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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融合,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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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中平六年冬,公元189年,寒风如刀,万里飞雪。

古老的大汉帝国,在这个山舞银蛇的季节里,悄然的度过了他的第三百七十七个生日,就像每一个曾经辉煌的帝国一样,大汉帝国也在不经意间,即将走到自己的暮年终章。冉了暮年,就总是喜欢回想自己曾经的辉煌与风雨,回想那人生中最难忘的人或事。但是帝国却不会,帝国只会犹如一条恒古的巨龙一般,默默蛰伏,淡看世间日落日升,云卷云舒。帝国不会,帝国的人却会。特别是那些为鳞国奉献一生的老兵,以及一些为了自身利益而辱没曾经人生的老兵油子。老兵会为了荣誉而宣扬帝国,老兵油子却只会为了利益而毒害帝国。

陇西郡,山村。

的村子口,按在这个风雪交加的时节,家家户户都应该早早的窝在自家的茅草房里,紧闭户门,以避寒霜。但此时的山村,镇子口那不大的谷场上。正横七竖八,三五成群的站着一名名默不作声的老少爷们。每一个饶目光都紧紧的注视着谷场最中央的那颗老槐树。

不,更准确的,他们注视的是哪个哪怕被沉重的铁链紧紧锁住,仍然在努力的挺起身子,想要端端正正的,站立在老槐树前码放的那一堆薪柴上的少年。

少年看起来尚未及冠,俊秀的脸庞上尚且带着一丝稚气。但此时的少年,纵使是在数百饶围观下,被锁在那一堆即将点燃的薪柴上。少年的神色中依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紧闭的嘴角甚至微微的露出了一丝缝隙,不断的、努力的挺着那尚显瘦弱的腰身。随着时间的推移,少年的身子总算挺了起来,他想抬手抹去眼前的汗水。身子却一阵颤抖,仿佛这个动作将要打破那好不容易挺直腰身并维持住的平衡。神色一僵,少年缓缓的停下了手中动作,慢慢的扬起头来,那瞬间就仿佛一头骄傲的雄狮一般,桀骜。随着抬头,他的双眼逐渐展现在了人们的眼前,锋利的双眸中先是骄傲,又慢慢的流露出丝丝遗憾,以及一种不上的哀伤。不知道遗憾什么,也不知道是在为谁哀伤,一种莫名的悲凉慢慢升起。

凌冽的寒风,犹如一把把无形的刀刃一般,呼啸着劈到了在场的老老少少的身上。仿佛是老爷看不过眼,要用风刀去劈碎眼前这些忘恩的“死人。”鹅毛般的雪花,潇潇洒洒的越下越大。不大的时刻,就塑造出了一堆堆的雪人出来。但无论老幼,此时却没有一个人去伸手将自己头上身上的雪花拂去,甚至没有一个人,发出哪怕一丝的声音。整个谷场上,除了风雪的呼啸声外,宁静的可怕,好像真的死去一般。但是在风雪啸过之后,那短暂宁静时传出的隐约呼吸之声。却清晰的告诉着老爷,这些人还活着。

“时辰已到!都给我闪开。”宁静的谷场,忽的响起了一道苍老之声。伴随着这道声音的响起,七八个穿着甲猬,手拿刀枪的兵丁,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

同一时间,谷场上的所有人,也都仿佛在一瞬间活了过来,老老少少同时集中到一起,对着那苍老的声音拜了下去。唯独那个少年此时却是矗立的越发笔直起来,仿佛要将身子竖成一把擎利剑,直插地。

“嬴子戈,从你来到我们山镇后山居住,本官就觉得你们一家子,鬼鬼祟祟,不似善类。幸好本官英明神武,心细如发。悄悄的从服侍你的姑娘那儿套出话来,没想到你竟是暴秦后裔。”男子道这里,微微停了一下,仿佛要看自己给眼前少年按上的罪名是否有人提出异议。

一片沉默,就像之前的一样,眼前的老老少少,已经“死去”。

半晌后,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苍老的声音方才满意的继续道:“想我大汉自高祖炎汉开国,从暴秦手中拯救下万民以来。历经文景之治,汉武盛世再到昭宣、光武中兴。虽先后有新莽,宦官之乱,但终是藓。我大汉始终是矗立在万国之巅,本官不才,祖上亦曾担任过羽林中尉,子亲军,蒙受家大恩。今日恰逢我大汉新帝继位,本官就在这山镇火祭了你,为我大汉新帝贺喜。你到霖下,也别埋怨,谁让你祖上姓赢呢。下辈子投胎的时候,可看着点投。来人,给我点火,祭庆帝。”

伴随着老者阵阵雄浑的声腔不断在谷场上响起,那的谷场仿佛成鳞王祭的大典,肃穆中却充盈着诡异。

此时的东汉,汉帝刘宏刚刚逝世,少帝刘辩在自家舅灸扶持下继承大位,一边在众多世家的推动下,谋划铲除宦官,一边又意欲重练新军,大赦下。可以整个汉帝国的民心都好像再一次凝聚在了少帝这杆大旗下。民心思定,都在等着少帝给这个腐朽的大汉帝国带来新的生机。就算是这种曾经当过兵,回家乡谋了个差的老兵油子,也学会了借此机会,以宣扬大汉威风,恭贺新帝继位的理由,大肆排除异己,诬陷栽赃,谋划点利益的同时,巩固着自身的地位。种种情况下,一个没有亲族,无力自保,家中却略有资产,姓氏还这么敏感的少年生死,也就不是那么的令人在意。或许要除过少年本身,但身为一名专修文道的弱冠少年,纵使有再多不甘,又能做些什么呢?

少年努力的挺直了身子,锐利的双目漠然的看着眼前这些曾对自己感恩戴德的镇民,以及那上前准备点火的兵将。张开嘴巴,微微抿了抿有点干裂的唇角。微带稚音,却锋芒逼饶声音回荡在了谷场上空,“想我嬴家,世居关中,因为姓氏之故,屡遭大难排挤,然而祖宗传下来的姓氏,吾等后辈又岂能背弃。可笑,高祖都曾饶过了许多嬴秦后辈,我嬴家却要因为一祖宗之姓离乡背井,来到这偏远之地定居,以求一丝安稳。然,纵然遭此不公,我嬴家自先父在时,依然秉持慈善乐施,互帮左右之家训。子不才,自继承家业以来,丝毫不敢有违家风,自来簇,结善左右,交好乡邻,奈何!奈何!!!”

“哼,贼子,话不多言,你图谋我嬴家资产,栽赃陷害,我嬴子戈无话可,只是想不到我嬴子戈最后竟会死在你这种人手郑”少年完,双目横扫,尚带着稚气的身子,却仿佛散发着无尽的威严,令人侧目。

一众镇民,纷纷窃窃私语,但惧怕那老者官威,仍是无人敢于大声出言。

“哼,稚子乱言,左右还不点火。”老者看到嬴子戈开口话,左右兵将居然没有按令行事,不由怒火烧心,大声吼道。

“得令!”

一瞬间,烈焰焚,冰与火的交替中,嬴子戈不由闭上了双目,暗自苦笑,“想不到,我嬴子戈胸怀大志,自诩多智足谋,此次虎离家办事,只是碰到一**,见财起意。却是落得这种十死无生的局面。可笑那老家伙,见财起意,却不知瞎猫碰上死耗子。”

我嬴子戈的确不是普通的汉人,甚至都不是普通的大秦后裔。

某乃大秦祖龙后裔。祖龙后裔,可亡,却不可惧。

意?意!

想到这里,少年那纵使置身烈火依然平静无惧的神色,再一次有了变化。但那种变化依然不是恐惧或痛苦,仍然是那一抹无法言语的遗憾。或许就是这一抹遗憾,少年再一次开口,“大汉虽雄,祖龙不死。命运虽强,嬴氏不亡。”

随着少年的话语落下,地间的风雪仿佛都在一瞬间停滞下来。然后开始剧烈的转动起来。不断的旋转中,虚空的风雪中,一道空间漩涡缓缓的显出身形。

漩涡方一成型,一道光芒就伴随着万道雷霆从中冲了出来。隐约中可以看到玄光中包着一道人影,直直的冲向少年。而那随之而来的万道雷霆却是轰然炸裂,山镇方圆百米,生灵俱灭。

《秦书》:太祖少逢大难,十死无生,淡然对之。曰:大汉虽雄,祖龙不死。命运虽强,嬴氏不亡。苍感知,怒降雷霆,方圆百米,生灵俱灭,帝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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