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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结束后,众人又闲聊了会儿,才纷纷告辞回自己的居所。宇文明晖一直磨蹭着,等到人都离开了,才向宇文朝禧道谢:“刚才多谢三皇兄啦。”
“还知道谢我呢。”宇文朝禧哼了一声,颇有几分傲娇的样子。
宇文明晖嗤嗤低笑,随后道:“改日我要寻到了好花瓶,一定给四皇兄送来。”
“罢了罢了,我还贪你一个花瓶?”宇文朝禧挥挥手,语气突然有些凝重:“你最近风头有些盛,还是注意着些,别被寻了空子。”
“我哪里风头盛了?”宇文明晖觉得自己可委屈了,她明明只是在玉明殿里安安分分地呆着,连串门都是别冉她这儿来,哪次不是宇文明德主动上门找事?
“想想这些时日你做的,和以往差得那么大,你以为就没人发觉到?”
宇文朝禧看着宇文明晖一脸茫然的样子,又是无奈地叹息一声。
这个丫头,她不懂吧,送自己的字画里那首诗又饱含深意。
可要她懂……她平日做的事情哪样是从前的她会做的?偏偏她连点遮掩都没有,就大大方方地去做了,怎么不叫人注意?
“总之,你多心就是,她要再来找你的麻烦,也别像上次那样闹腾,能躲就躲,躲不了就找明兰和我帮忙。”
“她和四皇姐不是……”宇文明晖有点犹豫,一个是同胞姐姐,一个是同父异母的妹妹,一般人都会有所偏心的吧……
宇文朝禧摇了摇头:“明兰性子正直,只要你占理,她就会帮你话,这点你不必担心。”
“那行,我尽量避着她。不过她要一直缠着我不放,我也就只能把动静闹大了。”宇文明晖觉得自己三皇兄的叮嘱还是很有道理的,枪打出头鸟,她要是次次都整成上回那样,不定到时候要面对的就不止一个宇文明德了。
宫人将廊下的灯点亮了,宇文明晖遂起身请辞,带着陈瑜和白微离开了正殿。
她突然想起之前明兰提到的送给宇文朝禧的花,问过宫人后,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白微鼻子尖,刚到回廊边上就闻到了花香,低声问道:“九公主觉不觉得这香味有点熟悉?”
“嗯?”宇文明晖有点惊讶,明兰这是西部边关特有的花,她以前又没见过,怎么可能觉得熟悉呢?
然进到回廊里面,宇文明晖闻着外边风吹进来的香味,眉头微微蹙起。
好像是在什么地方闻过……
她往边上凑近了些,深深吸了一大口气,随后被过于浓郁的香气呛得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还没等陈瑜白微开口,宇文明晖眼睛一亮,道:“我想起来了。”
“您想起什么了?”白微下意识地就跟在她后面问道。
“这个香味是宛嫔身上的味道。”宇文明晖转身看向白微,“你记起来了吗?”
陈瑜看看宇文明晖,又看看白微,面露迷惑。
她怎么没闻到什么香味?
白微也颇为疑惑,问陈瑜:“之前见着宛嫔的时候,你没闻到她身上的香味?”
“没有啊。”陈瑜摇头道,“有什么味道吗?”
这下宇文明晖和白微两个人也有点搞不清状况了,之前见着宛嫔的时候,她身上明明是一股浓的都要熏人眼睛的香味,怎么陈瑜还没闻到呢?
宇文明晖急忙追问道:“那你闻这花有味道吗?”
“这花没什么味道啊。”陈瑜老老实实地回道,“奴婢还觉得可惜呢,看着倒挺漂亮,却没点儿香味。”
总感觉这事情有点不大简单啊……宇文明晖陷入了沉思,怎么就她和白微能闻到花香,陈瑜却闻不到呢?
再者,这花是宇文明兰从贤妃那里要来的,总不能就那么巧宛嫔也找贤妃要了吧?
不知为何,宇文明晖有些许心慌,她感觉自己好像触碰到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
“你过来。”她招呼外边路过的一个宫女,等那冉了自己跟前,宇文明晖问她有没有闻到什么香味。
“回九公主,奴婢并未闻到有香味。”
“唔……没事了,你退下吧。”
白微神色凝重,刚想话,宇文明晖却摆摆手,道:“很晚了,还是先回去吧。”
她只能把到嘴边的话语吞回肚子里,想着回玉明殿后再和宇文明晖好好。
主仆三人沉默着离开了新宫,外头的宫灯早已被点上了,烛火荧荧,朱红的宫墙被染成温暖的橙红,倒不似白日见着那般庄严肃穆。宇文明晖觉得有些寒凉,拢了拢身上的斗篷,脚下步伐也加快了不少。
“什么人!”
她一路低着头,冷不丁听着前面一声呵斥,吓得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被自己绊倒。
宇文明晖心生不悦,抬头一看却傻眼了。
自己运气能不能别这么好……怎么刚出门就碰到皇帝啊!
原本斜倚在轿上闭目养神的皇帝此刻也睁开了眼,和宇文明晖的视线直直地对上了。
宇文明晖一个哆嗦慌忙跪下伏地,声给皇帝请安。
“九公主这么晚,还在外面做什么?”
皇帝的声音冷冰冰的,好像前面跪着的不是他的孩子,而是随便的一个宫人。
“回禀父皇,今日是三皇兄生辰,儿臣才去三皇兄那儿祝贺出来。”
“嗯……有心了。”
宇文明晖琢磨了半,也没想出皇帝是个什么态度。
只是别的先不,这皇帝能不能出个声儿让她先起来啊……
皇宫的青石路本就冰冷,夜里更是冻人,她感觉双腿和膝盖都要麻了,要是再不起来她觉得自己的腿不定就得废在这儿。
“听,你最近在练字。”宇文明晖等了许久,也只等来了皇帝这一句语气平平的问话,她悄咪咪翻了个白眼,规规矩矩地回话:“是。”
“是个好事情。”皇帝掀起一点眼皮,看着前面跪伏的姑娘,她穿着明蓝的留仙裙,一层一层铺开散在铁灰的地面上,似是无暇的大海蔓延。
一个顺从的孩子……和她的母亲全然不同。
他的语气软了一点:“早些回去吧,外面寒。”
“谢父皇。”宇文明晖仍旧没有起身,待皇帝的轿辇过去后,身后的陈瑜白微才慌忙上前搀着她起来。
宇文明晖稍微活动了下腿脚,差点又要摔倒。
嘁,辣鸡皇帝。
她心底暗自骂了一句,要不是以后还得抱他大腿,她可真是不想再见到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