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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翼般的睫毛轻轻垂下,带着些颤意,雪落在她肩头,覆上那支步摇,蒙上她的黑发。
旋地转间,她径直倒了下去,粉色的外衫在空中划出半圆弧度,似一只跌落的轻蝶。
红莲眼疾手快,接住了宁沂,才让她避免了与那坚硬的大理石来一场近距离接触。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寒来暑往,春去秋来,傅明湛再归来,已是两年后。
傅明湛凯旋的时机并不好,正是皇帝病危,人人自危的时候。
朝中难免有人会猜忌到他身上来,这个时机,是清除前朝余孽的好时机。
但是……位面之子登上皇位,已无可避免。
“娘娘,暖了,开了好多花儿,奴婢扶您出去看看。”红莲看向坐在榻上,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女人。
娘娘的病,愈发地严重了。
宁沂缓缓睁开眸子,原本漆黑的眸子,黯淡无光,就像是蒙上了一层灰,要将她的眸子冰封起来。
那双眸子里,似有大雪纷飞,欲要将入眼的世界,染上霜雪。
“怎么,也是本宫的表哥。”
偏着头,自顾自地道,苍白的脸色,愈发地不好看了起来。
“噗……”
红莲慌忙将手帕递过去,娘娘吐血了。
宁沂自嘲一笑,“今日之事,不得外传。”
“娘娘。”红莲点零头,神色担忧。
“好了,本宫不会出事,本宫的身体,自己心里有数。”
她的身体单薄得,好似风一吹,便能将她吹走了一般。
无论外面阳光如何明艳,打在她身上,似乎都能冷下来。
宁沂伸出手,挡敛打在她脸上的光,嘴角扯出一抹笑来,不知道,他,准备好了吗?
军队已经入了城,街道边,人来人往,皆是迎接傅明湛归来的,他们或欣喜,或敬佩,或爱慕,没有一个,脸上是没有笑容的。
她将红木雕花窗关上了,窗下勾着的流苏铛铛作响,裹紧了狐裘,原本暖和的春,看着她这模样,又徒叫人怀疑是不是过了个假春。
等傅明湛经过这里,她再开窗。
傅明湛驾着马,神色威严,带着凛然正气,只是在眉眼微抬间,往宁沂那个位置看去,阴狠决绝,陡然带着肃杀之意。
宁沂推开窗户,猝不及防与傅明湛来了个对视,她的目光,如清甜的泉水一般,缓缓流过,带着漫无目的的暖意。
傅明湛一怔,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几年的时间,足够让爱情的种子发芽、生根、成长。
她自然是摸清楚了他的品性。
此去两年,他身上,那股上位者的气息,愈发重了,只消一眼,就叫权寒。
棱角愈发分明,变得更加深不可测,战争的洗礼,将他打磨得近乎完美。
他骑着马,很快就越过了那扇窗,抓住缰绳的手,蓦然收紧,在手心勒出一条红痕来。
两年了,终于再见到她,胸中的那头猛兽,即将冲出牢笼。
原以为,她不会在他心中,激起水花,但不知为何,她却……日日夜夜,徘徊在他心郑
宁沂倚在窗台上,看着他离去,漠然转过身,将窗阖上。
“娘娘……”来人压低了声音,眼睛扫向红莲,示意她出去。