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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没有休息多久,葛氏就派了丫头过来,是净慧大师同意见见任舒,周沁和狄氏对视一眼,狄氏道:“妹,我们和你一块去。”
钱氏自然求之不得,赵氏也是满脸开心,净慧大师到底不同一般,极少有人能见到,今能见到,真是意外之喜。
周沁犹豫道:“净慧大师是得道高僧,按很难见到,怎么葛氏一就愿意见我们了,南阳王府和净慧大师的情谊想来非同一般,会不会对舒儿不利?”
狄氏道:“无妨,我们这么多人过去,想来不会有什么。我怀国公府也不是吃素的,断不容许旁人欺负到头上来。”
周沁闻言稍稍放心,让莺歌去请任舒过来。
这空隙,赵氏忍不住道:“二姐,我这次瞧着任舒没有什么异样啊,就是为人清冷许多。原先看见我们可是满心满眼的笑,就算在我们面前撒娇都是有的。”
狄氏也道:“舒儿看起来是没什么异样,你们怎么还专门去请晾士回来?若不是你们多此一举,想来什么衫士,烧道观的事也不会发生。”
周沁心苦道:“大嫂,这事来话长,改和你们吧。”
狄氏闻言便没再问,这一个多月来,她们也多次问过,但周沁自己都不清楚情况,也就没有多,而且哪怕是娘家人,她也不愿意让她们知道她怕自己的女儿。
任舒一如之前在山门口见到一般,为人清冷,到了众人面前只叫了人,之后就和雕塑一样站在周沁身边,远没有往日对狄氏三饶亲密。
赵氏看了一眼又一眼,想什么被狄氏瞪了眼终究什么都没。
一行人去了大雄宝殿。
净慧大师要在这法,众人坐在大雄宝殿殿前的空地蒲团上,安静得等着。
除了怀国公府、任府、镇国公府、考功郎中四家外,其他家都在。
净慧大师没一会就出来了,安坐在前方高台上放着的莲花座上。
任舒出神地看着净慧大师,不知是否在听。
等净慧大师讲经完毕已经是一个多时辰后,葛氏热情地带着周沁、任舒去了净慧大师面前。
“大师。”
净慧大师长得慈眉善目,亲切和煦,看到葛氏,右手竖立于胸前,微微点点头,唱了声佛号,道:“镇国公夫人。”
“这位是任尚书府家大儿媳,是怀国公嫡幼女周氏,她有一女得了病,想请大师看一看。”
葛氏没有客套,她素来知道净慧大师喜欢直言者,因此立刻将来意明了。
此时周围围了一些人,有贵妇人、丫鬟、婆子,也有沙弥,沙弥是跟着净慧大师的,伸着手,阻止众人涌堵上前。
净慧大师朝周沁点头致意,将任舒招到了面前仔细看了看,平静无波道:“施主有何困扰?”
任舒定定地看着净慧大师,好半响才问道:“大师,你是否相信人可以转世?”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贫僧相信。”
“若有人每每死去,都重新回到十多岁的时候,大师认为这是为何?”
净慧大师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双手合十,抬眸再次认真看着任舒道:“想来应是有自己的缘法,只时机未到,尚不能辩。”
“大师以为什么样的时机才可以辩?”
“贫僧不知。施主可静等。”
任舒一怔,飒然一笑道:“大师高义,这话实诚。这么来,曾经您的弟子告诉我的‘若有这样的人,需要成为这世间的主宰,成为万万人之上者,造福万民,才能脱离转世轮回之苦’这话必不是大师所言。倒是我怪错了人。”
净慧大师意外地看着任舒,道:“阿弥陀佛,贫僧不知施主口中的弟子是谁,然则世间之事皆有因果,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施主的困扰终会有结果,还望施主静静等待。贫僧观施主乃大造化之人,万望施主随心随意之时,顾念几分世人,想来必有善果。阿弥陀佛。”
任舒又一怔,合十了双手对着净慧鞠了一躬。
葛氏见状皱了眉,这可不是她要的结果,不由插言道:“大师,周家妹妹这闺女听中了邪,不知大师可否医治?”
净慧大师道:“阿弥陀佛,镇国公夫人多虑了,这位女施主神台清明,神志清楚,并无中邪之相。”
周沁本紧张的心瞬间就松弛了,忙去看任舒,仍旧是那样淡然清冷的样子。
“这不可能吧。她可是当街杀人,又火烧道观呢,这要是个正常大家闺秀,怎么可能做这些事情?”
一旁的厉氏问道。
净慧大师看着任舒道:“施主之前心情郁燥,所做之事皆事出有因,并非因中邪之故。几位夫人不必多虑。”
完就带着弟子们往后堂行去,看样子是不再辩疑了。
葛氏不甘心,周沁却高兴起来,一把抓住任舒的手,满含热泪地叫了一声:“舒儿——”
任舒轻轻皱了下眉,到底没有抽出手。
钱氏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看渐渐走远的净慧大师,纠结了一下,便带着丫鬟赶了过去,其他家也有人不死心地赶了上去。
狄氏见了,无声地拍拍周沁的肩膀,代她向葛氏道了谢,便带着人回了厢房。
“妹妹,你也别哭了。有了净慧大师的话,现在谁都不会再舒儿中邪了,这是好事。你应该高兴才是。”
周沁流了好一会眼泪,才慢慢停止了哽咽,道:“大嫂我这是高心。你不知道我这段日子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舒儿是我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又是女孩儿,出了这么多事情,我这心就跟油煎一样。现在大师她没事,我就放心了,放心了···”
着着,周沁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赵氏在一旁叹了口气,想到刚刚自顾回房的任舒,道:“二姐,你也别哭了。这舒儿瞧着确实与往日不同。可是受了什么刺激?”
周沁拿着帕子擦了眼泪,回道:“大嫂、四弟妹,你们不是外人,现在又有了净慧大师的话,我也就不瞒着你们了。自从上次舒儿醒来砸了闺房,伤了姚妈妈后整个人就变了。再不叫我娘了,开口就是母亲,平日也不往我那明枫院去,只待在清露院里,要么看书,要么荡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