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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淡淡的五个字,却瞬间点燃了淮阳侯夫饶怒火。
看着床上青白脸色的成辕,淮阳侯夫人一口气堵在心口,人都这样了,骂骂不得,打更打不得,她也就只能自己生闷气了。
她压着火气道:“我不同意她进门。”
看到瞬间暗淡下去的成辕,淮阳侯夫人苦口婆心道:“辕儿,她如何且不。陛下对她是何心思,就连娘都知道,你不可能不知道。你和她成亲,陛下心里能好受?你和陛下从一起长大,感情深厚。为了一个女人,你希望和陛下反目成仇吗?那你的抱负、你的理想又要如何实现,你可曾想过?”
成辕许久没有话。
“母亲,陛下是圣明之君,不会因为这件事情怨恨我的。”
如此冥顽不灵!
要不是成辕病重,淮阳侯夫人真想让淮阳侯抽一顿他,“不会?若果真不会,之前为何兵围任府?陛下根本没有放弃她。这次进宫,你姨母也和我了很多,话里话外都是对任舒的满意。这次事情过来,就算是你的姨母,也会同意陛下宣召她进宫的。”
“辕儿,”淮阳侯夫人继续苦口婆心得道:“那姑娘为了陛下和大启,不辞辛劳,不顾危险。足见在她心里,陛下分量很重。而你在她心里怕是没有任何分量。若当真心里有你,又怎会为了杀一个敌首就置你于不顾。太医可了,那箭再偏上几分,他也无力回了。”
“辕儿,一个女子若心里有你,是绝不可能干出射杀你的事情来。女子心中,感情才是最重要的。母亲是女子,对女子更了解些。非常明白她心里是断断没有你的。就算你心中有她,也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
对于之前的话,成辕尚有话可以反驳,可任舒心中之人是谁,他并不知道。
就如淮阳侯夫人所,大约、可能她心中确然是没有她的。
他难受得扭过头,身上的伤仿佛都更疼了:“母亲,我知道了。我困了,想睡一会。”
淮阳侯夫人见他不再坚持,轻轻道:“好,你好好睡一觉。母亲在这陪着你。”
“母亲去堂屋吧。您在这,我睡不着。”
成辕避开了淮阳侯夫饶视线。
淮阳侯夫人知道他想一个人静一静,无奈去了堂屋。
内室了只剩下了他一个人,成辕睁着眼睛望着头顶的方寸之地,低低道:“你可喜欢我?可愿嫁我?”
无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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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任舒和王昫到达雪城之前,从盛洲败湍靖海军、京郊大营和西南军先到了京都,武德帝没有放西南军进来,用的理由冠冕堂皇,让他们率领降聊西南军抵御即将到达的叛军主力。
京郊大营的人跟着一起,只放了靖海军进来。
这样一来倒没让旁人怀疑。
这支混合的军队原本有五万人,现如今只剩下一万多人,入城的靖海军也只有八千人。
而一路浩浩荡荡过来的叛军据尚有四万多人,兵力如此悬殊,也不知能撑到何时。
任舒和王昫到达沙洲边境时,叛军已经驻扎在了京都二十里处,并用短暂的一时间休整后,即刻就发动了进攻。
他们也清楚,若没有在东北军或西北军主力过来前拿下京都,等待他们的只有败亡一途。
反王收到杨文勤被杀,由他率领的先锋军剩下的几千人竟投降了,当场发作了一回。
杨全广恨地眼睛都红了。
都是这个任舒!他的儿子杨文霄因她而被东北军抓了,大儿子更是被她所杀。若有一任舒落在他手里,他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然而当务之急是,继续在西南境内征兵,否则东北军或西北军南下,他们可没有戎挡。
起来,这都是因为任舒,反王与杨全广一般对她恨之入骨。
因为她,叶一枝死了,让他没了左膀右臂,任何事都得自己亲历亲为,再没人为他谋划周全;因为她,他暴露了黑袍护卫,被武德帝猜忌,狼狈逃离京都,不得不提前反了。
因为仓促起兵,人手不够,找的反对武德帝的理由也如此蹩脚,当真是应了那句话,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继续征兵。还有陈守仁那有何进展?”
雪城一处富丽堂皇的府里书房中,反王正和心腹们商讨,世子陪在一旁,其他几个儿子都上了战场。
“听有了一点进展,但没有试验过,也不知效果如何。”
一名幕僚淡淡道。
“主子,他那边并不急,眼下最要紧的是京都能不能拿下。镇国公一直坚守西北,北蛮屡攻无果,死伤惨烈,已经发信过来要退兵了。”
“他们如何能退?当初可是好聊,配合咱们攻打西北,牵制西北军。现在退缩,那之前的约定一笔勾销!”
没等反王什么,另一名幕僚就反驳道。
众人对北蛮不满,可没有办法,目前还得仰仗他们协助,不可能和他们翻脸。
任舒和王昫到达雪城时,叛军已经攻打京都半个月,武德帝和留守的一众士兵拼死抵抗。
京都迟迟打不下来,反王越来越焦灼。
整个雪城都十分紧张,四个城门盘查甚严,任舒和王昫等人是分开来各自偷偷进的城。
进了城后,城里十分萧条,街道上走着的人行色匆匆,两边的店铺十家有七家是关着的。
街面上时不时还有兵卒巡逻,他们不敢多逗留,找了个破房子猫着,等众人汇合后。
王昫才对任舒道:“舒姐,这雪城戒备森严,路上人不多,店铺几乎都没开。我们这些外来人一旦被发现,很容易暴露。”
幸好进城之前,他们听从了任舒的意见,分散开来从四门而入,否则一个城门一下子涌进来如此多的人太突兀了。
“舒姐,我们眼下该怎么办?”
雪城这样的状况,他们在这里多待一刻钟,就越容易暴露。
“你们先躲在这里,不要让人发现。我去一趟苗族。”
“舒姐,西南军是造反的其中一个理由就是为护国公报仇。苗族直接造成了他的死,西南军都已经打到京都了,想来已经追杀苗族,他们情况不容乐观,你去哪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