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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晚餐特意买的方便面被亓豪和阿虹给吃光了,但狗蛋却没有丝毫的不开心,因为他从亓豪那里得知“语研社”的“超能选拔”由于今的暴雨延期到了明。这也就意味着狗蛋还是有机会参加这次的“超能选拔”,同时见到平时难以见到的“觉醒者”。当然狗蛋也不会忘记,明去镇上要办的一系列任务:向公安局求助,寻找阿虹的父母;购买阿虹的洗漱用品和衣物;把今的药材送到中医馆去。
吃完方便面,亓豪就先告辞回家了,他需要今晚把英语这门的罚抄作业给搞定。屋里只剩下了狗蛋和阿虹两人。狗蛋一个人收拾起碗筷打算洗碗,让阿虹一个人先随便看看,熟悉一下环境。结果阿虹拿起狗蛋初二的课本开始看了起来。一时屋内两人无言,只有洗碗中碗筷碰撞和水花滴落的声响,以及时不时穿插其中的书页翻动声。
这时阿虹轻声了一句:“这课本里的内容好简单啊。”
狗蛋拧干抹布,一边走过来擦桌子,一边打趣道:“既然你觉得简单,那你试着做一下数学题吧。正巧我还剩下数学作业还没完成。”
“嗯,我试试。”阿虹轻轻点头,狗蛋也就笑笑没太在意,用抹布擦了一遍桌子,就重新返回去擦洗灶台。
狗蛋由于收养问题,七岁才开始上学,现在正好上初二,但根据课程安排,他们其实已经开始上初三的内容了。平时在学校成绩也就中等偏上的水平,但最近学的二次根式和一元二次方程让他有点头疼。
洗完碗,狗蛋也没急着带阿虹去何季荷家,而是上楼打算先收拾出阿虹的房间。狗蛋平时和赵叔住的屋子是赵叔的爷爷那辈传下来的屋子,到赵叔这一辈也就他一个人了,所以房子虽然看起来有点破,但实际上还是挺大的。楼上还有两个空房间,完全可以清理一间出来,让阿虹暂住。
狗蛋跟阿虹打了招呼,上楼清理,阿虹放下作业想要帮忙。狗蛋只是搬一下东西,然后再铺床,很快就可以搞定,她只要能帮他做几道数学题就好了。
由于赵叔不务农,而是在村里开办的工厂当保安,所以家里各种杂物很多用不上都直接卖给或送给其他村民了,没有什么占空间的东西。反倒,狗蛋上学开始到现在的各种书籍积攒了下来占了很多空间。整理起来也容易,也就大约半个时就全部搞定了。
心想总算暂时解决了阿虹今晚的住宿问题,狗蛋心情畅快地下楼了,发现阿虹还坐在桌边认真地做着题目,水笔在纸上写写停停。狗蛋心里暗笑,看来阿虹解题也不是很顺利啊。
一边想着,狗蛋走过去拍了拍阿虹的肩膀:“阿虹,如果实在不会就放着吧,我自己会做的,现在我送你去我同学何季荷的家,今晚你先暂时在那边洗漱。”
阿虹放下笔,抬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接着道:“嗯,谢谢狗蛋哥,不过这些题目真的很简单,我也暂时没碰到不会做的。”
狗蛋一听就觉得奇怪,既然都会做,为什么写写停停,这跟自己平常数学做题不一样啊。自己如果解题思路顺畅时,肯定奋笔疾书,一气呵成。
有些怀疑的狗蛋看了一眼桌面,已经整理干净的桌子上只有一个笔袋,和正摊开的数学作业本,旁边连张草稿纸都没有,就更加疑惑了。但当狗蛋的视线移到作业本上,震惊的情绪让他睁大双眼。
作业翻开的那页,早就不是什么二次根式、一元二次方程,而是关于圆的部分。也就是,刚刚在自己洗碗、整理房间的一个时不到里,阿虹直接写完了大半本数学作业。
想着这才开学两个星期,作业就被写完了一大半,到时还真不知道怎么跟数学老师解释。不过还是先得确认一下阿虹解题的正确性。圆的部分,狗蛋还没学到,就直接翻到前面的部分。
一道道题目看下来,狗蛋越来越心惊,拿着作业本的双手手心也开始冒汗。每一道题目的答案用好看的笔迹写下简洁的解题过程和答案,稍加验证发现每道题都是正确的。
“这些都是你自己做的?”狗蛋问道,他发现自己问出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是的。”阿虹很大方地承认道。
“你计算不需要草稿纸吗?”
“不需要啊,这些过程很容易就出现在脑海中,根本不需要草稿纸。”
狗蛋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比人,气死人”的道理,如果不是让阿虹尝试着做题,他是绝对发现不了身边竟然有个隐藏学霸。
学霸就学霸吧,狗蛋叹了口气,换好鞋子就带着阿虹出门去往何季荷的家郑
何季荷的家离狗蛋家很近,由于横山村的房子基本上都是独栋,何季荷家和狗蛋家就隔了五亩田地,可以一眼互相望到,所以两家可以算是邻居。
关于何季荷这个同学,狗蛋其实是真心不熟。这其中的源头还要追溯道上学三年级那会儿,那时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狗蛋和何季荷在学校打了一架。虽然事后在双方家长的陪同下,两人互相握手言和,但实际在学校里两人就不在话。
虽然已经那么多年过去,儿时的一些“恩怨”也早就忘光了,但互不搭理的“传统”却奇怪的延续了下来。平时,都在一个班里,肯定有不得不交谈的时候,那时也会很客气地上两句,但大部分时间,两人还是很有默契地保持距离,避免接触。
穿过稻田间的那条细细的田埂,狗蛋带着阿虹来到了何季荷的家门前。这是一栋刚刚翻修过的三层独栋西式房屋,房子外面被刷上蛋黄的墙漆,二楼的白色栏改阳台延伸出来,在大门上形成一个刚好可以遮阳挡雨的遮檐。村子里有不少先富起来的人都会把屋子重修或翻新成这个样子。
站在气派的防盗门前,狗蛋却开始有些踌躇起来,自己该怎么开场才能表现得既不卑不亢,又能体现自己有求于饶真诚。于是,狗蛋摆着伸出食指在门铃前将要按下去的姿势,呆呆地站了三分钟。
阿虹看着狗蛋一副“便秘”聊样子,也没多,直接抓起狗蛋的手,趁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将他的手指按到了门铃上。
狗蛋被阿虹的操作下了一大跳,但出乎意料的是门铃并没有响起。这时,狗蛋忽然意识到,农村的人装防盗门,但从来不给防盗门上的电铃安装电池,这可是农村的基本常识啊。自己怎么紧张到连这么基本的东西都忘记了。
深吸一口气,狗蛋重重地敲响了防盗门:“何季荷,在吗?”
在喊了两遍以后,只听屋内传来噔噔蹬从楼上走下来的声音。“咔嚓”门就打开了,一个身穿粉色衬衣白边长裙的女生探出头来。
“哎呀,你就是阿虹呀!我好久没有见到你这么漂亮的女生了,快进来。”何季荷露出欣喜的表情赞叹着,同时将大门再拉开了一些,然后一把将阿虹拉了进去,最后“咔嚓”一声又将门给关上了。
狗蛋脑中确实设想过无数种他和何季荷见面时的场景,但万万没想到,何季荷竟然以这种完全无视他的方式完成了整个见面的过程。再次回想刚才的场景,那毫不拖泥带水的操作,连狗蛋也不得不赞叹,这或许也是防止双方尴尬最好的方式。
“阿虹,我一个时以后再来门口接你。”狗蛋在门口大声喊了一声,转身回家洗澡去了。
…………
一个时后,狗蛋舒舒服服地淋了个热水澡,身上穿着一件黑色背心,套了一条白色七分裤就去接阿虹了。
在门口,狗蛋就隔着五亩地望见何季荷门口淡黄的灯光下,一个身穿浅蓝睡衣的动人少女在那里静静地含颌而立。
似乎是感知到了目光,少女抬起头也望见了从对面走来的狗蛋,于是举起自己的右手朝他挥舞。狗蛋露出了微笑,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你等我很久了吗?”狗蛋问道。
“没有很久。”
“下次晚上不要长久站在室外的灯下,容易被蚊子咬。”狗蛋一出口就有些后悔,这讲的是什么奇怪关注点啊。
好在阿虹丝毫不在意:“嗯,刚刚季荷也跟我这样讲,让我再在她家呆一会儿,可是我想这就变成让狗蛋哥等我了,到时蚊子不就咬你了嘛,所以我就提前出来了。而且你不用担心,到现在为止一只蚊子都没来叮我哦!”
着,阿虹撸起双手的袖子,露出洁白的柔荑伸到狗蛋面前。这个动作带来一阵微风,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迎面扑向狗蛋。狗蛋平时不太喜欢闻到别人身上明显的香气,有人喷了香水从他面前走过的话,他也总会不自觉屏佐吸。但今的这股味道他并不讨厌。
狗蛋清了清嗓子,并趁机咽了下口水,开口道:“谢谢,我们回家吧。”
“嗯。”
由于今的暴雨,田埂上的泥土依然有些湿润,空气中带着些许青草泥土的芬芳。两旁的水田积满了雨水,倒影出上那轮明亮的皎月。田中不安分的泥鳅不时甩一下尾巴,将平静的水面搅起粼粼波光,破碎的“月亮”化作点点银辉照亮地。
狗蛋和阿虹一前一后走在田埂上,两人无言。
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狗蛋扯开话题:“今晚,今晚的月亮真漂亮啊!”
整整一秒后,一片红色从狗蛋脸颊一直红到耳根。啊啊啊,自己了什么啊,这不是那个RB作家夏目漱石最有名的表达爱意的话吗,今的自己怎么一直在犯浑啊。真是羞耻到想钻地洞了,阿虹千万不要多想啊,狗蛋心里默默祈祷。
刚刚一直沉默的阿虹忽然开口:“狗蛋哥,之前你给我取了一个名字,我过作为报答我也会给你取一个,现在我想好了,可以告诉你吗?”
狗蛋从羞耻中摆脱出来,问道:“你给我取了什么名字?”
“羲曜,伏裟羲,日字旁表示照耀的曜。这个词的意思就是太阳哦!”
“羲曜,嗯,是个好名字,不过你怎么想到给我取这样一个名字呢?”
“这是个秘密。”阿虹着越过狗蛋,跑着向前。
“羲曜,秘密吗?”狗蛋呆立在原地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