世有朱雀族的高贵命格,只是资历不够,你生平无大功亦不算有大过,所以,还盼你无怨无悔渡三千枉死之灵注为基础。”

孟婆于心不忍,絮絮叨叨的告知,“可凤凰寺外有一魔女舍生取义——前不久被刚被她父君千刀万剐,因为她只身阻拦魔君踏足凤凰寺。

她曾驻守凤凰寺千年,期间一直乐善好施,救助凤凰信徒,也未有过杀戮,最后……不想却落得个死无全尸……你的命格便以由她顶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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